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夜禅部落——悟一的精神之力！
见识了夜巫的强大，叶长生开始意识到，凡俗很可能会在这次战火中覆灭。
那么，到时他的三清道观该何去何从？
他是否真的有能力，在这个完全凌乱的乱世之中，圈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他甚至有些开始憧憬，当世界真的彻底乱了的时候，是否会有更多的乐趣与机缘？
当那些外域的生灵，都开始在凡俗世间生活与修行。
这个世界，想必会有更多乐趣吧？
想到这，叶长生忽然觉得，覆灭一个腐朽的皇朝，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没了皇朝，还有百姓……
……
叶长生与白浅月跟踪了夜巫好几天，发现夜巫的轨迹很单调：
整日都是三点一线：
夜巫棺材铺——鬼影酒馆——夜禅部落。
奇妙的是，这三个地方，都蕴含着独特的时空法则。
他们独立于三界之外，又衔接于更广袤无垠的未知界面，未知世界。
仿若是万千界元的时空港湾，充满了未知与可能。
这让叶长生对这个修仙世界，有了更大的好奇与憧憬。
他想快点帮助白浅月的父亲平定战乱，想快点解决鬼魅与凡俗的矛盾，他只想一心一意的修仙，去看一看这仙人之上，究竟有怎样的秘密。
可是，这一切又好像都只是他的幻想。
夜禅部落：
夜禅部落相对比较隐秘。更像是一个于所有的界域都隔绝的，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若没有夜巫领路，他们绝不可能找到这种地方。
刚进这里时，耳边便会有禅音回荡。
仿若置身于一个幽冥圣地。
视线可及，迷雾缭绕，没有边际。
只能隐约在迷雾中看到些许庙宇的轮廓，置身在密林之中。
这里仿佛没有白天，走了很久，还是觉得，一直都在被永恒的夜色所覆盖。
但这种夜，与鬼魅界的阴冷与恐怖不同，有一种可以看见事物轮廓的朦胧感。
让人有一种很容易安详入睡的错觉。适合静心与思考。
叶长生与白浅月刚进来没多久，便被这里深深吸引。
特别是部落中所散发着的那种，令人向往的神秘与安宁。仿若禅真的可以成为部落民永恒的信仰与归宿……
一路上，他们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幽径小心翼翼的跟踪夜巫，即便来往的路上有许多僧侣，他们也不敢距离太近。
幽径的两侧，是清澈，茂密的草丛，草丛中，零星错落着一些刻有古老咒文的石碑。
仿若在与这里的法则交相呼应，以此为法器，来强化这个小世界关于禅的法则之力。
“这像是法阵……这里，处处都是法阵……？”白浅月盯着克满咒文的石碑，喃喃自语，不自觉的又向叶长生靠的更近了一些。
约莫，一炷香的脚程，便可走到夜禅部落的核心区域。
这里，是一片寺群。
一座座禅寺，彼此错落，延绵不绝。
黑色、古旧、神秘、模糊为主要元素。
蕴含大道法则的金色符文，若隐若现的在寺庙的边角流动。隐约闪烁不停。
“这里有一股及其强大的法则之力！师尊，您知道这是什么力量么？不像仙法，也不像夜巫的暗黑秘术……”白浅月还是忍不住问出声。她从未见过，即便是上一世，她也没见过这种力量。
叶长生脑袋里飞快运转，试图找到合理的解释。即便是瞎编他也相信总能编出个所以然来：
很快，叶长生轻咳两声，一本正经道：“咳咳，这里嘛，你听说过信仰之力么？”
“信仰之力？”
“那是一种精神力量，自然与仙法不同……”
“哦？”白浅月听的认真。
叶长生见白浅月要信以为真，便继续侃侃而谈道：
“所谓仙法，是人的气息结合自然万物的大道法则通过融合、吸收、进化等等进行修炼身体的骨骼、气息、血脉等……”
“而，这信仰之力，也就是精神之力，却诞生于虚空之中，不需要任何外力辅助，仅仅只依靠自身悟性，便可将虚空之力无限汇聚……越强大的信仰之力，便会产生越强大的精神之力，从而便能汇聚越多品质极佳的虚空之力……”
叶长生不知道是如何得到的这些理论。
可说出后，他自己都觉得这里面似乎真有某种法则的底层逻辑。
果不其然，聪明的白浅月，对叶长生解释的理论，深信不疑！
“哇！师尊，精神之力，要如何获得？又该如何修行？您一定也知道吧？！”
“那是自然！到时若你能成仙，师尊定当倾囊相授！”
白浅月听的是满心憧憬！
她已经在脑海中勾勒起关于精神力的概念模型。
“仙术，确实是对身体的骨骼、气息、血脉的修行……精神之力，当真与仙气不同！”白浅月沉思后，得出结论……
“师尊果真是在仙人之上的境界！莫非已经成为仙人传说中的神人？！”想到这，白浅月激动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自己这是遇到了怎样的机缘啊！
……
寺庙群的正中心，有一间相对较高的禅寺。
只有这座寺庙有个名字：了遁寺。
里面住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整个夜禅部落小世界的创造者：悟一。
他既是夜巫的挚友，也是夜巫最大的敌人！
悟一所创信仰之力，便畏之夜禅。
夜禅的精神之力，源于虚空，元素提取于黑暗与寂静。
夜禅部落的子民，在数千年里，独立于万千界域之外，旁观在混沌世界的边缘。
精神之力，到达了怎样的层次，一直是个迷。
即便是夜巫，也不敢随意窥探和招惹悟一的夜禅部落。
这或许也是夜巫始终密切关注夜禅部落的原因……
据他们这几日了解，悟一的年龄与夜巫年龄相仿，已经五千岁了。但悟一看起来，却如叶长生一般年轻。
只是没有头发，一身灰白色连衣僧侣服，脖子上，终日里都带着佛珠。
他的生活也极其单调，与夜巫大差不差。
都是三点一线：
清晨与门徒中的僧侣一同念诵经文，中午会悬于空中打坐，晚间则会在一片空旷原野上练功。
唯一的一次变故是，他曾去一个古怪的庙宇里，见一名女子！
那女子神情呆滞，如木偶一般，是一个以制作木偶为天赋的傀儡法师，名叫——
芷木。
……
芷木：
她是夜巫的女儿。
也是夜巫的耻辱。
四千多岁了，看起来还是如叶长生一般大！
夜巫不希望她存在，又舍不得她死去。
所以，她就成为了被囚禁在夜禅部落里的人。
之所以说是囚禁，是因为，她是居住在夜禅部落的，为一一个不信仰夜禅之力的人，或者说是，生灵……
她有一个非常独特的天赋：
她可以将木偶变成真人，也可以将真人变成木偶。
经她变成的木偶，会极其听话，并保留原有的生命体征，以及天赋体系，修行等级等等……
甚至不需要使用法力便可做到。
她也是夜巫这些年最大的秘密。
一直关在夜禅部落的这座寺庙里。
悟一，会定时的，亲自给她送生活用品……已经持续了四千五百年。
……
遁寺，悟一密室中：
悟一已经等候多时。
“这么多年，你每天都来，但从未现身，怎么？今日舍得现身了？”悟一在蒲团上闭目盘坐，未曾动弹。
“呵呵呵呵，你既然知道我每日都来，又为何不点破？”
“你既有意隐瞒，我自当尊重……”
“我为芷木找了个伙伴，日后她们会在一起闭关一段时间，让芷木将傀儡秘书教给她，我需要她也成为一名灵傀师～”夜巫开始直奔主题。
“你，越走越远了”悟一对夜巫说道。
夜巫自从有了秘术机缘，所走的路子，便开始与悟一的信念相互背离。
悟一本不想理会，毕竟世间大道法则无数，每一种都有自己存在的道理……
只是，近些年，夜巫的行径不断的刷新着悟一的认知。
如若夜巫只是痴迷自己的秘术修行也就罢了，如今，夜巫竟然开始插手了界域间的平衡……
悟一察觉到时，显然夜巫的计划已经走远……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纵容与旁观！
夜巫显然，已经察觉悟一的不同。
“怎么？你要插手我的事？”夜巫冷冷的质问。
苍白的面容微颤，下颚微扬，眼神斜视，略有杀意。
他忌惮悟一已经太久，这一战，他早就知道在所难免。
夜巫早已经做了充足准备。
只是不想太早搓破这层纸罢了，毕竟悟一在他这里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岁如今，既然悟一已经搓破，夜巫自然也无所畏惧。
早日清楚自己的绊脚石，对夜巫而言，也并不是坏事～
“说罢，你想如何了解，何事了解？今日，还是明日？”夜巫无所畏惧道。
悟一淡淡出声：“你放心，你我的战争，只在你我，你要安排的事，我还是会为你安排好的……”
“如此最好，你这夜禅部落，是个不错的地方，芷木在这里的这些年，我很满意～，也很感谢～夜禅部落，以后还会让它存在～”
夜巫似乎已经抱有了必胜的决心……
“我若胜了，你所有的计划自当覆灭，我若败了，这世间万物，如何运转也自当有其造化，与我无关了～”悟一洒脱道。
悟一在自己的领域中，已经登峰造极，对于悟一而言，这已经是与夜巫决战的最好时机。
但即便如此，悟一依旧清楚，他的胜算很低。
这一战，只是因为，他不得不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