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成功进门，校龙测资
林渊没有犹豫，点头同意:“再好不过。”
错过了就要再等半年，要是林渊是个普通的平民百姓也就拒了，可他是逃奴，不抓住机会翻身，那可就一辈子翻不了身了。
事到如今，唯唯诺诺可不行。
见林渊同意，段天荣微微颔首，朗声道:“你二人随我来。”
他领着林渊两人，穿过长长的侧廊，交钱按印，登记在册，便算是正式入了门，成了八方门中的一名下等弟子。
林渊突然开口问道:“段……段师父，可否能帮忙讲解一下武道之途的各個境界划分？”
“当然。”
段天荣回忆片刻，说道:“武德皇帝登基后，便将原本混乱的武者境界给划分了清楚，分为皮、血、筋、骨四关。”
“冲破皮关，皮韧如牛，气力大增，防御大增。”
“冲破血关，便如烈火烹油，鲜花着棉，行动如风，身轻如燕。”
“冲破筋关，筋如弹簧，韧性十足。可拔山扛鼎，常人擦着即伤，碰着即死。”
“至于冲破了骨关，那便是脱胎换骨，天高任鸟飞，造就武师大道。”
一番话听得林渊二人激动不已，仿佛已经踏在武道之巅，感受到山岗上的狂风大作。
段天荣轻咳一声，继续道:“你们莫要好高骛远，武道之途在于踏踏实实，我见过太多天才，前几关势如破竹，却在最后的骨关停滞不前抱憾终生。”
“可有些人，一步一个脚印，反而走得又快又稳。”
林渊了然颔首，问道:“那是段师父您教导我们吗？”
段天荣摇摇头，“我没时间，一般都是我的亲传弟子何天海教你们，就是那个在大门口坐着的那人。”
林渊有些惊讶，他本以为何天海就是个看大门的，没想到是教人的。
他心念一动，眸中金光一闪，开启了【望气】，看向坐在大门那的何天海。
果然，和普通百姓不同，何天海的周身附着一层金光，即便在正午时分猛烈太阳炙烤下，那金光依然清晰可见。
可行！
【望气】不仅能观察出精怪的炁，更能看出武者身上的炁！
不过武者身上的炁是金色的，云梦山脉中的精怪身上的炁却是墨黑色的，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再看向练武场中的众位师兄弟，金光点点，不成气候。
他再看向段天荣，顿时愣住了。
“嗯？林渊？你怎么了？”段天荣皱起眉头，问道。
“没事没事。”林渊闭上眼睛，心中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窥探武师身上的炁。
段天荣心中略有些困惑，感觉刚才林渊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很锐利，又在下一瞬间消失，奇怪至极。
难不成……
段天荣压下心中的困惑，继续说道：“想来你们也听说过，我八方门中的规矩森严，不近人情。”
“事实也确实如此，门中以强者为尊，三个月一大考。赢了，便能享受到更好的食宿，更好的药浴与教导。输了，卷铺盖走人。”
嘶……
听完段天荣的话，林渊二人倒吸一口凉气。
三个月就要考试，输了就要被赶出去，实在是有些残酷。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上升的渠道！
段天荣说了些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便转身离去。
“呼……”
看着段天荣离去的背影，吕文洪长呼出一口气，脸色从紧张变得轻松。
“真没想到，竟然能见到这位武师，压迫感太强了，刚才我都不敢说话。”
林渊有些意外，“你知道他？”
“听说是门主之下第一人，还有人说，他比门主都强。不管怎么样，要是在云梦县里排武师实力，这位段武师绝不会跌出前十。”
“嘶。”
林渊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敢对一方门主出言不逊，原来是有实力傍身。
虽说看着不像是仗势欺人的人，但林渊深知实力这东西，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有了，别人自然就会尊重你。
吕文洪听着练武场上的击打，内心早就心潮澎湃，于是拉着林渊进到场内，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不错，手臂再抬几分。”
何天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面前，轻声提醒。
“何师父。”林渊收架拱手，毕恭毕敬道。
“别叫我师父，按门规，本应是我师父段天荣教，可……”
何天海一脸无奈，悄悄指了指背后的堂屋。
林渊顺着方向看过去，正看到段天荣悠哉悠哉躺在摇椅上，饮着清茶，好不痛快。
林渊默默点头，再看向何天海的眼神带着些许同情。
“你们两个先练着吧，约莫酉时，招生便算是结束，到时候就让我师父便帮你们测试资质。”
“测试了资质，才能因材施教，选择合适的武学，供以后练习。”
林渊诚心实意的说道:“感谢告知。”
一开始他还真担心，被段天荣说了一呛了后，就会把怒气撒到自己身上。
可现在来看，又是教学又是告知，丝毫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情，大度本色让林渊有些汗颜。
没想到是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没事，不过你们也真能掐时间，招生时限为一个月，偏偏你们两个在最后一天报名。”
林渊讪笑一声。
何天海抬眸仰头，望了望太阳，咕哝道:“不过都这时间了，应该没人再来了，我也可以歇息……嗯？”
何天海急忙朝大门奔去，原来是又来一名学徒。
……
大日凌空。
林渊和吕文洪皆汗如雨下，明日才开始正式习武，偏偏此刻都不肯歇息片刻。
有两人相互较劲的意思，也有初入门中即将学武的兴奋。
待天边泛起一抹霞光，何天海一声令下，两人才瘫坐在地，呼哧呼哧剧烈喘着粗气。
“林渊，吕文洪，到屋中去吧，师父要检验你们的资质。”
所谓的检验资质，其实就是民间说的校大龙，或是摸筋骨，来看习武的资质如何。
吕文洪率先进去，一阵杀鸡般的惨叫后，略带着兴奋走了出来。
“怎么样？”
“嘿嘿，渊哥你先进去，等你测完，我再告诉你。”
林渊:“……”
这也藏着掖着是吧。
他没多想，径直走进屋内。
藤条编织成的太师椅上，段天荣端坐着，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