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喷水尸
“孟捕头，不，孟先生，还请救救家母！”
宋玉叔一看孟远竟然把死人也救活，也不顾自己刚才态度轻慢了孟远，立马躬身行礼，请求孟远出手。
“我能救活她，是因为她还剩下一口气。其他两位，恕我无能为力……”孟远摇头道。
“怎么会这样……”还以为看到希望的宋玉叔低下头，眼神灰暗。
“孟捕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旁边有人忍不住问道。
“她们的死因并不是人为，而是邪祟所致。”孟远解释道。
“邪祟？”刑班头忍不住开口，“孟捕头莫要开玩笑，这光天化日哪有什么邪祟害人。”
众人也是将信将疑。
“是不是邪祟，问问当事人便知。”孟远指了指刚苏醒的丫鬟说道。
此时，那个丫鬟神智已经清醒，面对众人的询问，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出来。
原来昨天晚上，两个丫鬟刚刚侍奉宋玉叔的母亲睡下，却又听到院子里传来“扑扑”的声音，就像裁缝往衣服上喷水一样。
宋母被这声音烦扰得不能入睡，于是就催促两个丫鬟起来，看看究竟。
可这半夜三更的，突然冒出这奇怪的声音，两个丫鬟心里也是有些害怕，于是将窗户纸捅破了一个小口，悄悄往外看。
这一看就不得了，两个丫头吓得差点惊叫出声，只见院子里有个老婆子，身体很矮、驼着背，雪白的头发和扫帚一样，挽着一个二尺长的发髻，正围着院子走；一躬身一躬身像鹤走路的样子，一边走一边喷着水，总也喷不完。
两个丫鬟将看到的事情告诉宋母，宋母也惊讶万分，于是也起身让两个丫鬟搀扶着到窗边看。
可没曾想她们的响动惊动了那个喷水的老太婆，忽然，那老婆子逼近窗前，直冲着窗子喷来，水柱冲破窗纸溅了进来，三个人一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果然，耳中人，喷水尸……我就说怎么这么熟悉。”听完丫鬟的讲述，孟远终于确定自己应该穿越到了聊斋的世界中。
这两件异事都是《聊斋志异》中的篇章，虽然不像聂小倩和崂山道士一般出名，但因为比较靠前，孟远还是能记起来。
竟然穿越到了这样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当中，还好自己有金手指，不然被妖物害死了都不知道。
想到这个世界当中睡个觉都能遇到妖物压身的情况，这让孟远更加坚定了练好聚气法的念头。
不过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这套说辞，众人神色各异，有人害怕得瑟瑟发抖，有人又惊又奇，但更多的是不相信。
“什么乱七八糟的妖物作祟，八成就是这丫鬟将梦里的东西当真了。”刑班头不屑一顾。
“我查案十几年，从未遇到什么妖邪鬼物，也从来不相信这东西，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依照我的推断，应该是有个贼人半夜偷偷溜进府中，用了迷魂药迷晕三人准备行窃，但没想到老夫人身体不好，撑不过药性，仙逝了。”刑班头推测道。
“那为什么主屋没有翻动的痕迹？贼人进来不求财？”孟远反问。
“兴许是报复，宋大人常年经商，颇有家资，应是有人暗生嫉妒，伺机报复。”刑班头嘴硬道。
刑班头转头对宋玉叔抱拳道：“宋大人放心，我先押送这两个人回到衙门，哦，这个丫鬟我也要带走，好好审理此案，定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这……”宋玉叔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
“既然这样，那刑班头就好生查案吧。”孟远耸耸肩，不再过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家里还有个大炸弹没有爆炸呢，哪管得上别人家里的邪祟。
就这样，宋府的案件在刑班头的指挥下，众皂班衙役忙着封锁、押送、审讯、验尸，快班的众人倒是闲了下来。
孟远也乐得摸鱼，就让快班的人享受了回提前下班的乐趣。
“孟老大，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管么？我怕那刑匡到时候在李典史那边告你状。”
郊县繁华的长宁街上，孟远和王二在一家面摊上吃着午餐，王二担忧地说道。
“无妨，他爱告就告，大不了这捕头的位置给他坐。”孟远无所谓。
他对这捕头的位置并不在意，还不如多攒点技能点将聚气法升级的诱惑力大。
“可别，他若是当上了捕头，肯定是重用他那边的人，弟兄们哪有好日子过。”王二急忙道。
“再说吧。”孟远不置可否。
吃完面，孟远和王二分别，王二先行回了家去，但孟远此时却不敢回家，毕竟家里面有尊大佛，不对，是大妖。
于是只能在街上乱逛。
孟远东走西看，七拐八拐，走进了一个巷子里。
“唉，难得摸鱼，可有家不能回，真是凄惨啊……”孟远感叹。
“而且身后又跟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你说我能开心吗？”孟远回过头，朝着空无一人的巷子说道。
巷子中，身材矮小，弓着背的银发老太渐渐浮现身影。
它的手中提着一个满是鲜血的人，因为身高不够，这个人半个身子都拖在地上。
银发老太冲着孟远咧嘴一笑，尖锐的牙齿和猩红的牙床露出来，显得无比可怖。
“别笑了，虽然我知道我很帅，但你又不是什么妙龄少女，再跟着我，小心我去报官告你骚扰。”孟远右手放在了腰间的佩刀上。
银发老太随手将手上的人扔在地上，舌头伸得有一尺长，涎水不停滴落下来，看得孟远直犯恶心。
“你看到了……看到的……都要死！”银发老太的声音尖锐沙哑，像是砂纸在打磨着空气。
“不是……我刚刚放过你，你真要来送死？”孟远的眼神也冷了下来，“我只是不想惹事，你还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啊？”
钢刀噌地拔出来，如同一道银色的匹练砍向银发老太。在体内灵气的加持下，孟远的气力和速度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这一刀若是砍结实了，怕是连石头都要砍出一道裂缝来。
老太丝毫不动，舌头猛地伸长，像一条猩红的长鞭甩向钢刀，钢刀接触到舌头，竟然没有顺利地切断，而是被舌头蠕动中巧妙地卸掉了力，孟远感觉自己施加在钢刀上地气力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见。
抵挡住钢刀的攻势后，舌头又陡然伸长数尺，绕着孟远围了好几圈，眼看就要将孟远捆住。
孟远见状，体内灵力顿时灌注在双脚上，猛地跃起一丈高，躲过了舌头的缠绕。可他刚刚落地，一股水流直冲着他扑面而来，孟远听过丫鬟的故事，知道这水流碰不得，只能翻滚躲过水流的袭击。
交手不过数息，孟远已经落在了下风。
银发老太嘶嘶地笑着，好像在嘲笑他刚刚的自不量力。
凡人的刀法怎么可能伤到已经超凡的它。
“好好好，是你逼我的。”孟远起身，瞪着这喷水尸。
“系统，给我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