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亦正亦邪
朱雀蹙起黛眉，她神色不善地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正欲开口，没想到那乞丐说道：“我要喝她手里的那个。”
看向手中刚做好的咖啡，朱雀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是自己理解错了。
陆虎笑道：“大哥，这个是要钱的，你要是想喝水，我可以给你，可这你得付钱。”
沉吟片刻，老乞丐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过他的左手，摊开手掌，细细端详起来，一边看还一边说道：“这样，我给你看手相，就不要你钱了，换杯咖啡喝喝。”
陆虎顿时哭笑不得，只得答应下来。
握着陆虎宽厚的手掌，老乞丐认真地端详着，嘴里还不断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是不是印堂发黑，让我破财消灾啊？”陆虎开玩笑道。
他自然是知道这些街头算命先生的套路，先装模做样给你好好看一番，然后又故作神秘，先说几句晦涩难懂的话，最后再来一句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之类，再让你掏钱消灾。
在这里，无论你信不信这个，最后都会掏点钱，不为了真的能消灾，也就是为了讨个好说法。
他自然明白这些套路。
老乞丐摇摇头，指甲在他手心里滑动，逐渐画出一个字的轮廓，随后，陆虎脸色突然剧变！
他猛然抬头，看向面前的老乞丐，失声道：“你......”
老乞丐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嘘，只可意会，不可言说。”
他的模样像极了隐藏在市井之中，被人偶然发现的超级大佬。
原本和平时的算命骗子一般的举止行为在此刻，举手投足之间都显现出讳深的意义。
沉寂半秒。
“言说你大爷啊！”李虎赶紧拿出纸，叼在嘴上，使劲地擦着手心，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道，“下次能不能洗洗手，一堆污泥全掉我手上了。”
李虎吐掉卫生纸，大手一挥，无奈道：“算了，你要喝就给你吧。”
随后转身走进店内，只留下老乞丐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半晌，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叹一口气，端着送来的咖啡，坐在门口，摆上那张算命八卦图，又闭目养神了起来。
“我倒是觉得他挺有意思的。”朱雀笑道。
这时，李申焱突然神色微变。
一旁陆虎只是道：“有啥意思？骗子一个而已，没赶他出去就不错了。”
“那你还给他咖啡喝，这可是我帮你做的。”朱雀越说越想笑，他们二人却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李申焱凝重的神色。
在他眼前，那道白色字迹再次浮现了出来仅仅过了一秒左右，便在他面前飞快闪现消失。
速度很快，导致他下意识地看见之后，还要细想一下。
“明日辰初，有一礼送你。”
又是一句话。
明日辰初，也就是八点多，杨戬要送自己什么礼物？
李申焱沉思不明白，而这时，一只宽厚的手掌重重地拍向他的肩膀，面带赞许道：“朱雀你看看，我能看出来这小子境界又提升了一个档次，我刚刚都没注意到啊，要知道你我提升一个境界可不是几天就能完成的。”
李申焱抬起头，看向陆虎，道：“所以，可以说说你们了解五行协会的一切么？”
李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好，那就说说吧。”
他坐在一旁的转椅上，头微抬半寸，望着窗外，思绪也回到了那个时候。
“我以前啊，就是个警备调查员，在栈桥区附近工作，一天到晚都干着重复的生活，这样的活计让我很枯燥，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晕倒在自己的岗位上。”
“那时，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的身体变成了一座坟墓，当时我很慌张，拼命地想挣扎，但始终动弹不得半分，就像是被一个巨人死死地攥在手掌心。”
“那种感觉让人绝望至极，但我没有放弃，依旧挣扎着，直到在那一刻我睁开了眼睛。”
说到这，李虎笑了笑，像是想起了很有意思的事，他端起刚刚打好的白开水，喝了一口，继续道：“当时我睁开双眼，只看见周围房间凌乱至极，天花板出现一道裂缝，而身边还散落着破碎不堪的约束带，当然，床也被我干断了。”
李申焱点点头，这一点和他很像，都是在无意识中爆发出巨大的潜能，就像他在出租屋里，和天花板被他干碎的场景如出一辙。
陆虎继续道：“之后，有人把我带到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他们给了我一块劳力士，说只要肯为他干活，就给我想要的一切，包括数不清的财富......”
“等等！”李申焱皱起眉，这和他听到的说法不一样，五行协会不是说要防止拜神教的人彻底觉醒神侚器，从而来保护人类的么？
神侚器觉醒，意味着神明降世，同时也说明神明要灭掉人类，可在陆虎的嘴里怎么就换了一套说法了？
李申焱问道：“你们之前对我说的应该不是这句话吧？”
陆虎点头道：“确实，一开始加入，他们就是这么和我说的，直到后来他们也将口号改成了保护全人类，不过这没什么好怀疑的，毕竟拜神教的人放出饲养的兽来屠戮人类，这是事实。”
“我记得你们也养了。”李申焱看着他，他也记得当初在经历第一次考核的时候，五行协会用的也是驯化过后的兽。
“这没什么问题，他们的兽主要杀戮，我们的主要训练，考核。”陆虎解释道，“后来，我就遇到了朱雀，经历几次调动，我们在这座城市碰面了。”
朱雀点头道：“事实也是这样，当初我也是偶然晕倒，不过梦见的并不是墓，而是一根柱子，当时我是以那根柱子为视角，勉强能看见周围，似乎是一个牌坊，当然，眨眼间便消失不见，醒来之后发现周围全是被火烧焦的痕迹。”
“到后面，事情和陆虎说的一模一样了。”
李申焱微微皱眉，朱雀梦见的不是一块坟墓，而是一根柱子，这也是他第一次听说非坟墓式的神侚器，怪不得朱雀说神侚器大多是以坟墓的形式存在，原来还会有另类的。
但总地说下来，五行协会最开始说是让他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和保护人类的说法完全不同，这很可能有问题。
他现在对于五行协会的疑虑越来越重了。
目前来说，也只能持续观望，暂时不能信任任何一个势力，就算是全知门也不能盲目相信。
这时，体内的太一棍突然传来了一阵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