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落魄街头

嘿哟，墨羽在那工坊里啊，天天累得跟狗似的，可他就是个打杂的小角色，干的全是那些又累又琐碎的活儿。不过呢，他倒是挺认真，从来没偷过懒。这家伙满心盼着能靠着自己这股子傻劲儿，在这热闹的广陵城里混口安稳饭吃。

这一天午后啊，太阳还是热得能把人烤熟。工坊里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公子哥，在一群跟班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这公子哥长得白白净净的，可那脸啊，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手里拿着把扇子摇啊摇，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他的。

老板一看见贵客来了，那脸上的笑容“唰”地一下就冒出来了，腰也跟面条似的弯了下去，赶紧跑过去：“公子大驾光临，咱这小店可真是蓬荜生辉啊！不知公子今天想要啥？小店肯定尽全力满足您。”

公子哥漫不经心地瞅了一圈，突然眼睛就盯在墨羽身上了，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眼里马上露出厌恶的神色，大声嚷嚷：“哎呀妈呀，这丑八怪咋在这儿呢？真是脏了本公子的眼睛！”

墨羽心里“咯噔”一下，手上搬东西的动作也停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接着干，就盼着别惹出啥麻烦，继续默默地干活。

公子哥见墨羽没搭理他，更来气了，拿着扇子指着墨羽大喊：“赶紧让这丑东西滚蛋，别在这儿坏了本公子的心情！”

墨羽心里虽然有火，可还是压下去了，尽量平和地说：“公子，我就是在这儿打工混口饭吃，真没碍着您啥事儿。”

公子哥眼睛瞪得像铜铃，往前走了几步，凑到墨羽跟前：“哼！你这丑模样在这儿，本公子就浑身不舒服，哪还有心思挑东西啊！识相的赶紧滚，别把这地方弄脏了！”

老板这时候汗都流成河了，满脸堆笑地跟公子哥赔不是：“公子息怒，息怒！这是小的没管教好，冲撞了公子。”然后转过头，一脸为难地对墨羽说：“墨羽啊，这位公子身份尊贵，咱们可惹不起，你先躲躲吧，别再惹公子不高兴了。”

墨羽紧紧抓着手里的货物，咬了咬牙，说：“老板，我在这工坊累死累活的，从来没犯过错，一直老老实实干活，为啥要因为这个不讲理的家伙让我走啊？难道就因为他有钱有势，就能随便欺负我吗？”

公子哥一听墨羽竟敢顶嘴，气得鼻子都歪了，扬起扇子就要抽墨羽：“你这不知死活的丑家伙，还敢说本公子不讲理？今天要是不让你滚出这工坊，本公子就让你好看！”

老板吓得赶紧拦住公子哥，一个劲儿赔罪：“公子息怒，息怒！小的这就处理。”说完，转头对墨羽凶巴巴地说：“墨羽，你别再吵了，收拾东西走吧，工钱我会给你的。”

墨羽那个气啊，眼睛都红了，大声喊：“老板，我在这工坊没日没夜地干活，一句怨言都没有，就因为这个无理取闹的家伙，你就要赶我走？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

老板无奈地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墨羽，我也没办法啊，这公子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儿子，咱们这小工坊惹不起啊！你就当是为了工坊，为了大家，走吧。”

墨羽看着老板那胆小怕事的眼神，知道没希望了，狠狠地跺了跺脚，把手里的货物放下，转身走进里屋收拾自己的东西。

离开工坊后，墨羽手里紧紧攥着那点少得可怜的工钱，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他想找个新工作，可就因为长得丑，到处碰壁。

晚上，广陵城的大街小巷都亮起来了，可墨羽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心里却凉飕飕的。他那点工钱，没几天就花得差不多了，连最便宜的客栈都住不起了。

墨羽拖着沉重的步子，在街头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这角落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味道难闻得要死，可他也顾不上了。他缩成一团，靠在冷冰冰的墙上，想暖和点。

晚上的风“呼呼”地吹，就像冰刀子刮在墨羽脸上。他抱紧自己，心里乱七八糟的，对命运那叫一个不服：“难道就因为我长得丑，就得一辈子倒霉？这世界咋这么不公平呢？我到底做错啥了？”

这时候，街上几个喝得醉醺醺的二货路过，看见墨羽那倒霉样，马上来了兴趣。

“哈哈，看看这丑鬼，混得这么惨，真是老天有眼！”其中一个家伙嘲笑道，满嘴酒气。

墨羽瞪着他们，眼睛里冒着火：“你们别太过分！”

这可把他们逗得哈哈大笑：“哈哈，你这丑东西还敢瞪我们，有本事你来打我们啊！”

墨羽握紧拳头，可又知道自己一个人肯定吃亏。

正当墨羽愁得不行的时候，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老头慢慢走过来。老头满脸沧桑，可眼神却很平和，带着点可怜墨羽的意思。

“孩子，这世界不公平的事儿多了，别太伤心。”老头轻声说。

墨羽苦笑着说：“多谢老人家安慰，可这命运对我也太狠了。我就想找个活儿干，咋就这么难呢？”

老头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有点旧的馒头，递给墨羽：“孩子，先吃点东西吧，说不定熬过这倒霉的时候，就有转机了。”

墨羽感激地接过馒头，眼睛都湿了：“老人家，您的恩情我记住了。”

老头摇了摇头，转身走了，身影慢慢消失在黑暗里。

墨羽望着黑漆漆的天空，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儿。不过在心里，他暗暗发誓，不管遇到多少倒霉事儿，都要好好活着，总有一天，要让那些瞧不起他、欺负他的人对他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