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生不如死
对于朱雀神尊的要求，成广笑自然不敢怠慢，忙不迭地答应着。
可他仍有疑问。
“神尊，既然夜影族已消失数百年，为何你刚才说他们处心积虑地对付咱们？”
“嘿嘿，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就连其余几位神尊也不知道。”
朱雀神尊很是得意，颌下的山羊胡子兴奋地抖个不停。
“不过你既然问到这里，那我就告诉你，”朱雀神尊脸色猛地一变，森然道，“千万别外传，不然唯你是问！”
变脸变得极快，却给人一种小孩子嬉笑玩闹的感觉。
成广笑已经有点摸到朱雀神尊的脉络，当即连声附和。
“神尊放心，属下绝不外传。”
“五年前，教主曾被人刺杀——”
“什么？”成广笑大惊失色，“谁这么大胆，敢对教主下手？”
方纵明知道等会极有可能被灭口，也架不住这个消息太劲爆，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
看到成广笑的震惊，以及方纵的反应，朱雀神尊很是满意。
“小子，”朱雀神尊抖了抖手中的方纵，“听了那么久，考考你，下手的人是谁？”
明知故问！
方纵心中冷笑，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得着卖关子吗？
“是夜影族，对吧？”
“哈哈，”朱雀神尊摇头，“不对！”
嗯？
不按套路出牌吗？
成广笑和方纵都是一愣。
“那会是谁？”成广笑不失时机地追问。
“不知道！”朱雀神尊那张诡异的羊脸，居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方纵侧着脑袋朝上瞧，恰好看到了朱雀神尊得意的笑容，一时间有了一个荒谬绝伦的错觉。
这位朱雀神尊莫不是逗哏出身？
又或是德某社某个说相声的穿越而来？
“那是——”
成广笑虽然不会捧哏，但多年的官场历练，凑趣还是会的。
“我跟你说，那群刺客很厉害——”
按照朱雀神尊的说法，五年前，黑石教教主在某地传教，某日路经一闹市，遭到数人刺杀。
“神尊，教主身边难道没有护卫吗？”
“教主不管去哪里，从来都是一个人——”
这里面有个说法，黑石教教主早年曾发下宏愿，要以双脚丈量天下，以双眼遍观民间疾苦，以双耳倾听百姓哀嚎，以双手拯救苦难黎民！
“我懂了，难怪教中兄弟都没见过教主，但教主却熟知每一个兄弟！”
成广笑激动不已，对这位从没见过的教主，佩服的五体投地。
方纵心中却满是鄙夷，有这样的宏愿，却做出用孩童祭祀的恶行，不是邪教是什么？
朱雀神尊轻咳一声，继续讲述。
当时，刺杀黑石教教主的人当中，有一位已近乎尊者境界。
这已经是当今天下最顶尖的人物了，这种人出手，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
“教主有没有受伤？”成广笑的关心发自内心，没有半点作伪。
朱雀神尊缓缓摇头，终于收起了先前的嬉皮笑脸。
“没有，教主修为深不可测，只用了一招，便将所有刺客击退。”
成广笑听得心旷神怡，这是何等境界，何等修为？！
方纵却大为惊诧，看来，这位黑石教教主至少都是尊者境！
“唉，”朱雀神尊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惜，教主一生从不杀人，所以任由刺客全身而退。”
“难道都没有抓几个问一下？”成广笑大急。
“没有，教主说，他这一生只传教，只救人，其余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成广笑愣在原地，良久之后缓缓跪倒，朝北方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方纵也有些糊涂了，这位黑石教教主的行为实在太奇怪了。
莫非，此人真是一个已臻化境的理想主义者？
难道说，祭祀这等邪恶的做法，纯粹是下面人胡搞乱搞？
等到成广笑行完大礼，朱雀神尊才继续讲述。
从这个细节可以看出，黑石教教众对那位神秘的教主，确是发自肺腑的心悦诚服！
也正是这次刺杀，黑石教教主根据刺客遗留的兵器，认出了夜影族的手法。
随后，黑石教教主将夜影族可能对圣教不利的消息，传给了教内高层。
听到这里，方纵其实还想知道，朱雀神尊是怎么知晓教主遇刺的。
可惜，成广笑没问，朱雀神尊也没说。
“教主说，夜影族有一门奇特的功法，多半是用来对付咱们圣教的。”
“难怪刚才被钢针刺中以后，我连五成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成广笑脸色突变，“难道是针对咱们的——”
朱雀神尊点了点头：“你猜的没错。”
说罢，根本不给成广笑反应的机会，一直握在手中把玩的钢针，猛地刺入方纵后背！
钢针透体而过，将方纵牢牢钉在地上！
方纵张嘴就是一声惨叫，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刹那间，他就觉得一股炽热从胸口蔓延至全身，仿佛浑身被岩浆、铁水煎熬一般。
剧烈的疼痛潮水般涌来，恍惚间竟似连灵魂都在灼烧。
想要挣扎，偏偏气血之力被封，浑身动弹不得。
想要唤醒异种血脉，可全身都被怪力包裹，异种血脉毫无动静。
难以忍受的灼烧，让每一刻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而他却没有丝毫昏死过去的意思，反而因为五感的提升，让痛苦更加真切地传递到每一条神经。
此刻，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神尊，你这是做什么？”成广笑大急，“求你收手，放过小方吧！”
说着纳头便拜，居然跪了下去为方纵求情。
而这一跪，恰好跪在方纵眼前。
“起来！”
朱雀神尊手腕翻转，将成广笑直接提了起来。
“你仔细瞧瞧，这小子有什么不同？”
语气和刚才让成广笑看骸骨时一模一样。
剧痛之下，方纵的感官更加敏锐，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心中大骂。
瞧你妹啊！
要杀就杀，给老子个痛快！
眼见方纵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身体微微颤抖，成广笑也急了。
胡乱看了两眼，直接回道：“属下无能，没有看出有何不妥。”
回答的内容，也和刚才一模一样。
“看不出来就对了——”
果不其然，朱雀神尊的话也没变。
“尼玛，你俩在说相声啊？”方纵心中狂骂不止。
然而，朱雀神尊接下来的话连他都惊呆了。
“看不出来，证明这小子也融合了黑石，否则他就该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