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直视我，杂种！
车内氛围陡然一变。
坐在后排的如月明与木下妹，同时绷紧神经，看向窗外。
而就在此时，警车突然一脚急刹，伴着轮胎磨地的青烟与刺鼻的烧焦味。
全车三人同时身子往前一倾。
“出什么事了？”木下妹急忙抬起头问道。
上原青芽的声音颤抖着说道：“我刚刚好像撞到了一个人。”
“撞到了人？”如月明反问。
他刚才正好把无事牌递给木下妹，并没有看清楚挡风玻璃外的情况。
上原青芽人都吓软了，惊魂未定的说道：“嗯，好像是一个老太太，突然出现的，我根本来不及刹车，似乎从她身上穿了过去。”
她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去查看。
“等等，”如月明大声制止道：“快，快踩油门。”
“啊，这算逃逸。”
“快，来不及了，我们正在河边，车在下滑，你不想死就快点踩油门。”
如月明伸手就要扑过去抢方向盘。
“我们明明在公路上，”还没搞懂情况的上原芽衣偏回头，瞥过一眼后车窗外。
她突然发现车窗周围的景色，与挡风玻璃上看到的不同。
而此时，河水已经漫过后车窗，他们似乎正在河滩上往水里下滑。
“啊，”她惊叫着赶紧一脚猛力蹬在油门上。
车“轰轰”一声抖了两抖，熄火了。
上原芽衣一阵手忙脚乱，她感受到了诡异的危机，也感受到了车确实在往后退。
刹车似乎不起作用。
她慌了，伸手就要去开车门，弄了两下，车门像是焊死在了车框上，纹丝不动。
如月明难得给她废话，坐在驾驶室后座的他，伸手一掏，驾驶座后背直接反倒。
他一把从后，扯着上原芽衣的衣领，给她托到后排。
没有她脚踩刹车，车溜了一大截，如月明急忙伸手一拉手刹，伸手抓着方向盘横着窜到驾驶室。
冷静，冷静。
禅宗入定的他，快速平静，踩着刹车拧动点火钥匙。
“噗噗噗，”发动机像是卡了一口十年老痰，其咆哮着杂音，就是点不燃火。
晚风吹拂着河面荡起一圈波纹，而水波一浪一浪的充斥着汽车的进气格栅。
如月明左肘猛力朝着车窗玻璃砸去，他自认为用尽了全力，可车窗发着嗡嗡的沉闷回音。
这哪是撞击车窗玻璃的声音，简直就像在砸银行防弹玻璃。
这东西不知道什么路数。
不行，这玻璃的强度他无法通过加持直接撞开，而他现在愿力点为0，无法借用神降之力。
他没继续砸玻璃浪费时间。
伸手将档位挂到空挡，左脚踩死刹车，猛力扭动钥匙的同时，右脚狂踩油门。
“轰，轰，轰，”发动机突然一声咳嗽，终于点着火了。
直接挂挡给油。
“嗡嗡嗡”的咆哮持续传来，前轮在沙地上疯狂摩擦，但力度是一点没有。
如月明疯狂转着方向盘，“这破尼桑，动力也太软了。”
车身后面太轻，随着河水的波浪，上下荡漾。
他前轮感觉根本无法受力，像是开船一样。
不行，再往后退，过了前轮水位线，以这车轻如纸的尿性，一浪就给它荡到水里去了。
真到了水里，没天窗这个逃生通道，他们三个必死。
得想办法。
如月明直接拿出朱砂笔，用朱砂在驾驶室的地面写上一个草书“分”字。
耗费10点灵力，他伸手青光一闪，施加在字上的金光，没有起到分开水面的效果，看来这分字对水无效，还有80点灵力。
他快速思考。
又写下一个“避”字。
现在他体内的灵力总量不多，由不得他慢慢实验。
虽然暂时止住了滑落水的趋势，可周围的浪似乎越来越大。
他赶紧在“避”字上，施加10点灵力上去。
刹那，汽车两侧的水，犹如破浪般从车左右往外浪涌。
看来“避”字对水有效果。
有效果。
可效果只持续了三秒，施加在字上的青光就已经消失。
不行，水会持续地涌来。
如月明快速分析。
他现在能写“火”，“安”，“光”，“暗”字御守。
如今又实验出一个“避”字。
但这些字，似乎都是一次性灌注到物体里面，形成自身的稳定闭环。
而这要分水，似乎不是一次性御守自身携带的灵力可以抗衡的。
我能否持续给字体灌注灵力，来维持它的持续损耗？
就像神降那样，以灵力来维持状态？
但刚刚他已经验证过，朱砂写就的字都是一次性的，并不能接受灵力的二次进入。
朱砂不行，那换种材料？
如月明翻着书包，突然看到昨晚从阴阳魅影身上掉落的墨条。
想到了上次童女说这东西的阴阳属性，又说土地爷用它沟通上界。
应该有其神异之处。
如月明并非犹豫之人，想到就做。
他拿着墨条，直接在地上再次写出一个“避”字。
又耗费10点灵力，往字体里灌注过去。
字体表面青光一闪。
水再次从两侧开始分开。
而他的手并没离开，再次往里面灌注灵力。
或许是引动了循环，这个墨条写就的字正在抽取他体内的灵力，去维持字本身的损耗。
果然成了。
刹那，被分走的水面直接让车身，一下子往下降了二三十厘米。
瞬间三人身体一沉，四轮都落到了实地。
“叽叽叽叽，”车身往后滑了一米。
如月明单手左右疯狂转着警车的方向盘，找寻爬坡的路径，车头感觉都要踩冒火了，才艰难地爬上河边。
疯狂加速的如月明一个甩尾，直接甩来与河道平行，刹住了车。
而用墨条写就的分水，引动灵力后，似乎后续要的灵力相对不多。
目前为止他体内的灵力都还剩50点。
警车离开水面后，挡风玻璃的景色瞬间一变，终于正常了。
如月明尝试开门，能正常打开。
也是在这时，他偏头从车窗玻璃里，看到河里一个看不清人脸的黑色脑袋，慢慢沉入水里。
虽说看不清脸，可他能感觉对方在嘲笑他如此狼狈。
“嘿，居然敢阴我？”
这几天的恐怖经历，让他对这些坑他的鬼魅东西深恶痛绝。
不能被动挨打。
这是他目前有一定格斗基础后的基本认知。
他要变强，变强才不会有这些东西敢来天天弄他。
如月明一把拉开车门。
在警车后背箱扯了一根警戒线，一头拴到车上，一头拴到腰上。
快速做完这些，他直接用墨条在身上写了一个“避”字。
在刚才黑色脑袋降下去的地方，他两步跳下水。
而变强的第一步。
直面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