第10章 提莫巫师
席欧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吉米居然真的识字。
在这个世界，大部分人都是文盲，知识可是一样奢侈品，莫顿巫师找的学徒基本上都是街边流浪儿，他们怎么可能会识字？
席欧心里困惑，可当注意到吉米的容貌后，似乎又理解了。
吉米有着一头齐耳金发，皮肤白皙，五官立体，举手投足间可以明显看出和其他学徒不一样，几乎就把“我是贵族”这四个字写脸上了。
“我也没读过书，但我母亲是一名伯爵家的女仆，她教过我识字。”吉米对刚才的问题进行解释，“如果你想学认字，我可以教你。”
“那就麻烦你了。”席欧笑着看向吉米。
“没事没事，只要你给我安排一个轻松的活就好。”吉米摆了摆手，石堡里学徒的工作现在都由席欧负责，比起种地干活，吉米还是更希望能待在石堡教席欧认字。
日子一天天过去，席欧白天炼药空闲之余，便会向吉米学习认字。
随着时间流逝，对这个世界了解得越多，他也越发的心神不宁。
巫师的力量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他本以为巫师和前世游戏的魔法师差不多，肉身脆弱，只能用魔法来攻击。
可这个世界的巫师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普通的巫师是神明在世间的使者，强大的巫师力量堪比神明，而顶级的巫师则是以狩猎神明为乐。
巫师的身体可一点也不脆弱，各种千奇百怪的巫术和巫药都能强化身体，一个低级巫师可能比全副武装的骑士老爷还要抗揍。
吉米向席欧诉说着巫师的强大力量，席欧越听越是头疼，他明知下一次试药就基本等于是自己的“死期”，可他不知道具体时间，暂时也没有能反制莫顿巫师的办法，这种感觉极为煎熬。
席欧到现在还没有崩溃发疯，还能积极思考求生之道，只能说他心志坚韧，或许是前世在战场上与敌人“鏖战”所锻炼出来的。
“巫师，真的这么强大吗.......”席欧轻声道。
吉米点头，扔出另一个重要信息：“传说在很久以前，人族是能使用魔法的，但后来人族的神明被其他种族的神明杀死了，人族再也无法使用魔法。”
“在人族危急存亡的时刻，世界之外的神明降临了，它们赐予了人族新的力量——巫术。”
“现在人族是这片世界的主宰，其他种族要么灭亡，要么被人族奴役。”
“巫师的强大可想而知。”
席欧一阵愕然，这个世界居然同时存在魔法和巫术？听吉米的描述，魔法力量来自于这个世界本身，而巫术则是来自于世界之外的力量。
世界之外的力量……
席欧一直思索着这个问题，如果说巫术的本质是向世界之外索取力量，那自己作为世界之外的灵魂，是否在巫术上有过人的天赋？
还有自己的那片“内界”，会不会和吉米口中的“世界之外”有关？
……
七天时间已到，席欧已经掌握了百分之八十的常见文字，他将十几份初级生命恢复药剂放入包裹，向莫顿巫师通告一声后便离开了石堡。
他此行目的明确，在药剂店出售药剂之后，就直奔隐藏在巷子深处的查理杂货店。
席欧大步进入杂货店，和七天前一样，老店主查理躺在藤椅上打盹，只是这次空荡的店里多了一个外人。
他背对着席欧，没有回头，但席欧却有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仿佛他后脑门上有一双隐形的眼睛。
“抱歉，让您久等了。”席欧主动表示歉意。
不用说，这位老人就是店主口中急需草药的那位巫师。
店主查理打了个哈欠，介绍道：“这位是提莫巫师，我老朋友了，对了小子，你叫什么来着？”
“席欧。”自己没有掩饰容貌，报假名也没什么意义，在巫师面前还是坦诚些比较好。
提莫巫师缓缓转身，没有开口，两人彼此打量着对方。
这是一个模样瘦削，留着山羊胡子，面容枯槁，目光略显沧桑的老人，穿着一身用细麻布编织而成的深蓝色衣物，披着一件宽大的灰色袍子。
提莫巫师用一种狐疑的眼神打量着席欧，最终目光落在了席欧背后的包裹上，才满意地点点头，“你想要和我换取巫药配方？”
看着对方这副神态，席欧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心里却是极为震惊。
难道他看出我包裹里有什么东西了？
不等席欧做出回应，提莫巫师就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米黄色的皮纸递给席欧，盯着他的眼睛说道：“这是我可以出售的巫药配方，你看看吧。”
——纸上是一些巫药配方条目，以及对应的药效介绍。
席欧扫了一眼，试探着询问：“那个…您有方便出售的巫术配方吗？”
“呵！”躺在藤椅上的查理冷哼一声，“开什么玩笑，哪有巫师出售自己巫术配方的？这可是一名巫师最重要的秘密。”
巫师出售自己的巫药配方很常见，但他们哪怕再穷也不会出售自己的巫术配方，因为这会让对方知道自己会什么巫术，不同巫术之间存在克制关系，暴露自己巫术对巫师而言是很危险的事情。
席欧也是因为生命危在旦夕，心里着急，所以才会如此冒昧地询问。
可对方并没有明确表示拒绝，低头思量了片刻后说道：“先完成第一笔交易。”
“好。”席欧点头，心里暗自庆幸，他本以为这个世界的巫师都是像莫顿那样阴狠残忍，不过这位老巫师明显要和蔼不少。
席欧接过提莫递来的皮纸，快速浏览上面的信息。
这份巫药清单上共列出了五个巫药配方的简介：
【增力药剂】（强化系，一阶）
服用后短时间内提高自己百分之十的身体素质。（时效五分钟）。
时效过后会使人体陷入虚弱状态，并有可能减少使用者寿命。
【迷情香水】（异能系，一阶）
一种带有魅惑效果的香水，可令女性对自己产生好感。
对过于丑陋者无效，对精神力较强的女性无效，可能会对兽人族雌性有效，请谨慎使用。
使用的材料过于稀有，炼制难度极大，且产量极低。
【解药】（强化系，一阶）
对所有异常状态都有抑制效果，但也仅仅只是抑制效果，并非真正的解药。
炼制难度高，所需草药数量巨大，成本往往比真正的解药还要昂贵。
【初级精神恢复药剂】（强化系，一阶）
使用后恢复少许精神力，使用后会产生耐药性，短时间内无法连续使用。
长期使用可能会导致成瘾性。
【记忆药水】（强化系，一阶）
服用后提高自己记忆力，过目不忘（时效一个小时）
时效过后可能会感到剧烈头疼，以及短暂失忆状况。
..........
“怎样？满意吗？”
席欧嘴角抽了抽，这五种巫药的效果确实很神奇，但副作用也同样突出。
想想也是，那些没什么副作用的巫药配方也不会轻易在市面上流通，有总比没有好。
看着皮纸上的文字介绍，席欧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解药”对这些巫药的副作用是否同样具备“抑制效果”？
他没有开口询问，打算自己之后慢慢研究。
席欧可以肯定，如果“解药”可以“净化”其他巫药的副作用，那他今后的战力将大幅度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