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修仙先修心（求追读）
“李小哥儿，早啊。”
老方头扛着锄头过来田间，笑起了满脸褶子，神情憔悴的和李毅打招呼。
“方老哥早。”
李毅头也没抬，专心用灵气灌溉灵田。
一夜过去，灵竹米冒出来的竹笋，已经有小腿肚高。
“嘶……”
老方头倒吸一口凉气，扔下锄头跑进田里，蹲在李毅身侧，刻意压低声音。
“李小哥儿，你这是用了什么种植秘法，这灵竹米怎么长得这般快？”
“勤力点，多浇灌、多施肥，灵植自然长得快。”
“用灵气浇灌我知道，但你说的施肥……施的什么？”
李毅表情不变，语气也没有起伏，“当然施的还是灵气。”
只不过这个灵气，却是血煞之气。
血煞之气对人族修士而言，风评两极分化，需求它的奉为至宝，担心它的恐避之不及。
但灵植却不一样，除了特定品种，大部分灵植对血煞之气都很渴望，不止长得快、长得好，甚至到了一定程度，还会演化出别树一格的功效来。
老方头没有再问，这等秘密，既然李毅不说，他再问下去就要惹人嫌，或者结仇了。
不过临起身时，却是拍了拍李毅的肩膀，心里松口气，捡起田垄上的锄头，去自己田里忙活了。
察觉到老方头的动作，李毅并未有过激反应，他又没修炼那部祭血煞诀，灵力气息中和平稳，是正经种田谋生的灵农。
不过再有下次，他绝对跟老方头翻脸。
老方头也知道他如此做会惹人厌烦，午时休农的时候，他抱着一坛酒登门道歉。
李毅本就没打算追究，灵农已经够苦了，苛责他们，倒不如去杀几个劫修来的实在。
一碗酒下肚，李毅双眼一亮。
老方头见状，也是一饮而尽，拍着桌子笑道：“可是好酒？”
“当然是好酒。”
“这是十年前我种灵竹米时，酿来的竹叶青，比不得坊间灵酒，但也不差太多。”
“自是不差。”
李毅忍不住摸了摸肚子，一碗酒下肚，灵气腾腾而起，抵得上一碗灵谷粥。
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碗，也给老方头倒上，两人就着实实在在的灵谷饭下酒。
灵农么，就这种朴实生活。
“方老哥，我见你今天面色憔悴，这酒还是戒了吧。”
“戒酒？”老方头有些不自在，“你小子，就是想多喝两碗吧？”
放下酒碗，老方头挑眉弄眼的凑近李毅，“我说，你尝过肉没？”
这……
两个男人把酒言欢，李毅自然不会端着，“方老哥，你品过新茶么？”
“……”
老方头有些无语，很快笑出一口大黄牙，拉着李毅交流起阴阳秘术，说的头头是道。
看他一副肾虚的模样，李毅就知道他精通此道，算是半个同道中人，借着碗中竹叶青，也开始胡侃。
“当真摸了？”
“摸了，这么大。”李毅比划着，“两把下去亏了五块灵晶，我现在想起来还气，镶灵石的么？”
“李小哥，你是嫌弃那位坤修……不是符师的道侣吧？”老方头眉头一挑，坏笑着，“下次等他结了道侣，你再去一次不就全讨回来了。”
就得这么办！
……
秋去冬来。
灵田里的灵竹米长势很好，花开三朵，米穗三株，是上品无疑。
咯吱、咯吱。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李毅倒是不再像夏暑时节那般惧怕外部温度高低，毕竟练气七层的高手了。
但他还是穿上了一件皮袄，此时快步赶来，额头见汗。
咻。
目光所及，一根凡铁所铸的不入品灵器透骨钉激射，其外还裹着一层亮金镀膜。
啪。
一只专以灵竹米为食的竹龙子被钉在田间，挣扎着张开口器，一口就给透骨钉咬出豁口。
“你这东西，牙口倒是厉害！”
李毅招呼一声，也不见他有所动作，又是看了它一眼，再一枚透骨钉激射，彻底将其钉死在田间。
走过去拿在手里，李毅忍不住微笑。
一季的苦修，他将所会的术法，全都修炼到了巅峰，拥有了与境界相匹配的战斗力。
虽然学的杂，但任何一门术法修炼到巅峰，都拥有突破桎梏的潜力。
拿他刚才使用的控物术来说，再精进一些，极有可能触碰到‘控灵术’的层次。
这控灵术，可是修炼飞剑、剑阵的基础，剑仙梦，倒是可以做一做。
不过在此之前，李毅还得去找一找劫修的麻烦。
“亏我等了一季，五行符箓买了不少，还学了学阵法一道，但也不见有人来寻仇。”
收好竹龙子，李毅在田里转了一圈儿，没有再发现害虫作乱，踩着积雪转身离开。
幽幽一叹，“大雪连绵数日，温度骤降，一些灵农恐怕是熬不过去了。”
倒不是李毅悲天悯人，他就是一个臭种地的，还管不了苍生疾苦。
倒是有些劫修，又该趁着这个时候作乱了。
每到秋收、冬藏的时节，就是劫修大规模作乱的时候，也是一些左道修士，大肆进货的时候。
李毅也想掺一脚进去。
地力还是有些贫瘠了，光靠灵气灌溉，他种植的灵竹米，还无法成就极品，更别说生出特殊功效。
“特殊功效还是算了，容易惹人瞩目，极品就够。”
其实极品灵竹米，也同样惹人注目，但李毅早有准备。
先是回到家拿了个行囊，李毅不声不响的离开棚户区，去往青田镇坊市的路上，趁着四下无人身形一晃，容貌身材大变样。
这是他截杀那四个劫修得来的‘换形术’，小成或者大成时，练气期修士或许能察觉出端倪，但修炼至巅峰后，筑基大修以下的修士休想看穿分毫。
打开行囊，李毅取出一身儒生青袍，配合上改换的容貌体型，气质瞬间转变，成了温文尔雅的练气七层高手。
皮袄和行囊藏好，将木质剑匣背在身后，极为自信洒脱的大跨步前行。
踏雪无痕。
不过无法御剑飞行倒是一大缺憾，不然雪中踏剑行，也不失为一副仙人景象。
轻身术加持下，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李毅来到坊市，立即感受到了周围投来的目光。
遥想初来乍到的时候，他也用如此的目光看待练气后期修士，如今，却是互换了。
昂首挺胸，李毅辨认一下方向，径直赶往他心念许久的夫妻摊。
这次，他可不能吃亏了，不然道心不稳，容易滋生心魔。
而且，他现在叫剑虚子，外人如何看待，又与李毅这个小小灵农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