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资质考核
“袁兄，修行的进度如何？”这时，袁纲旁边一人凑过来问道。
“勉强有一些吧。你呢？”袁纲认得这人，也是安宁城的一个世家子弟，林家的林平，在平日里围在他身边阿谀奉承的人中，不是很起眼。
“嗐，也就这样吧，我功法都没看完呢，太生涩拗口了。”这人苦笑着说道，“你知道的，我们家家传功法的功法不过黄阶中品，这本剑法估计已经达到黄阶上品了，根本超出了我的眼界范围，我能在一个时辰只能看完都不错了。”
随便拿出来考核新人的功法就已经超过一些小家族的家传秘籍，镇魔司的财大气粗可见一斑。
“不过袁兄肯定已经大有进展了吧，在场的人当中，也就袁兄天资最高，人人皆说袁兄是安宁城的第一天才，但依我看，袁兄当是安州的第一天才！”林平不愧是专业的舔狗，即使是这样还不忘记舔袁纲一下。
“咳咳，慎言，我安州藏龙卧虎，我哪算得上什么呢？”嘴上这么说，但袁纲的嘴角已经翘了起来。“更别说那边还有个京城来的天才呢。”
“那个京城来的家伙？”林平撇了撇嘴，“刚刚我看了一眼他正在看的功法，你猜他选择了什么？”
“什么？”袁纲来了兴趣。
“他选择了那本法术。”林平不屑地笑道。
“他拿的功法竟然还是法术？”袁纲再次看向孟远那边，看清孟远手上的书名之后，嘴角咧得更开了：“自不量力的家伙。”
如果孟远选择的是刀法剑法或者那本身法，袁纲可能还有些担忧，但他选择的是那门法术，这就让袁纲心中安心不少。
若论炼体、法术、刀剑之流哪个上限更高，这点或许有争论，但说到哪一个门槛最高，那毫无疑问是法术。
就像修行资质在普通人当中极为稀有一样，修行者之中有修炼法术天赋者也是少之又少，十个中也未必有一个，足以见法修之稀少。
所以镇魔司在考核时才特意加了一本法术类的功法，若是能挖掘出一个有法术天赋的修行者，那就是大赚特赚。
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时间到了，各位考生，放下手中的功法吧。”尉迟律开口道。
“可恶，明明就差临门一脚了……再给我一刻钟……”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我是废物吧……”
“我是谁？我在哪？”
众人神色不一，有人满脸不甘，有人怀疑人生，有人茫然无措……
尉迟律漠然看着这众生相，淡然说道：“诸位，看不明白也不要泄气，这四本功法有三本是黄阶上品，而那门法术更是达到了玄阶下品的级别。按照一般修行者的进度，这些功法甚至要到圆融境才会接触到，本身就是超出你们能力范围的。”
那为什么考核的标准是让他们修习到入门啊？这不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么？台下众人纷纷感到疑惑。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在想为什么我还要设置这种超出常规的考核内容吧？”尉迟律仿佛知道众位考生的想法。
“因为天才本身就是超出常规的。”
“你们可知道，当年镇魔司的第一天才慕红雨在参加考核的时候，也是用了和你们一样的时间，但她不仅在一个时辰之内将这本剑法入门，甚至到了熟练的程度。”
“什么？”
“怎么可能？短短一个时辰……她还是人么？”
众人难以置信，有人甚至惊呼出声。这些功法的难度，他们刚刚都是深有体会的，真的有人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能熟练掌握一本黄阶上品功法么？
“这就是天才。”尉迟律有些感慨地说道。
“我说过，本轮不会淘汰任何人，所以你们无需担心。现在，自认为已经将功法入门的人站出来，在我面前演示一番。”
人群当中，有四个人缓缓站了出来。
袁纲赫然在其中，他左右环视了一下，其他三人中，一个是外貌平平无奇的消瘦青年，一个是身材略显矮小，样貌可爱的女子，还有一个人竟然是林平。
“你也入门了？”袁纲略感惊讶。
“侥幸侥幸。”林平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毕竟我的家传功法也是一门剑法，可能是触类旁通吧，最后一刻钟脑袋突然开窍了。”
“那你还真是幸运。”袁纲点了点头，看向人群中的孟远，只见孟远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双目失神，似乎很是失意。
“哼，自不量力，就是这种结果。”袁纲心中不屑地冷哼，看来这个孟远已经不配当他的对手了。
“很好，竟然有四个人。”尉迟律扫视了一眼站出来的四人，两个平民出身，两个世家出身，这届新人质量很不错。
“但有些可惜……”尉迟律默默看了眼人群中的孟远，刚刚孟远的表现令他侧目，可现在却没有站出来。
“毅力有余，资质却不足么，不过也对，上天不可能同时眷顾一个人。”略微感到可惜，尉迟律便不再关注孟远。
“好了，你们一个个在我面前演示你们刚刚修习的功法，从你开始。”尉迟律指着消瘦的平凡青年说道。
“是。”消瘦青年点了点头，他上前几步，催动体内灵气。
霎时间，一层薄薄的水雾出现在他的周身，随着水雾的出现，他的身影逐渐飘忽不定，脚上的步伐亦不停歇，踩在地上，竟然像踩在水面一般，在地面踏出阵阵波纹。
黄阶上品身法，《踏浪步》。
青年的身影如在水面行走，渐渐地，众人看到这地面好似平地起了浪，水雾遮挡了视线，而青年正隐没浪中，忽上忽下，飘忽难寻。
“好厉害的身法。”众人心中暗道，若是自己面对这种身法，哪里捅出一刀将自己扎个透心凉都不知道。
可赞赏还没持续多久，突然听到雾中传来青年的一声闷哼，水雾骤然消散，青年把握不住海浪潮涌的节奏，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没入门。”尉迟律摇了摇头。“先回去吧。”
青年黯然地退回了人群当中，下一个是身材矮小的少女，她修习的竟然是那门大开大合的刀法。
“不入门。”可尉迟律却冷漠地宣判了她的失败。
下一个林平也是一样。
“有七成模样，但皮像骨不像，未入门。”
“我是没戏了，接下来看你了，袁兄。”林平略微失望地说道。
“放心。”袁纲点点头，挑衅地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孟远，发现对方还是没反应的时候，他略显失望。
袁纲上前，在武器架上抽出一口大刀，开始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