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会议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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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毅原本还担心自己离开那场会议之后,会变为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比如一颗大眼珠子,毕竟那声音不是说让他成为眼睛么。
又或者让他重新回到那个相级的怪谈,到时候大概率还是死路一条,毕竟他巅峰状态带两个五阶资深者也没法从那个怪谈中活下来,更何况现在?
不过当他注意到周围的一切之后,就发现自己的担心多余了,他现在正处于一个荒废的超市中,看起来像是很长时间没有活人光顾,此时已然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而在一旁,一道扭曲的似乎是屏障的东西矗立在他的身旁,将整个超市给分割成两块。
这是怪谈边界,不过这个地方他并没有来过,并不是他最开始进入怪谈的那个地方。
难道是那个相级怪谈的边界么......
庄毅在心中思索着,同时也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状态很不好之外真的没有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手掌上多了一个黑色的瞳孔图案,这是他答应那怪谈成为它的一部分后多出来的东西。
嘿...居然真的活下来了......唉,可惜了那两个小子。
想到那两个跟他一起的五阶资深者,两个脑瓜子很聪明的家伙死在了怪谈里,他就感觉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郁闷,毕竟那两人平时都毅哥毅哥地喊他。
但现实就是这样的,大部分人都随时可能因为各种意外死去,除了那些居住在秩序联邦的人,这也是庄毅会羡慕他们的原因。
稳定,幸福,快乐,短短三个单词,但却是多少人一生也遥不可及的梦。
大致休整了一下,他不再浪费时间,从身上摸出了一个极具未来感,像是什么高科技一样的东西。
这玩意呈现短棍状,通体银白,在表面之下好似有流光在闪动,给人一种莫名的美感,但庄毅不敢多看,而是两只手各抓住一端,同时用力,将这银白色的短棍给扭转起来。
一股刺耳到极点,像是有人拼命用指甲去刮擦黑板一样的声音在他的手中响起,直到他将其旋转了一圈,这玩意又变为最初的模样后,一股无形的波纹以此为中心激荡开来,向着远处不断移动。
“呼——”做完这一切的庄毅这才呼出一口浊气,两眼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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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温思涵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站在一片黑暗之中,周围好像飘荡着黑色的雾气。
而在那黑色雾气之中,好像站着一个人,不知为何,温思涵并没有对这个这诡异的情景感到害怕,相反,她甚至想要接近那道人影,因为那人影好像在对她说着什么东西,可她却一个字也听不见。
“小姐......小姐...起床了,都几点了...”一道语气无奈,但异常温和,让她感觉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她从那梦见之中醒了过来。
揉了揉眼睛,好似还处于懵逼状态的温思涵糯声问道:
“嗯?啊......启文姐,现在几点了?”
“已经七点四十三分了,马上要迟到了哦。”陆启文的声音依然温和,不过在这温和之下,好似多了一分笑意。
听清楚她说了什么之后,温思涵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嘴巴里还大喊道:
“什么?!怎么这么晚了?!”
说完这句话,她就马上跑向了衣柜,刚准备从里面随手选一件衣服的时候,身后的陆启文再一次开口:
“小姐,衣服我帮你选好了,穿这一套吧。”
“好!”温思涵哪还有心思去选,直接就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了那一套衣服,这是审判城公民的基本服装。
看着温思涵着急忙慌的,陆启文暗叹了一口,温和的表情中满是无奈:
“小姐,换好衣服就去吃早饭吧,我去给你热一杯牛奶。”
看见温思涵的头像拨浪鼓一样摆动之后,她就走出了房间。
我怎么忘记设闹钟了.......
昨天夜里从那怪谈之中出来后,或许是太过于劳累了,她甚至没来得及去尝试一下诡物的神奇能力,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对了!诡物!
豁然想起一点什么的温思涵连忙掀起枕头,看见枕头下面的那个颇为精致的挂坠还安静地摆在那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要是这个被启文姐发现了,我可就完蛋了!
一边这样想着,她就以最快的速度把这吊坠给藏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生怕不小心被发现。
只不过当她的视线看见被扔在地上的枕头时,脑海中却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只见她猛地一甩枕头,原本应该飞出好远的枕头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着正上方飞去,随后又恰到好处地落到了原本于床上摆放的位置。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温思涵没有忍住,尝试了一下这件诡物的能力,见此情况的她忍不住在心中惊叹。
哇,真的和超能力一样欸......
不过不等她多想,一个声音就再次将她拉回了现实:
“小姐,你还没好吗?马上就要迟到了!”
“啊!我来了!”温思涵一边回应一边快步跑出卧室。
虽然从庄毅那里知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可这里确实是她,也是她的家人始终生活的地方。
即便是怪异亲自维护,也确实是最安全,最幸福的地方。
而就在她走出门的那一刻,一颗正常大小,瞳孔浑浊,好似破碎的眼球从虚空之中钻出,它的周围包裹着杂乱的铁碎。
眼球扫视了一遍房间后又消失不见,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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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毅,你遇到了什么,怎么变得这么狼狈。”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在黑暗的超市中回荡。
听见他的声音,庄毅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于黑暗之中锁定了眼前的人影。
“导师......我们遇到了意外,跌落进了「相」级怪谈,只有我活了下来。”他原本本能地想要将一切都说出来,但想起那规则之后,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改变了说辞。
如果他将那会议的事情说了出来,恐怕马上就会遭受可怕的危险,他并不觉得单凭眼前的导师就能够对付那个怪谈。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一直有这种感觉,那会议怪谈至少也是一个「士」级,甚至......小概率是一个「将」级的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