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杀人纵火！寿命反馈！
煎熬药材和制备膏药倒是花费了不少时间。
而在准备好这二物后。
李还真方才脱去衣物，将制备好的膏药均匀涂抹至肌肤各处。
待涂抹均匀全身后，李还真便感觉到一股股凉意自药膏中传来。
感知到药膏药力正在发挥着作用，李还真方才摆起架势，开始打起了松鹤桩功。
说来这松鹤功也是玄奇。
九式桩功配合呼吸法，竟能使人自炼肉境习练至养脏之境。
只是除却此二者外，各个阶段所需配备的大药皆有不同。
蕴血境大药以壮大气血，蕴养体躯为主。
而若想突破至塑筋境，则需要以膏药通筋塑形。
且不说各个阶段的修行方式差异。
仅是刚一打出松鹤桩功第一式，李还真便感觉体内筋络仿佛开始汲取膏药药力。
随着一股股清凉气息涌入体筋之中，李还真只觉浑身上下正发生着某种变化。
……
一炷香后。
在察觉到膏药药力皆被筋络汲取后，李还真方才缓缓停了下来。
修炼了一番松鹤功后。
李还真只觉体内大筋鼓动，一呼一吸间，肌肤下如水走蛟，大筋分明，竟是比先前壮大了不少。
细细感知了片刻体内产生的变化，李还真已确定改良后的膏药并无错漏之处，效果亦有所提升。
想了想，李还真复又端起一旁药炉，将煎熬好的汤药尽数服下。
汤药入腹，李还真只感觉一股股清凉感自体内生出，缓缓开始蔓至浑身大筋所在。
而李还真却闭目凝神，细细感知汤药之效用，一如那推演中游医尝百草般。
可就在汤药生效后，李还真却发现了药汤的不足之处。
“这汤药塑筋效果倒是差强人意，竟不如外敷膏药十分之一？”李还真摇了摇头。
与蕴血不同。
塑筋之境，便在于“筋”之一字。
而外练筋骨皮。
内服汤药效果甚微，倒是意料之中。
想了想，李还真复又琢磨了片刻药方，将其中的几样辅药修改了一下，遂不再多想此事。
膏药药方不改。
内服汤药小修。
日后只需按此药方服用，辅以修行松鹤功便可。
李还真扫了一眼修为，发现自身还处于蕴血圆满之境，倒也熄了今夜突破的心思。
蕴血圆满想突破至塑筋境绝非易事。
不过只需勤恳修行，进入塑筋境也是迟早之事，倒也不用太过急切。
“接下来，便先解决王二之事。”
李还真收拾了一番药炉，随后走入屋内换了一身轻便衣物，用黑布蒙上面容后，方才朝着回春堂外走去。
只不过这一次，李还真却并未走正门，乃是堂堂正正翻墙至小巷内。
落在漆黑巷子中，李还真则顺着暗处，快步朝着王二居所摸去。
他的银子，有这么好拿？
……
另一头。
王二也自两位手下的护送下，回到了自家的居所之中。
刚进自家院子，王二便让自己的二位手下自偏房睡去，至于他自己，自是走入房中准备歇息。
可当王二刚入房内，却只觉一阵疾风袭来。
还未来得及反应，王二喉间便被长刀瞬间切割开来。
猩红的鲜血，竟呈井喷之势。
“呃……”王二捂着喉咙，惊骇不已，刚想叫喊却发现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下一刻……
他猛然抬起头看向黑暗处。
只见黑暗中一手持断刀之人正平静的看着他。
那幽幽目光，自月色下却显得极为骇人。
“呃呃呃……”王二伸出手，试图朝着此人扑去，可他刚走两步，一股无力感便瞬间袭来。
“砰……”
王二缓缓倒在了地上，猩红的鲜血自青灰色的石砖上流动，最终缓缓渗入石砖缝隙的泥土之中。
黑暗之中，李还真就这样强忍恶心不适之感，静静的看着王二死去。
不知过了多久。
一行赤红血色大字缓缓浮现眼前。
【您斩杀一人，获此人寿命五载！】
……
斩杀了王二后，李还真却并未对获取的寿元感到惊讶。
且说在获取到系统后，他便早早发现了杀生便可获取对方寿元。
当然……
与杀人相比，李还真还是更倾向于治病救人，以获取寿元反馈。
若非这王二得寸进尺，他也不至于会下此杀手。
不过在解决了王二后，李还真复又提起断刀，朝着王二居所偏房走去。
既然要杀人，便要做的彻底。
而据他了解。
这王二和其手下俱非良善之辈，杀了便是。
……
片刻后。
李还真提着断刀走回了王二居所之中。
而他的手中，也多出了两个钱袋。
细细数了数，倒是有三两纹银。
当然……
这只是王二两个手下身上的财物。
在搜刮了两人的财物后，李还真方才开始摸索起了王二身上的银钱。
片刻后，李还真方才掏出来不少银票。
摊开银票扫了一眼，发现竟有足足三百两之多。
“这王二，怎的会有如此多银票？”李还真皱起眉头。
三百两银票，哪怕是县中大户，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银两的也不多。
而这王二身上便有三百两银票，如何能让李还真不吃惊。
不过……
想到王二昨日自回春堂掠走的三十多两银子，李还真便觉正常了。
这三百两银票，指不定是自谁处敲打而来。
沉思片刻，李还真将银票收入囊中，随后又自屋内检索片刻，将值钱物件尽数取走后，他方才拿起一侧几盏油灯点燃，将其丢至木床榻前。
见有火焰升起，李还真方才快步离开了此地。
……
在离开王二住所后，李还真却是寻了一处废弃宅院，将自王二身上获取的财物尽数埋入地中。
做完这些后，李还真方才回返回春堂内。
回来的第一件事，自是将衣物等尽数焚烧殆尽。
随后复又洗了个澡后，方才躺在床上开始休息。
只不过……
既是第一次杀人，李还真难免心绪难平。
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时间倒是难以入睡。
……
且不说李还真在解决王二后如何。
自李还真放了一把火后，那火势便愈演愈烈。
直至将整间屋子尽数燃起，邻里之人方才察觉不对，连忙起身高呼“走水了”。
其余人闻声，亦是连忙穿衣起身，自井中打水，前去救火。
一番无序慌张的忙碌过后，大火被众人顺利扑灭。
而自大火被扑灭后，方才有不少官府捕快领着一隶胥封锁了此地。
以防有星火未灭，危及邻里。
直至第二日清晨。
不少黑虎帮之人才出现在了此地。
其中为首的，正是黑虎帮四当家林鹤！
只见林鹤口衔烟枪，目光沉静，盯着此时只剩下一片焦黑色的废墟，心中思绪迭起。
这王二，乃是他手下之一。
虽当不得心腹之称，但也算用的顺手。
如今王二居所燃起大火，不用想也知，此人定是凶多吉少了。
而唯一不能确定的是，究竟是何人胆敢对王二出手？
在林鹤沉思之际，一名黑虎帮的帮众却快步走来喊道：“大人，发现三具尸体！”
“抬来。”林鹤却是面色如常。
那人得令，自是快步传令，让人将尸体抬来。
不消片刻。
三具焦黑的尸体出现在了林鹤面前。
而林鹤则是手提烟杆，缓缓俯身查看起了这三具尸体。
首先引起他注意的，便是那三道喉间的伤势。
巨大的伤口割裂，几乎将整个头颅都斩了下来。
很显然……
三人都是被人所杀。
且杀死这三人的，必然是用兵器的高手。
“这伤口倒不是剑伤，应该是刀！”林鹤摸了摸伤口。
眼前伤口周围组织撕裂较大。
若是用剑，一则伤口会较细较窄，二则来人是个高手，若是用剑，伤口会呈细长的直线状，而非眼前这般。
想到此处，林鹤却皱起眉头。
用刀之人，在这县中可不在少数。
要真按这个线索找下去，恐怕什么都找不到。
而且……
以那人杀人后纵火的行径来看，必是心思缜密之辈。
这用刀，或许是对方露出的破绽也说不定。
林鹤直起身子，清晨日光沐浴之下，竟让其生出了些许困意。
不过，他只是吸了一口大烟，便对着一旁的手下问道：“这王二近日去过何处？”
“似……似是去过不少地方，除了经常在赌场外，便是去翠玉楼去的最多！”手下连忙回答道。
闻言，林鹤只是眉头微皱。
这翠玉楼乃是县中少有的妓院，亦是黑虎帮座下产业之一。
这王二去春楼寻欢，倒是再正常不过。
一时间，林鹤心中已是熄了寻那凶手之意。
对方有备而来。
以他如今的手段，想找出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
与其去做这等徒劳之事，不如再找一得力下属，接替对方的位置便是。
“对了……王二昨日似乎去了一趟回春堂，说是寻那李大夫讨要赌债，听说要到了近四十两纹银。”
闻言，林鹤不禁眯起双眼。
这一月来，李还真的名字可谓是传遍了整个离阳县，几乎已至家喻户晓。
便连县衙中的县令老太爷，也对此人称赞有加。
可王二昨日才去寻那李还真要债，今日便化作焦尸横死当场。
如此巧合，哪能让林鹤不起疑心？
不过……
林鹤只是稍一动念，李还真那副瘦弱的形象便浮现眼前。
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为过。
“断不可能是他杀了王二三人。”林鹤在心中确认道。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过……
哪怕不是李还真所杀，或许也跟其有关。
想了想，林鹤对着一旁的手下说道：“派几个人给我盯着回春堂。”
“是。”手下答应一声，便下去传令去了。
而林鹤只是扫了一眼三具焦尸，便自顾自离开了此地。
……
回春堂中。
几名老者正坐于屏风前高声交谈。
“这火起的迅猛，可差点烧到老朽家中了，好在发现的及时啊！”
“这走水起火，倒是寻常，值得您老这般说吗？”
“嘿，您可就不懂了吧？这火势的源头，住的是谁你可知道？”
“是谁？”
“正是那黑虎帮王二！昨日起那大火，我便心知此人定是凶多吉少，后半夜灭火后，我寻了一相熟捕快问询，确认那王二已是死于火中！”
“真的假的？那祸害当真是死了？”
“当真！今日我出门前，还看到三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呢。”
“好！好的很啊！苍天有眼啊！”
……
黑虎帮在这离阳县中，可谓是声名狼藉。
便是王二这等小喽啰身死，竟也能引起四周之人高声叫好。
如此倒也可以窥见，黑虎帮祸害此地百姓到了何种程度。
且不说这王二身死之事如何发酵。
李还真依旧如往日般，为县中百姓免费义诊。
只不过……
此次李还真倒是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病人。
“小女子见过李大夫。”
话音落地，李还真方才抬起头看向来人。
只见来者二人，居前者面色红润，却有一股娇柔之美，恰似姣花照水，端的是好一个美人。
至于居后者，则生的伶俐，倒是也颇为讨喜。
一瞧见二女，李还真自是记起了二人的身份。
不过，他并未多想，只是开口问询道：“慕家二小姐风寒已愈，可是又患了别的病症？”
少女摇了摇头，却是轻声开口道：“小女子今日来此，乃是想求几剂调养身子的药方。”
“原来如此。”李还真微微迟疑，随即开口道：“便先为二小姐把脉如何？”
“请。”慕晚晴伸出手臂，只见手臂纤细白皙，可谓之“纤纤玉手”也不为过。
而李还真见状，却是如待寻常病患般伸手搭脉，细细问诊。
问诊之细节无需多言。
无非便是日常睡眠，吃食讲究，大小解是否正常等。
在把脉问诊过后，李还真便写下了一些补气养血的食疗方剂递给对方说道：“二小姐体弱之象，除却食补外，还需时常锻炼方可弥补，便是每日餐后，自院中多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如此简单？”慕晚晴倒是有些意外。
“正是。”李还真应了一声。
慕晚晴扫了一眼食补的方剂，随后才对着一旁的侍女说道：“把诊金给李大夫。”
“是。”说罢，侍女便拿出五两纹银递给了李还真。
可李还真却将五两纹银退回道：“既是义诊，便不可收诊金，还请二小姐勿要如此。”
“是小女子唐突了。”慕晚晴说了一句后，方才转头看向侍女说道：“雀儿，且去拿药。”
“是。”唤作雀儿的侍女快步离开了此处。
而慕晚晴看向了李还真，却是目光闪动，颇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