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观先生
“据报道，帝国在离城发掘出一尊雕像，这尊雕像并不在帝国任何已知的历史朝代之中，甚至就连仪器都测不出其具体的年份...”
王墨翻了翻评论区，不出意外的都在说有没有可能现在是末法时代之类的话题。
这个世界上有超凡力量吗？
王墨咬下一口油条，再端起手中的碗，将剩下的豆浆一饮而尽。
王墨想起了之前刷到过的回答。
题主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怕鬼的？”
下面的回答说道：“科学家花费成千上万亿，建一个粒子对撞机，只为了能够观察到一个未知的粒子或者现象，你随随便便就在生活中遇到了‘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王墨心里挺赞同这个观点的。
抛开每隔一段时间，王墨都会做到同一个梦这个事实，他其实也觉得这个世界是没有超凡力量的。
而且，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
他们行色匆匆，睡眼朦胧，满脸透露着对上班的厌烦。
可是如果真的存在超凡的话，也许他眼前的一部分人就不再会是睡眼朦胧了，而是死不瞑目了吧。
王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关注点会在这，自己不是应该憧憬超凡力量的强大吗？
王墨没再纠结，对着自己手中那空荡的瓷碗晒然一笑。
碗底的花纹开始微微泛起红光，仿佛回应着王墨的笑容一般。
“？”
红光？
王墨的脸色还未来得及调整过来，整个人就感觉灵魂被拉走了一般，视角不断漂移，直至遁入黑暗。
‘我的发现会不会价值一个亿？’
这是王墨在陷入昏沉之前，最后的一个想法。
“咦？这小伙子怎么笑着晕倒了？”
......
再次醒来的时候，王墨就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高背椅上，身前是一片悬浮于虚空的会议桌，其上流转着淡淡的银灰，一道又一道的花纹在其中若隐若现。
王墨并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开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会议桌旁一共有九把高背椅，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两道人影昏坐在其上，他们无一例外，都被浓厚的黑雾所包裹着。
王墨低头一看，果不其然，自己的身体也在黑雾的缭绕之下隐匿了起来。
高背椅椅背的顶端，是用罗马文标识的数字，从一到九，按照从左到右，从近到远的顺序排列着。
王墨自己的椅背上印刻着二号的雕纹。
王墨的左手边，就是主座的位置。
不同于九把银灰尊华的高背椅，主座的位置上，是一个被同样的黑雾缠绕着的宽大座椅。
像是一个...
王座？
王墨也不确定。
那两道人影依旧在昏迷之中，王墨扭头向身后看去。
目之所及，皆为黑雾，那黑雾仿佛蕴有生命一般，以一种奇异而优雅的姿态缓缓滚动，如同夜海中的暗流。
王墨再低头一看，那带给王墨夯实的触感的地面，居然也是一片黑暗，仿佛深邃的黑洞一般，吞噬着王墨的目光。
“醒这么早？”
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王墨的耳边响起，仿佛平地起惊雷一般，吓得王墨心里一愣。
王墨缓缓地收回视线，撇过头去，就看到那原本空无一人的主座上，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团黑雾，黑雾肆意滚动着，带着不可言喻的扭曲之感。
王墨的视线刚一触及，就感觉到视线仿佛要被扭曲了一般，目眩之感瞬间蔓延至全身。
“哦？真是抱歉。”
黑雾之中，低沉的声音不知从何传出，接着那滚动的黑雾渐渐放缓，直至平息，随后更是伸出了四肢和头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类一般。
“刚刚那幅姿态确实是我的疏忽了，太久没有和普通人接触了，忘记了那可能会对你们带来冲击。”
说着，黑雾之人呵呵地自嘲了两声。
太久？普通人？
“这是哪？你们是谁！”王墨斜对面的那道人影醒了过来，看到周围后立马惊恐地大喊了起来，被黑雾包裹着的双手在空中来回挥舞着。
“你们！这是在绑架！”那道人影在喊叫过后，一个用力就从座椅上挺直了身子，站了起来。
一眨眼，又也许比一眨眼还要短暂，那道人影刚一离开座椅，立马就朝着下方堕去！
“啊…”
随着那凄惨的叫声逐渐远去，王墨注意到，自己对面的那道人影悄悄地往后面挪了挪，让自己更加贴近椅背。
‘早就醒了吗？’
王墨猜测，也许那个一号位的人也早已醒来，却保持着昏迷时的样子，偷偷地观测着四周。
“唉”
黑雾之人微微一叹气，随着手一挥，下方的黑暗之中，一道人影飘浮上来，缓缓地落到了座椅之上。
正是刚刚掉落下去的那个人。
惊魂未定的他不断地朝着下头望去，整个人更是用力地向后蜷缩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次掉落下去。
“好了，既然大家都已经醒了，那我就简单为各位做个介绍吧。”
黑雾之人说道。
“我的名字比较长，之前倒是有人称呼我为观者。你们可以叫我观先生。”
“这里呢，是虚空议会，它可以通过花纹将你们拉进这里，它的选人标准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至少，在座的各位在某个领域之中，都是普通人之中顶尖的存在。”
观先生边说，双手十指交叉，那空洞的双眸在三人的身上来回徘徊着。
“那么请问观先生将我们拉到这里，是想要告诉我们什么吗？”
王墨对面的一号位，终于不再伪装，而是坐了起来，朝着观先生问道。
“一个又一个的文明群被灾厄吞噬，它们正朝着你们的文明蔓延而来。
我并不能直接帮到你们，但是我能做到，是确保公平公正的交换，等价交换。你们之间，又或者是和我。”
观者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了那银灰的会议桌之上，一道道波纹向着四周波澜渲开，一幅幅画卷在其中勾联形成动画一般的视觉感知。
庞然巨兽，无尽的行尸走肉，一幕幕人间地狱仿若天灾之境一般深深地钻进了三人的眼眶之中。
“这是…”
一号位上的人影喃喃自语着。
“按照你们的时间刻度，还有三十分钟，灾厄就将在你们的文明之中洒下种子。”
“灾厄的种子？”
“不，是御灵文明的种子。只不过经过了灾厄的一点小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