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捡到曹魏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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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做足戏

刘备悲痛欲绝,演技不俗,长须颤抖,叹息连连,泪洒州牧府。

他宣布闭门谢客,果真在卧房中闭门不出,粒米未进,任凭谁人劝说,他只是摇头不从。

期满三日,刘备步出卧房,面色苍白如纸,眼中血丝密布,但目光中透出坚毅之色。他召集众将士,于议事厅中宣示对庞義和李异的处罚。

“备以仁义治军,然军法如山,不可动摇。庞義、李异虽有功,私斗致士兵亡,此风不可长。”刘备声音低沉,再次流泪,泪珠滑落,滴在冰冷的石板上。

关羽立于一旁,面色凝重,深知肩上之责。他上前一步,拱手道:“大哥,军法无情,而您有仁。关羽定当秉公处置,以儆效尤。”

刘备捶胸点头,满脸泪水,目光扫过众人。半晌,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今日,备将庞義、李异交由关羽将军,依法处置。望此事成军中警示,使众人皆知,军法面前,人人平等。”

此言一出,全场肃然。将士们眼中流露出对刘备的敬畏。他们意识到,刘备虽有仁义之心,但在军法面前,绝不宽待。

庞義面色如纸,心知大势已去,黯然垂首,默然接受了宿命的安排。而李异则不然,他心中早已疑云密布,认定此乃刘备布下的诡计,怒火如焚,痛斥刘备两面三刀,言而无信。

“刘备,你这假仁假义之徒!”李异怒吼,声音在营帐内回荡,“你口口声声仁义,实则心怀叵测,用人则捧,不用则弃!我与庞義为你鞍前马后,你却使计分谏我二人!如今却遭此不白之冤,是何道理?天理何在?”关羽冷眼旁观,面对李异的怒视和挣扎,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宣示处罚决定,剥夺二人军职,交军法审判。此讯迅速传遍全军,将士们皆感忌惮。

庞義和李异被押至法场,那是一个位于校场边缘的开阔地,四周用木桩和绳索围起,中央立着一座高台,台上放着一把沉重的铡刀,阳光下,刀锋闪烁着寒光。众目睽睽下,他们被剥夺军装,换上囚服。

而昔日战功,在军法面前,无特权可言。

执行时刻至,关羽宣读罪状判决:“庞義、李异,私斗致士兵亡,按军法,当斩!”声音在法场上空回荡,字字如重锤,击在人心。

刑台之上,庞義与李异被缚,双目喷火,满腔怒焰。他们的目光如利剑般锐利,却无法穿透命运的枷锁。关羽立于高台,面色凝重,他声如寒风:“行刑!”

刽子手闻令而动,刀光一闪即逝。

两颗头颅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落地,鲜血喷洒,染红了刑台。

全场寂然,鸦雀无声。

一经此事,众人认清,刘备非刘璋,虽仁义,却非易与之主。

*

锦官城招募酒肆,又兴建英豪碑一事传遍荆州,一时间曹植美名远扬,人人称赞。菁我书院中亦成了学子津津乐道的谈资。

“锦官城如此声势浩大,将来必是重地。只是不知州牧大人如何安排。”郭女王目光从手中纸鸢图样移开,声如玉振:“幼常,何云仙之事虽已平息,然荆州安危仍需警惕。兴许吴地、益州细作或已潜入,也未可知。”

马谡手中刻刀微顿,抬头望向郭女王:“你所虑,亦是我等之担忧,荆州之强,确为当务之急。”

工坊内,阳光透过细密竹帘,洒在马谡与郭女王二人身上。

他们正围坐于一张长桌前,共同研究着一只尚未完工的机械纸鸢。桌上堆满了图纸、细竹、羽毛、丝线等物。

今日象徽外出测试风速对纸鸢的影响,此试一人操作即可,便让他二人在此尝试拼装其余纸鸢。犹豫每日各种测试,损耗极大,因此纸鸢需要每日准备,若是三人想到什么也会及时添加。可惜这机械纸鸢如今虽能飞天,其余功能尚未实现。

“依我看,州牧大人还是过于仁慈,应当治民如治军,唯有百姓彼此联合,共同守护荆州,时时纪律严明,方有真正安宁。”郭女王眉宇间隐现坚决之色。

“教化民众,非一朝一夕之事。若刻意强调百姓联合,共同守护,反而容易因为过于严苛,人心容易逆反。若是此等情形,又非你我所愿了。”马谡言罢,小心观察郭女王神色,见对方并没有生气,心中稍稍放宽。

郭女王留意到马谡的目光,心中暗笑。

她发现此人与以前大不相同,往日辩论之时,常常与自己针尖麦芒,据理力争。

而今却一改昔日作风,每每自己表达什么观点,他回应之时第一句都先夸赞自己,而后才提出他的意见,小心之态,倒是有些可爱。

“那幼常有何妙计?”

马谡站起身,举起手中纸鸢的翅膀,向前虚晃飞了一下,笑道:“人之所不能及,或可借天意。”

郭女王秀眉微挑,语态隐含不屑:“莫非信那些牛鬼蛇神之事?”

谁知,马谡并不介意,反而直视郭女王双眼,笑意盈盈:“鬼神之说于我而言不如女王金口玉言,女王金口,点化成真亦未可知。”

只觉得脸上一热,郭女王轻哼一声,埋头于书案。用刻刀在竹片上游走,生怕被看到自己表情而马谡也不揭穿,仍旧笑着看向她,只觉得她此刻是少有的小女儿之态,过了一会方才问道:“女王可曾去过寺庙,听过那和尚所讲述的变文?”

“我不信那些无稽之谈。”略一思量,只觉不对,她方才抬头,目光直刺马谡,“幼常,你莫不是想强逼那些僧侣,为我等教化民众?”

马谡闻言,轻笑出声,放下手中工具,低声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到那僧侣讲经民众的变文,不知可否拿来一用。这变文也是一种文学演绎,本为宣传佛教教义,然我等何不借此法,虚构些类似故事,以烘托州牧及朝廷之形象?”

“可民众并不会像信仰佛祖一样信你所说,又当如何是好?”

郭女王只当马谡在开玩笑,不曾想,他却似乎早有谋算一般,继续说道:

“佛祖心中留,那酒肉就不需要穿肠过了?对百姓而言,父母官是何品行,尤为重要。我等可通过变文,将州牧仁政及朝廷威严传遍荆州,令百姓心生敬畏,若发现那些个奸佞小人,行迹诡谲之辈,自也有一番投诚之心,愿与官署相告。有时虚构故事,其力胜过现实。百姓素日谋生辛劳,消遣不多,乐于听一些新奇的志怪故事,聊以藉慰,口口相传。若是我等借此志怪神力之手,潜移默化,影响其心志。必能让州府的威望更胜往昔。”

郭女王看向马谡,目光中略过一丝动摇:“那你打算如何着手,总不能每日撰写吧?”

马谡嘴角微扬,眼中狡黠之光闪烁:“如何不能?言出即行,不仅我可以写,还可号召各位同窗共同写。”说着愈发激动,眉飞色舞间,好像已预见变文流传于民间之景象。

郭女王摇头轻笑,只当他玩笑话。

却不想,不过几日,一股撰写志怪话本之风悄然兴起。学子们纷纷执笔,将心中所想,化作纸上奇谈。每至课余,便见三五成群,围坐一隅,唏嘘着新写的故事。

“我昨日写了一篇,写那等卖主求荣、背信弃义之人,虽在人间瞒天过海,却被天上雷公发现,最终降下天雷,将人劈做焦炭。”一位学子面露笑意,手中挥舞着一卷竹简,向同伴们讲述着。

“那算什么,我正在写一部众多神仙惩治朝堂奸佞的,故事里面的坏人就设置成东吴诸将的名字,保证让人读来欲罢不能。等我写完拿来与你等观瞧!”另一位学子不甘示弱,自信满满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