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可是妾身的父亲啊!
“重八,你这是怎么了?先消消气,气坏身子可就不好了。”
就在朱元璋暴怒之余,马秀英从寝殿外循声而来。
看到愤怒无比的朱元璋,还有地面上被摔碎的茶杯等物件,立刻就出言安慰道。
随即摆了摆手,示意暗卫先离开。
马秀英的出现,终于让朱元璋愤怒而紧绷的情绪,得到了些许控制。
长叹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指了指桌上的密折。
“妹子啊!是咱识人不明啊,你看看这该死的胡惟庸,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在一起那么久,马皇后见过朱元璋发怒很多次。
其中不乏是准备打仗,又或许是朝堂之上的据理力争,却从来没有这一次那么大。
带着好奇马皇后也是拿起了密折,仅仅是看了会就瞪大双眼,直接将密折摔在地上。
“好一个胡惟庸,好一个太医院政李恪,就连吕家也在其中有所关系,真不知道我们的这个好亲家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
马皇后性格本就温和纯良,从来没有发过什么大火。
最多也就是说教两句,事情也就作罢了,可这一次发火,着实让守在外面的宫女太监,甚至是守卫都感觉到后怕。
“咳咳!咳咳咳!”
或许是怒火上涌,气急攻心的缘故,马皇后疯狂的咳嗽起来。
这可把朱元璋吓坏了,胡惟庸等人该死,可不能让自己的妹子身体出什么问题。
立刻起身上前将马皇后扶着坐下来,随即轻轻的抚着马皇后的后背为其顺气。
“来人,快给咱传太医!”
“重八不用了,我只是被暗卫调查的事情给气到了,常遇春是多好的一个人。
当年咱们打陈友谅的时候,要不是常遇春你可能就回不来了,也不可能坐上这个位置。
后面,咱的标儿又娶了人家女儿,可咱们却没能发现,胡惟庸居然结党营私,暗中给常遇春下毒!
我们亏欠常家的啊!就算现在得到二虎的消息,常遇春没死,但那也是变成废人了,谁知道会不会寿命锐减?
这一切,怪咱们!怪咱们没能发现,没能让咱们这个出生入死的亲家,好好安享晚年,落成这一个下场。
或许一开始吕家这门亲,就是错误的决定!”
说着说着马皇后居然就哭了起来,这让朱元璋好一阵心痛。
“妹子别哭,这件事情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到,常遇春是咱光正屁股长大的兄弟,更是咱的亲家,现在除了这种事情,要是处理不好,晚上再见到他,咱都不知道怎么面对。
下毒一事绝对是蓄谋已久的,咱们要想想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心思,做这些事情谁的利益是最大的。”
和马秀英想的一样,吕氏在朱元璋这里彻底的被判死刑。
“呵呵,吕家看来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原本咱还不信二虎回来说的那些。
毕竟只是那后世李总所说,并非史料记载,现在看来这种后世猜想也是经得起推敲,也结合了实际的历史发展的。
既然如此,咱们也不用留情了,连根拔起吧!”
朱元璋的语气冰冷,马秀英没有反对,只是淡淡的问道。
“咱们这么做,标儿那边会不会有些接受不了。”
只不过这句话说出口,朱元璋却轻哼一声。
“有些人不想体面,咱们这是给他们体面,想来标儿也不会说什么的。”
……
东宫,朱标猛的打了一个喷嚏。
“殿下,昨夜商讨要事,如今刚下朝先休息,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
看到朱标的反应,常氏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的说道。
朱标却没有在意,只是摆了摆手。
“不碍事的常姐姐,孤要和你说个好消息,你听了之后绝对会欣喜若狂!”
从未见过朱标这般喜悦,常氏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于是好奇的开口道。
“好好好,那殿下咱们去床榻上说,这样陛下也能靠着休息一二,解解乏累。”
朱标也没有再固执,点了点头。
来到床榻边,常氏就给朱标脱靴,拿了一条毛巾为其擦了一番。
“常姐姐,你信不信一个人的命硬,就算是死了也能活过来?”
突出起来的一句话,让常氏摸不着头脑。
“嗯?命运和鬼神之说本就虚无缥缈,平日里父皇更是让别信这些,殿下今日为何突然说死而复生之类的?”
朱标拉着常氏的手,一同在床榻边坐下。
“常姐姐,那如果孤说开平王还没有死……”
才说完,常氏手中的毛巾直接掉落在地。
“殿下这种话不可乱说,家父已经……已经在那次战役归途中……”
想到连常遇春的尸体都没有见到,那般草草的就地掩埋,常氏的心中就遗憾无比。
做儿女的连父亲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这算什么事情,最后一程都没能相送,简直就是做儿女的不孝。
“别哭嘛常姐姐,孤何尝是那种开玩笑之人,这件事情还是秘密,父王没有公布出来。
其实,也是开平王的命不该绝,当年归途中传出是瘟疫的缘故,将开平王直接埋在归途过地,后面大军离开,开平王却苏醒过来。
一人奋力从被埋的地方爬出来,虽说活着却也是身染诡异病症,四处求医能保住性命,可那一身的武艺和健硕的肉体都荡然无存。”
不得不说朱标真是接了老朱家的传统,在“安慰”人这方面,简直就是一窍不通。
原本常氏听着自己父亲常遇春还活着,却没成想朱标越说常遇春的遭遇,常氏的心就如同被刀割一般。
“呜呜呜……父亲他!父亲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歇斯底里的哭了出来,朱标也是慌了神。
“常姐姐怎么还越哭越厉害了,开平王还活着啊,并且已经在调养身体,等身体好开平王就会回来的。”
怎料,就是这么一句,刺激到常氏。
“不!妾身现在就要见我父亲,上一次战役结束返程没能再见到,这么多年过去,却得到父亲他没死的好消息,这次无论如何妾身都要见他!”
哭的声嘶力竭,朱标安抚着常氏,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毕竟,常遇春现在不在大明,这事情一时间不好说出来。
“殿下!他可是妾身的父亲啊!八年了,足足八年了……”
看着常氏现在的状态,朱标感觉自己貌似真的做了个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