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荆州水师
荆州牧府议事厅内，已有不少从属官忙碌着处理政务。
书吏们埋头于卷宗之中，笔尖在竹简上沙沙作响，记录着各项政令。武将们则讨论着军事部署，低沉的声音在厅内回荡。
曹植踏入议事厅，他身着深色的官袍，头戴黑冠，腰间佩剑，步伐稳健而有力，全然不似以往书生模样。在场的官员们见他到来，当即停下手中的工作，恭敬行礼。
曹植走到厅前的主位，转身面向众人。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清朗：“诸位，荆州新定，百废待兴。今日，我将颁布任令，以期共治荆州，稳固疆土。”
厅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曹植身上。
“丁仪，我任命你为南郡郡守。南郡地处要冲，商贸繁荣，你需维护治安，督促民生，确保一方安居。”
曹植点头，又转向另一位将领：“徐晃，你也任南郡郡丞，与丁仪同担此责。你需发挥你的军事才干，加强南郡的防御，抵御外敌。”
丁仪，徐晃出列，说：“末将领命！”
“杨修，我任命你为江夏郡守，文聘，为江夏郡丞。江夏临近东吴，战略地位重要，你们需加强城防，同时关注民生，稳定民心。”
杨修和文聘一同出列，两人齐声道：“末将领命！”
“丁乐，你进守襄阳。”
“丁廙，你坐镇武陵。”
……
最后，曹植看向崔琰：“崔先生，你的才智和经验，对我治理荆州至关重要。邺城已有官文任命，任您为荆州刺史，与我共同主掌荆州内政。”
崔琰起身，微微颔首：“崔琰愿效犬马之劳。”
曹植放下任命文书，又对众人说道：“诸位，荆州的繁荣稳定，需要我们共同努力。我将延续刘表兴学之志，在荆州开展集学等内政建设，意在休养生息，选才纳贤。使荆州成为富饶之地，百姓安居乐业。”
“是！”众将官纷纷行礼以示赞同。
*
在益州一处幽静府邸中，刘备与诸葛亮相对而坐。
两人面前几案上摆放着一张舆图，舆图上标注着各州郡的地形与城池。
刘备的目光在地图上游移：“如今我等寄人篱下，虽刘璋以礼相待，但久居此地，非长久之计。我等当如何自处？”
“主公，刘璋虽性情温和，却非统帅之才，且他益州之地，人心未齐。我等需以谦逊之姿，赢得人心，同时暗中积蓄力量，以待时机。”
“他虽非统帅之才，然谋士众多，不然此番也不会将你我与三位兄弟分开，你我安于城内，却把那三位兄弟安置在城郊别院之中。”
诸葛亮闻言亦是叹息：“主公，亮也知晓刘璋此番相待，非信任之举，乃其人品性温和所致。然他门下众人却非善与之辈。主公声名远播，关张赵三位勇将更是威震四方。若是安置一处，只怕他们属实不会放心。”
“可如今咱们三位兄弟如同笼中之物，不是囚禁，胜似囚禁！”刘备面上满是阴郁之色。
“此番也实属无奈之举，然此时离了这益州，更是无处可去，只得暂且忍耐罢。”
刘备合上眼，终究点头，过了一会又问：“你与当地豪绅的交往，可有进展？”
诸葛亮微微一笑：“主公放心，亮已与几位有识之士建立了联系。他等对刘璋统治颇有微词，对主公仁德之名，却是仰慕已久。”
“孔明，我等虽需结交豪绅，但也不可过于张扬，以免引起刘璋的猜疑。”
诸葛亮点头：“亮自有分寸。曹魏的动向，我等也需密切关注。寻找时机，以防其趁虚而入。”
“这曹贼，贼心不死，不可不防。”
诸葛亮沉声道：“主公，曹操虽强，但亦有弱点。我等可派遣细作，深入其境，探查其虚实。”
“善，有劳先生。”
*
曹植一行人从荆州府牧议事厅出来时，已是晌午。荆州水师的码头上一片繁忙景象。他们沿着江畔的石径，行向水师的营垒。
抵达水师营垒，只见一列列战船井然有序地泊于岸边，船上的旌旗在和风中飒飒作响。
曹休与一众荆州水师将领已在码头上恭候，这些将领披坚执锐，腰悬宝剑，目光囧囧。
曹植步前，向曹休及众将颔首致意：“诸位将军，今日吾等前来，乃为检视水师之演练。”
曹休还礼，语带敬意：“公子亲临，吾等自当竭尽全力，展现吾荆州水师之雄姿。”
远处，鼓声如雷，轰隆隆地在水面上回荡，号角声悠扬而起。
水卒们在鼓声的激励下，迅速地在各自岗位上就位。他们身着统一的褐色战袍，头戴铁盔，腰间佩着短刀，动作整齐，如同一人。
战船一艘接着一艘，在鼓声的指挥下，缓缓驶离了码头。
船身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道波纹，水花四溅。船上的水卒们忙碌而有序，他们或攀爬桅杆，调整风帆角度，以捕捉最佳的风力，或在甲板上，操纵桨橹，协调一致地划动，使船只按照预定的航线前进，在江面上变换着各种阵型。
甲板上另有一队水卒，演练各种战术动作。有的持矛演练刺击，有的持盾进行防御，或是在船舷边进行攀爬与跳跃，动作娴熟，一观便知平日操练之用心。
曹植立于码头之上，审视每一处。他不时颔首，对于这只尚未归心的队伍，能有如今之景，可见曹休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演练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在一阵激昂的鼓声中落幕。
曹植转头对崔琰说：“先生，你看这水师，是否足以应对未来的挑战？”
崔琰满目震惊，继而朗声道，“公子，有此水师，荆州无忧。”
曹植面上一笑，带领众人走下高台，亲自慰问水卒：“诸位，荆州水师之演练，吾等有目共睹。你等之勤勉，必将为吾荆州之稳固添砖加瓦。”
一众水卒齐声回应，声音洪亮：“不负公子所托。”
曹植的目光从水卒转向曹休，语气坚定地说：“文烈，我打算发出告示，重金悬赏那些愿意投奔我军的东吴水军将领。”
“公子，我们不是计划先稳固荆州，几年后再图东吴吗？为何现在就要开始招揽东吴的将领？”曹休一脸疑惑。
曹植微微一笑，解释道：“文烈，此策目标是乱其军心，同时补充我军水师将领的不足。此外，水师还需扩大招军，以备不时之需。”
闻言，杨修走上前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解：“公子，我记得您曾提议，待时机成熟再对东吴用兵。现在发出告示，是否意味着我们要提前行动？”
曹植摇了摇头：“德祖，此番行动并非为了东吴。在灭东吴之前，我们还需先消灭蜀地的势力。丞相那边正忙于平西，我们与东吴的战役不可着急。此番训练水军，主要是为了通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