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姐总想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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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谢婉的病

菜地的旁边搭了一个简易的棚,里面飘来阵阵药香,以及摆放着一些碗筷碟子等。

两间屋子,小一点的做了茶室,大一点的就是谢婉的闺房了,用屏风隔出一个睡榻给不语。

“小姐,这三小姐又不承你的情,你何必为了她来拖垮你的身子呢?”

不语将谢婉扶到床上坐着,抱了被子给她盖着,虽是秋天,在听琴小筑也是如寒冬般,这里不通风,院墙高筑,一天能见日光的时间少之又少,偏偏谢婉的病要静养。

谢婉低头回想刚刚谢娇的表情,有一丝狡黠,少了平日的天真蠢笨,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仿佛谢娇在这件事上有自己的主意,但她能有什么主意呢?莫不是被人当了枪使。

突然想到前几次的提醒,谢娇一副不领情,还十分嫌恶看着她的画面,甚至还说谢婉在挑拨她和母亲及众兄弟姐妹的关系。

谢婉忍不住捂着心口,心里拔凉。

“小姐,先喝药吧!”不语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水放到谢婉的嘴边,虽说二人是主仆关系,但多年的情谊反倒衬得她们才是家人。

谢婉伸手,本想推开,她的身子就这样了,但想到还有事情没做完,便就着不语的手,将药喝下,人已经麻木,哪里能尝出苦涩呢!

不语拿着药碗下去,顺手点了安神的香,放在谢婉的床边,谢婉这身体请了那么多大夫来瞧,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让好好养着,好在秦明月仁善,从未克扣听琴小筑的药材供应。

谢婉靠在床边,眉间是散不去的忧愁,对于今日提醒谢娇的事,她也没把握谢瑶听没听进去,又苦苦思索着谢瑶说的第三条路。

是宁愿赌上平西侯府,也要同太子喜结良缘吗?

谢婉放在被子下面的手,无力地握了握,又松开,秦明月总说谢娇是个有主意的人,放纵着谢娇的行为,以至于如今的谢娇就是个宠坏的小姐,嚣张跋扈,想要星星月亮,都得给她想办法摘下来。

安神香缓缓进入谢婉的鼻间,谢婉的身子还是没撑住,睡了过去,直到不语将她叫醒吃饭。

谢婉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支着脑袋,眼睛阖上,闭目养神。

不语见谢婉的模样,知道她在为谢娇的事发愁,谢娇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喜欢太子都是不加掩饰,直接霸王硬上弓,背后一堆给她出谋划策的人。

不过谁都不知道为何谢娇会失败,明明该是个完美的计划,可众人以为她和太子的好事板上钉钉时,打开门却看见谢娇和一个不知姓名的普通男人在一起度过了一晚。

谢婉给谢娇的两个选择,确实是当下时局谢娇最好的两个选择,就算嫁给太子也只能做侧妃,婚后日子只怕是会难过。

不语拿了棋盘过来放在谢婉的床上,此刻谢婉裹着被子,假想秦明月执黑子,谢娇执白子,两人对弈着。

谢婉看着棋盘上的黑子和白子的局面,黑子的赢面很大,但白子似乎还有一个变数。

变数?是谢娇下午说的第三条路吗?那第三条路是什么呢?

谢婉百思不得其解。

外面的光暗了下去,不语也收拾好,点了一盏灯过来,放在一边,既不会影响谢婉对弈,也不会让听琴小筑烧起来。

“小姐,你也早些休息吧!莫要累着了。”不语提醒了一句,就没管谢婉,自己去睡了。

谢婉手里拿着白子,迟迟不落子,愁眉不展。

谢娇会像之前那样入局,还是说直接破局,这次真的让她刮目相看呢?

白子落下,谢婉摇摇头,复又捡起,虽说落子不悔,但自己同自己对弈,哪有这些规矩呢?

一声鸡鸣,谢婉突然回神,灯火快要燃尽,屋子暗了许多。

不过不语睡的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应是不语醒了。

谢婉看着棋局,右手揉了揉鼻梁,双眸紧闭,眉头不展,一晚上,还是没想出谢娇的第三条路是什么。

不语过来看一眼谢婉,却被她吓到了:“小姐!”

谢婉竟是一夜未睡,到底是什么棋局,竟让谢婉愁了一晚。

床上裹着被子的女子缓缓举起左手,摆了两下,右手撑着头,头偏向另一边。

不语过去将棋盘撤下来,四平八稳地移到旁边的桌上,并未破坏谢婉的棋局。

怕谢婉睡得不安稳,不语又去盒子里拿了一截安神香给谢婉续上。

看见谢婉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谢婉进入梦乡,不语才放心去做自己的事。

虽然忧思谢娇的第三条路,但这一觉却是谢婉近几年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了。

不语收拾好后,见谢婉还睡着,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松了口气,难得睡这么久,就没有叫醒谢婉,让她继续睡。

这一觉睡得极好,以至于谢婉睁开眼,都觉得人有精神了不少。

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了一眼手心,全是热汗。

对着屋外唤了一声:“不语!”

只听外面重物落地的声音,哒哒跑进来一个秀气小姑娘,和谢婉如今病弱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姐,刚刚是在叫我?”不语有些诧异地看着谢婉,平时谢婉为了节省力气,从来不说废话,不语也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耳聪目明的好本事。

“去烧些热水来,出了一身热汗。”谢婉披了一件外衣,穿上鞋子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凉水下肚,才解了这心里的燥热。

不语板着手指头数仅这一会儿,谢婉对她说了多少废字,好像比之前十几年还要多。

谢婉见不语没有动作,眼睛一斜,不语急忙出去了。

“跟那个人有关吗?”谢婉盯着茶杯,喃喃道,“还是说,回光返照,命不久矣?”

谢婉闭了闭眼,伸手摸上胸前藏着的玉佩,面上尽是不甘。

屋子里热闹些,不语提着桶进进出出,也累出一身汗,不过还是将谢婉的事情打点妥帖,才过来弯腰说道:“小姐,热水备好了,我扶你过去吧。”

谢婉摇摇手,拒绝了,起身往桶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