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是一个合格的球友
黎晓霜提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跟他们一起进入石门村以后，再带他们平安无恙地出来。
事成之后，三千万。
黎晓霜甚至还说，如果钱不够，还可以加价。
祁芫有点不敢相信，原来师父之前的钱是这么好赚的？那师父怎么还抠抠搜搜的……
“就这样吗？”
听到女孩问出这句话，黎晓霜和张侃看她的眼神有些诡异。
什么叫做“就这样”？
从她口中说出来仿佛跟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每年都有进入石门村的除魔师或修道者，但出来的人少之又少，不是死了就是疯了，稍微好点的也是废了。
除了贺沂。
贺沂是唯一一个他们听说过进入石门村后顺利出来的人。
可是贺沂如今不知去向，他们别无他法。
“你们还有其他条件吗？”祁芫总感觉自己好像占了人家便宜，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可不多见。
张侃半信半疑道：“你真的去过石门村？”
不怪他疑心，实在是祁芫看上去年纪不大，像那种刚出来混的新手除魔师。
“嗯。”
黎晓霜拿出手机，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几分钟后她回来，和张侃交换了眼神，一个电话让两个人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黎晓霜：“小师父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我可以带个人吗？石门村的雾有点大……”她担心迷路，拆掉人家原生态的村子会很麻烦。所以，带上乔文恪这个人形导航仪，是最好不过的，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黎晓霜和张侃对视了一眼，自动忽略她后半句话，爽快答应：“没问题。”
带个人再加三千万而已，老板那边给得起。
谈得差不多了，黎晓霜给她一张自己的名片，“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会先付一半作为定金给你，出来后剩下一半会自动打到你账上，下个月初九，我们来接你。”
祁芫看了眼手机上的转账短信，感到疑惑：“定金不应该是一千五百万吗？”
张侃听着莫名其妙的，心说这小丫头怎么连算数都不会，理所当然地道：“两个人的定金当然是三千万了。”
二人临走前，祁芫叫住了张侃：“张前辈，你记得去找那位姓越的女士。”
怕他不信，又认真补充了一句：“没开玩笑。”
…
冬青树下，听完整个事情经过的乔文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答应了？你不怕那两个人是骗子？”
“骗子会先转账三千万吗？”祁芫晃了晃手机，打开里面的转账记录给他看。
乔文恪数了好几遍零，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这是哪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有这种好事别说石门村，去伏魔山那种鬼地方也行啊！”
他假装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压低了嗓子故作深沉道：“前途不可限量啊年轻人，成年后的第一桶金，来日方长啊。”
“过奖过奖，还是乔大师更厉害，到时候就靠大师指路了。”祁芫笑眯眯的，面色毫不谦虚。
两人商业互吹了一会儿，祁芫转了一半定金给他。
“时间是下个月初九。”
“行。对了，明天要出高考成绩了，你之前估分没有？”他问。
祁芫和乔文恪从小一起长大，乔文恪大她一岁多，因为是邻居，小学和初高中读的又是同一所学校，就经常一起上下学。
加上乔文恪老爸过去从事的职业和祁芫师父差不多，当家长的常常聊到一起，谈及各自的工作，两个小孩偷摸学习，彼此间更加熟稔。
“嗯，问题不大。”
祁芫参考过馆州大学往年的录取分数，只要选的不是那几个王牌专业，她的分数是够了的。
“你真想清楚报州大了？”
“当然。我师父在那边遗留的东西，只有我能接手。”祁芫眼珠骨碌一转，语气调侃，“怎么，乔学长不欢迎我啊？”
“我不欢迎你，难道你还能不去啦？”
“说起来……你在馆州待了一年，什么感受？”祁芫好奇地支着下巴，看向石桌对面的人。
“能有什么感受，除了魏行晏那家伙算是正常人，其他的，一群妖魔鬼怪。”似乎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回忆，乔文恪嗤了一声。
“你对VV评价很高啊，所以，他真的是圈里的某个大佬吗？”
上高三以后，她碰手机的时间屈指可数，而乔文恪那会儿已经去了馆州上学，这一年的时间里除了过年，他们俩可以说是完全断联。
祁芫只知道乔文恪已经和“VV”面基过了。
而她对“VV”的了解，还停留在论坛上咨询他，对方所表现出来的谦逊和“全知全能”。
也就是从那时起，师父出远门很久了，祁芫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人能解答她的问题，问的也就有点多，于是相互加了联系方式。
最近她又有了新的看法，就在她那天晚上无意间听到他的声音以后。
网友之间只听声音，是很容易自我脑补对方的长相的。但大多数情况下，声音好听的一般与颜值不符。
“什么大佬，他也在州大，还是和我同届的，至于他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咱们不知道的东西，你可以理解为，一个低调的富二代闲得没事干找刺激。要知道，论坛账号不是什么人都能注册的，特别有钱的除外。”
乔文恪说着，画风突变，“不过，他人倒是挺和善的，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合格的球友。”
“？”
他不禁发出一阵感慨：“要是我俩当年在同一个高中，啧，绝对打遍天下无敌手。”
“……你不会是因为人家球打得不错，然后顺便还能陪你打吧？”
乔文恪摸摸鼻子，清咳了一声，“不要拆穿我嘛，我高三被禁了一年的球，好不容易上大学遇到合拍的球友，又是认识的，总得经常拉出来溜溜。”
“……”
“哦对了，你之前不是说看到一个跟护身符很像的刺青吗，你有没有去问下老魏，说不定他知道。”
祁芫：“我上午已经发给他了，他还没回我，可能是在忙吧。”
乔文恪有些纳闷，“不应该啊，都快过了一天了，我昨晚拉他打游戏，他还说他挺闲的，过几天打算来岳陵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