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速通，那么代价是什么
“前辈，前辈？”
“你有在听吗？”
柯良在一声声轻声呼唤中，终于稍稍将分散的精神聚集了回去。
“我在。”
“我刚刚说到哪了？”
“...魔女协会是一家管理魔女的机构，由数位空级魔女发起。”
“那是最开始的开头了，真是的，你完全没听进去吧！”
安霞无奈的摇了摇头。
但也没办法。
确实，这些信息对于一位从来没有接触过魔女的普通人来说。
非常的难以接纳。
电影里看看就算了。
如果现实里真的有人把飞天遁地，平山填海的能力摆在面前。
多半会以为是荒唐一场。
会反思自己是不是疯癫了。
柯良能够理解到这种程度，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其中有不少信息，都是我妈妈和我说的，所以可能会有一些模糊。”
“比如月级魔女和空级魔女到底能够做到什么样的程度，又比如青茕市魔女与心骸的现状。”
安霞颇为无奈。
她也是刚来到青茕市，却没想到就遇到了这般意料之外的事情。
计划要加快，要在一切都被彻底捣乱之前完成调查。
母亲曾经说过。
想为心骸证明，不能直接证明心骸的无直接有害性。
有两种方法，其一，打服其他人。
安霞做不到。
其二，在心骸造成危害之前，以温和的手段将其制服。
这种方法或许对于那些疯子魔女没什么作用。
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效果拔群。
水可载舟。
从寻常人的观念着手的话，哪怕是魔女协会的疯子，可能也不得不退一步吧。
现在的问题在于。
该如何安排一场可控的心骸灾难。
又该如何获取青茕市魔女信息。
心骸灾难程度太浅，协会自然不屑一顾。
程度太深，恐怕安霞也难以操控。
“月级魔女大概可以做到单人覆灭一座城市的水平，至于空级，大概就是想象当中的无敌吧。”
却没想到柯良开口轻声说道。
“你知道？”
安霞精神为之一振。
“你之前不是说月级魔女的实力与地域级心骸相当吗，如果放大一些容错冗余，单人灭城应该能够做到吧。”
“空级的话，我也只是猜想。”
柯良连忙改口说道。
好险。
差点就把游戏里的信息说出来了。
自己在现实里的身份，可不是游戏里无所不能的【木可】。
作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正常人，自己应该是不知道这些信息的才对。
“这样阿，你说的有道理。”
安霞有些失望的点点头。
“我听说前段时间，在市区中心突然成立了一个金融安保公司。”
“有有心人调查过，这家公司的背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大人物，但是偏偏却能插手到青茕市的各方各面。”
“我在想，这家公司会不会和你所说的魔女协会有所关系？”
柯良说道。
金融安保公司？
安霞略一思索。
合理，如果让她作为魔女协会的安排者，也会考虑将魔女协会明面上布置为一个方便行动的机构。
这样才能最高效率的解决随时有可能爆发的心骸灾难。
等柯良的敏感期过去了，便去调查一下吧。
她打定了主意。
前辈看上去虽然平平无奇，但是思路却意外的清晰。
难道他刚刚走神的原因，便是在将自己给予的信息与青茕市事态结合吗。
“前辈真的很了不起。”
安霞轻声说道。
“对了安霞，你下午有空吗？”
“我有一个地方想请你陪我去一趟。”
......
青茕市。
郊外的工厂废墟之中。
上一次来到这里，还是以【木可】的视角过来的。
身旁还有名为【霞】和【叶识】的小魔女。
柯良很想问问安霞的魔女花名是否是【霞】。
但不知怎么的，话到嘴边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冥冥之中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仿佛如果走出极为关键的某一步，事情便会朝着不可预料的深渊迅速滑落而去。
“这里是...”
安霞看着面前荒无人烟的工厂。
工厂明明尚且没有完工，但是墙壁却有一层废弃烟气附着的痕迹。
似乎有人在这里偷偷进行着某种工作。
“一家废弃工厂。”
柯良解释道。
“这里是有什么值得调查的价值吗？”
安霞不理解。
作为一家游戏公司的码字牛马。
按理来说柯良应该没有机会了解到这种深处市区郊外的工厂才对。
他来这里做什么。
“在几个月前，有新闻报道这里发生工业液态气泄露导致的爆炸，从此再无音讯。”
“但是也有人说，偶尔能够听到在这里传出凄惨的痛呼。”
“我在想，如果照你所说，心骸常出现于心里阴暗面，那么这里会不会也存在着一只尚未被发现的心骸。”
“那太危险了！”
安霞打断了柯良的话语。
“如果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亲眼见证一次心骸的话，太危险了。”
“你离远一点，我去里面调查一下就可以了。”
哪怕是未成形的心骸，举手投足之间也能轻易的将一个成年人撕碎。
如果是安霞单人进入还好，身上藏匿着的城市级心骸足够保护她安全。
但算上柯良就不好说了。
她不敢保证普通人肉眼看到城市级心骸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肉身融化？精神崩溃？
不能赌。
“我并不是这个想法。”
柯良解释道。
“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个信息。”
“什么信息？”
安霞语气严肃。
身上魔力已经悄悄放出，检查着工厂外围。
魔力似乎是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被拦截在了工厂之外。
可恶。
前辈说的没错。
这里应该藏匿着一具心骸，而且至少是碎片级心骸，或许已经无限接近城市级。
棘手。
视而不见的话，可能会造成更加严重的风险。
如果要解决掉祂的话，可能要动用身上那具城市级心骸了。
但是换句话说...
如果能够控制住这一只心骸的话，与其建立联系的话。
这或许也是次很好的机会。
造成的危害可控，实力也可控，也有颇为有效的都市传说传播途径。
几乎完美吻合安霞心中筹备许久的计划的期望。
“你们是谁？”
然而在柯良开口说些什么之前。
一个人影从工厂里缓缓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