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冈金渐层,喜欢虎打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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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杀上东京,夺了鸟位!

“景阳冈...”

苏过演绎得微妙微翘,虎君的神武姿态,武松的怯懦软弱,由心而发,没有半分表演痕迹。

一群青楼贱质,如何会看不出眉眼高低?

“这武松着实可恶,还好山君勇猛非常,才没让小人奸计得逞”

“山君神威盖世,是谷阳县人人仰慕的大英雄”

一方群燕叽叽喳喳,想方设法的夸耀老虎,山寅心中高兴,自然不吝赏赐。

楼内群燕希望更近一步,一青涩少女双手探入山寅的衣裳之内,脸色羞红。

“贵人不但毛发浓密,长得还粗壮!”

两脚兽就是奇怪,没事摸本虎尾巴干啥?

“去去去!哪里来的妖艳女子,休要调戏我家哥哥!”

苏过一脸冷汗,差点就让女子得手,露出虎尾巴,好在女子只是脸色桃红,没有其他异样。

千金赐下,见者有份,春楼之内呼声热烈,引得楼外之人驻足观望。

清倌人再次献上才艺。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千里共婵娟~”

一曲完毕,清倌人涕泣连连。

苏过有些好奇,家父中秋词调虽然千古绝唱,冠绝古今,戏子逢场作戏,也没有必要假戏真做吧!

自己还没有用力,清倌人怎么就先哭了,还不如省点力气,留到接下来深入交流之时,再哭也不迟。

看向旁人,也是一脸忧愁,苏过连忙询问原由。

春娘接过话茬,神情哀默的说道:“贵客有所不知,苏相公被朝廷列为逃犯,苏家满门皆被下狱”

“朝廷也真是眼瞎,连苏家妻儿老小都不放过,此曲也是楼中偷偷传唱,之后恐怕《水调歌头》绝已!”

闻言,苏过也开始跟着哭,声音比春楼内的姑娘还大。

苏过哭,楼内的姑娘就不哭了,只是呆呆的看着苏过,想必这位贵客也是感叹命运不公吧,又是一位痴情文人,仰慕苏相公文采。

山寅不以为意,还以为苏过是羞愧哭泣呢!毕竟《水调歌头》山寅之前也听过,苏过亲自吟唱,老实说跟楼里的姑娘不是一个量级。

痴情文人拉着山寅说道:“寅兄,你得想想法子,小弟楚楼听曲,家眷牢内受苦,着实不像话!”

山寅想了半天,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连忙开口:“不若杀上东京,夺了鸟位!”

“呜呜~”山寅话还未讲完,便被苏过捂住口鼻,人多眼杂,竟然敢大声密谋造反。

苏过丢下银两连拉带拽,才将山寅拖出春楼。

“寅哥,接下来如何行事?”

一人一虎,抱头沉思,半响不见动静。

“本虎觉得先去码头酒坊搞些酒水,再去铺子搞些药粉,苏相公脑子活络,咱俩加起来还凑不出两个人脑袋,有什么好办法?”

“炊饼~新鲜出炉的炊饼~”

山寅腹中饥饿,连忙唤住挑担的脚客。

“大郎,来五十个两文的炊饼,一个一个来”

身材矮小的武大郎连忙放下扁担,从蒸屉中去取出炊饼,一个一个递给二人。

付完铜板,山寅语重心长的说道:“武大郎,之后好好叮嘱你家弟弟,要爱护老虎,知道了吗?这个炊饼算我请你的,先吃下去吧!”

武大郎点了点头,心中想着两个神经病,卖完赶快走,嘴中含着炊饼,一口吞下。

见到武大郎吞下炊饼,山寅满意的离开。

谷阳县东十六里处的景阳冈境内,山寅单手举起两百斤重的酒坛,另外一只手提着五十斤重的蒙汗药,健步如飞,一路小跑。

“哥哥,等等咱家,我快走不动了”

话毕,山寅停下脚步,将药粉挂到苏过肩上,拎起苏过领口举过头顶,一路飞驰。

茅屋之内,苏轼还在修缮《周游南岛之见闻》,宋人目光短浅,只盯着北面的辽地,偏偏辽人凶悍,屡战屡败。

澳洲地广人稀,无人踏足,得寻个机会将书本进献官家,澳洲四面靠海,土著还以木棍弓箭狩猎,不受教化。

只需举国库半成之金软,举兵占领,无外患之忧,安心发展,定然是方乐土,轼屡受先帝厚爱,算是为大宋尽最后的绵薄之力。

将苏过放在竹椅之上,百斤大缸放到厨房,山寅才拍拍衣物上的灰尘来到前厅。

此刻苏过三魂还在景阳冈外围打转,山寅大喝一声,苏过魂魄归体,嚎啕大哭,引得苏轼侧目观望。

“毛头小子,遇事急躁,二十多年的养气功夫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看着比自己还年轻的父亲骂自己毛头小子,苏过心中一阵怪异!

“父亲,叔父与家中其余弟兄都被官家下狱,您老快想想法子”

“官家可真不是东西,我苏家三代为宋朝鞠躬尽瘁,连着府中女眷儿童都未放过!”

想明白事情由来,苏轼怒而拍桌,必定是官家已然知晓真相,牵连士大夫妻女,宋朝立国至此,除去谋逆大罪,屈指可数!

“咿~呀!”苏轼双肱暴起,青筋显露,将书籍撕成两半。

“父亲,别!”苏过刚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亏我苏家忠心耿耿,轼云游方外之地也为朝堂打算,为国家大计日日勤勉修纂书籍,官家如此对待,真叫人寒心。

此刻苏过也害怕苏轼突然蹦出一句:“杀上东京,夺了鸟位!”

二人自从爪哇归来,晒得面如墨碳,父亲此刻暴怒的样子真像黑旋风李逵。

冷静下来,苏轼连忙询问苏过从何处听来,见苏过支支吾吾,苏轼转头询问山寅。

山寅模仿起春娘的口吻,什么上面唱,下面唱,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苏过心想要糟糕,寅哥不太理解遣词造句,不过记性太好了,转过头来,苏轼正面色铁青的盯着自己。

“你这混小子,敢带你寅哥学坏,青楼之上,还敢点老夫的曲词,为父看你是皮子痒了!为父给你松松!”

苏轼来到厨房,取出海豹皮硝制的皮带掂了掂,觉得份量不够,又蘸满缸中酒水,苏过见状刚想逃跑,可腿脚如何比得上年轻的父亲。

三两步就被追上,一息十八劈,边打边消毒,屋舍之外,惨叫连连。

“去,将为父的书籍重新裱糊起来,官家不义,然百姓何辜?”

苏过心中不愤,早就知道父亲会这样!最后收拾摊子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