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流放（4）

“怎么，你们要私藏流犯吗！”穆甄向前一步，猛地抽出剑来，剑锋直指舒杨。

剑拔弩张间，“穆少卿这是干什么呢，朝廷只让你们拿人，可没让你们伤人吧！”舒窈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本小姐不过是吃坏了肚子，如厕时间久了，怎么到你们嘴里就是私藏流犯了呢，穆少卿可不要什么罪名都往我们舒家头上扣啊，我们舒家可不认！”

“爹，娘，没事吧。”舒窈把剑移开，“穆少卿你这不合规矩吧！”

少女眼睛里的寒意让穆甄收敛了情绪，“你们这群废物怎么搜的！”“既然舒二小姐来了，来人，全部拷上！”

“窈窈啊，你为什么不走，你不该回来的啊，窈窈！”舒夫人抓着舒窈的手，强忍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落下。

“娘，没事的，我会想办法的。”只是那时候希望你们不要怪我，这是我唯一能想出来的保我们全家的办法了。舒窈替母亲擦拭了泪水。

“快点走！”官兵扣着他们往前走，“动什么手，我们自己走！”舒窈直接瞪回去了，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

街上，空无一人，偶尔亮着几盏油灯，零零散散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寒风中夹杂着雪，席卷着天地，那一夜，真是刺骨的寒心。

舒窈猛地睁开了眼，那一夜每每梦回都让人心悸。她逃了出来，在关押的途中，经过乱葬岗，她多加留意了下，所幸那天官兵赶路疲倦，就在离乱葬岗不远的驿站休息了，她用她随身携带的小刀切断绳子，乘机跑去乱葬岗，找了与她身形差不多的一具女尸，然后一把火放在了关押她的房间，走的时候特地把身上的首饰全部带在了女尸上。

待到半夜她假装碰倒了火烛，大喊道，“救命啊！着火了！救命啊！”接着猛地拍打门，吸引他们过来，听到脚步声后，她用袖子捂住口鼻，从窗子翻了出去。一落地，她就马不停蹄地跑，一刻也不敢耽误，直到跑到了一个树林子，她才松了口气。望着身后的路，她闭了闭眼睛，无数的情绪迸发出来，泪无声地坠下，落入了雪地，消失不见。

驿站里，“窈窈啊！我的窈窈啊！你怎么就丢下了爹娘走了啊！”舒夫人悲痛欲绝，看着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哭得嘶声裂肺。

“是不是你们干的，啊？你们陪我的窈窈！”舒夫人抓着官兵的衣服不放，下人们劝也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