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刚被立太子,逆袭系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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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请皇爷爷立太子!【新书求收藏】

弘义宫。

如今的大安宫。

虽然经过李承乾那么一闹腾,李世民没有逼着李渊马上搬出太极宫。

但李渊非常识趣,第二天就搬到了大安宫。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

天下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刀在谁的手里,谁就有话语权。

一个杀兄弑弟,逼父退位的人,你跟他讲尊重与顾忌,不是把脸让人按在地上摩擦吗?

所以,李渊也懒得计较。

你让我搬,我就搬。

此时,大安宫内一片歌舞升平。

丝竹管乐之音,不绝于耳。

作为太上皇的李渊,自从退位之后,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不少,但精神依旧很足。

只见他一边饮酒,一边笑着欣赏歌舞。

而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位身穿粉色宽松衣袍,打扮华贵的宫装女子,在为他斟酒。

另外,在他左下侧,还有一位年纪与李渊相仿,但看起来比他稍微年轻的老者。

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李渊老臣之一的裴寂,裴司空。

“我听说,二郎那位皇后,最近在削减宫女,不知是否确有其事啊?”

饮下一杯最新酿制的米酒,李渊眼睛看着正在跳舞的舞姬,嘴上却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这.....”

正准备享用桌上点心的裴寂,手臂一顿,笑呵呵地看了眼宫装女子,悠悠道:

“陛下您现在已经贵为太上皇了,有些事情,恐怕就不能太计较了.....”

话音落下,又忍不住感慨道:“说起来,您这太上皇,也难当啊!”

此话一出,原本漫不经心的李渊,顿时露出不悦的表情。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尽管李渊已经退居二线,但谁又能轻易割舍过去的权势呢?

特别是听到曾经的老臣裴寂这么说,一股无名火气,蹭蹭的往上冒,不由愤然说道:“这个事情,也算计较吗?不就是几个宫女的事情吗?太上皇难道就不是皇帝了?难道就不过日子了?”

“呃.....”

裴寂面皮一抽,心说你冲我发什么火啊!又不是我要削减你宫中宫女的?要发火,你找李二啊!

虽然心里很是委屈,但裴寂还是讪笑着安慰李渊:“太上皇说的是,这过日子,总得有人伺候嘛!”

“对啊!过日子的事情,也叫计较?”

李渊愤愤不平道。

“呵呵....”

听到李渊的话,那名宫装女子与裴寂对视一眼,附和着笑道:“您要是不计较呀,以后就让我们这几个嫔妃给您端屎端尿好了。”

“这是什么话?”

李渊脖子一拧,有些不满地道:“我的这些嫔妃,都是有名分的,如果没有人伺候你们,你们还算是有什么名分啊?”

“哟,太上皇您还没糊涂呢!”

宫装女子故作诧异地笑道:“我还以为太上皇糊涂了呢!”

“呵呵.....”

裴寂尴尬地陪笑。

他就知道,削减宫女的事,应该是这位尹德妃在李渊那里吹的耳边风。

不过,这风也吹得正好,是应该让李渊管管一些事了,不然他们这帮老臣,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却听那位尹德妃又阴阳怪气地道:

“如果是二郎说削减,也就罢了,关键是二郎的皇后说削减,您也不计较!这若是让外人知道了,还以为太上皇您被一女人骑在了头上呢.....”

“哼!”

李渊冷哼一声,闷闷的端起酒盅,又喝了一口酒。

尹德妃见状,继续拱火道:“若是太上皇您计较,那咱们以后的日子,还能过个像样的日子。若是您不计较,那就真是孤家寡人,加上几个半老不老的婆子了!”

听到这话,李渊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火气,‘啪’的一触酒盅。

整个大安宫内厅,瞬间鸦雀无声。

就连那些正在奏乐,跳舞的乐师,舞姬,都纷纷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虽然李渊现在已经不是执政皇帝了,但皇帝威严犹在。

“呵呵呵.....”

眼见李渊发火了,裴寂连忙舔着笑脸,安慰道:“太上皇息怒啊,万事好商量嘛,要不,老臣去求见陛下,让他通融通融.....”

“通融个屁!”

李渊没好气的瞪了眼裴寂,拂袖道:“朕宫里的宫女,一个都不能动!该弹的弹,该唱的唱,酒要新酿,人要富贵!”

“否则得了天下,与不得天下,有什么两样!?”

此言一出,尹德妃与裴寂相视一笑,而后齐声恭维:“太上皇圣明!”

“呵呵!”

李渊展颜一笑,抬手道;“接着奏乐,接着舞!”

就在这时,厅外传来一道禀报声:“中山王殿下求见——!”

“嗯?”

李渊微微一愣,下意识看向裴寂。

裴寂也是一愣,心说李承乾怎么来了?莫不是李二陛下也来了?不对,李二陛下若是来了,不可能不禀报,也就是说,是李承乾一个人来的?

想到这里,裴寂当即朝李渊拱手道:“太上皇可记得中山王殿下请废太子之事?”

“嗯,记得你说过。”

李渊回忆似的点了点头,道:“就是不知道,承乾这小子,为何会做这样荒唐的事?”

“起初,老臣也是不懂,后来回去琢磨此事,又觉得,中山王殿下非常不一般。”

“哦?”

李渊眉毛一挑,顿时来了兴趣:“如何不一般?”

裴寂笑着卖了一个关子:“您等会儿看看就知道了。”

“这....”

李渊迟疑了一下,然后摆手道;“让他进来!”

“诺!”

厅外一名宫侍应诺一声,很快便带着李承乾来到了内厅。

这是李承乾穿越后,第一次见李渊,但记忆中的那个李渊,一点也不陌生。

只见他十分乖巧的跪在地上,朝李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孙儿承乾,拜见太上皇陛下爷爷!”

“呵呵呵,我的乖孙儿,来,到爷爷这里来!”

李渊看到李承乾那乖样子,就十分喜欢,连忙笑着朝他招呼。

而李承乾也没有一点不适应,屁颠屁颠的就跑到了李渊怀中,张着天真烂漫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直看得李渊开怀大笑:“哈哈哈,我的乖孙儿又长高了,来,告诉爷爷,有没有听父母的话啊?”

“听了啊,承乾可听父皇母后的话了!”

李承乾撒谎不打草稿的样子,看得一旁的裴寂忍俊不禁,心说你若算听话的话,那天下就没有听话的孩子了。

但是,李渊根本不在乎李承乾有没有听李二夫妻的话,他只在乎李承乾怎么对他。

于是笑呵呵地又道:“今日怎么想着来爷爷这里了?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爷爷了!”

“好好好,我的好孙儿,爷爷有你这份孝心就够了!”

说实话,李渊是真的很感动,要不怎么说隔辈儿亲呢。

“爷爷,这大安宫怎么样啊?”李承乾不动声色地问道。

李渊随口笑道:“好啊,很好.....”

“那住得还舒服吗?”

“一张床而已,住哪里都是一样的!”

“还是爷爷洒脱,不像我,换了个地方就睡不着!”

李承乾不由叹了口气:“虽然东宫离太极宫也就二十几步,但环境都差不多,地势也不高,又临着水,到了冬天,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呵呵....”

李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爷爷这个人呢,也没那么多讲究,你说的这些,爷爷就没觉出来!”

“等爷爷觉出来了,也就晚了....”

“嗯?”

李渊眉头微皱,看不出喜怒。

李承乾多聪明啊,知道什么叫点到为止,当即话锋一转:“就是湿气太重嘛,容易伤身子!”

“哦,呵呵。”

李渊恍然一笑,而后感慨似的叹道:“哎,你是不清楚啊,你爷爷我这辈子,吃了不少的苦,要是叫苦的话,就没有如今的大唐天下了!”

听到这话,李承乾不禁有些动容。

虽然建立唐朝的功劳,李渊不比李世民,但创业之初,李渊确实吃了很多苦。

不过,他今日来这里,可不是听李渊回忆当年的。

却见他环顾了一圈,这才发现旁边一直笑眯眯看着自己的裴寂,不由道:“裴司空,你也在这里啊!”

“呵呵,老臣见过中山王殿下!”

裴寂笑着行了个礼,心说你总算注意到我了。

不过,行礼之后,李承乾却没有跟他搭话,又转头看向尹德妃,道;“这位是?”

尹德妃面色一沉,但很快又笑了起来:“中山王年纪不大,怎么还眼拙了呢,连长辈都不认识了?”

“哦,你是我爷爷找的新奶奶?”

“噗——”

正在喝酒的李渊,一口酒直接喷在了尹德妃身上,干咳着道;“咳咳,承乾不许胡说,这是尹德妃,你应该称呼为太妃!”

“哦哦哦,不好意思,我爷爷的妃子太多,你又不够漂亮,我年纪又小,记不清.....”

“你!”

尹德妃气得胸前起伏,就要跟李渊哭诉,却听李承乾又道:“爷爷,我想跟你们进行一场男人与男人间的对话!”

“嗯?”

李渊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眼裴寂,又看了眼李承乾,道:“什么男人与男人间的对话?”

“就是我跟你,还有裴司空,没有女人的对话!”

“这.....”

李渊迟疑了一下,再次看向裴寂,却见后者微微点头,便摆手道:“都下去吧!”

“太上皇!”

“下去!”

尹德妃愤愤的离席而去。

很快,内厅里就只剩下李渊,李承乾,以及裴寂三人。

“承乾,你老实告诉爷爷,为何要针对尹德妃,她得罪过你吗?”

李渊率先开口道。

虽然他的声音很平静,但依旧给人一种帝王般的威压。

只见李承乾从容不迫地答道:“我听人说,她去后宫找过我母亲,想要以爷爷的名义,强压我母亲低头,不让削减宫女。”

“这么说,削减宫女的事是真的?”李渊眯眼道。

“当然是真的!我父皇下的令!”

“什么?”

李渊满脸不可置信地道:“你父皇让你母亲削减爷爷宫里的宫女的?!”

“什么呀!爷爷听谁说的,我父皇母后压根儿就没说过削减爷爷宫里的宫女!”

“啊?”

李渊满脸懵逼,禁不住看向裴寂。

裴寂也满脸愕然,心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由道:“难道我们听错了?”

“呵!”

李承乾笑了一声,然后不疾不徐地给李渊,裴寂倒了一杯酒,意味深长地道:“兴许是.....传错了.....”

“这.....”

李渊与裴寂对视一眼,心说这小子果然不一般。

却听李承乾又满脸诚恳地道:“孙儿这次来见爷爷,其实是有重要的事请求您!”

“何事?”

李渊疑惑地问道。

裴寂也好奇地看着李承乾。

只见李承乾深吸一口气,然后郑重的给李渊行了一个礼,正色道:“请爷爷立承乾为太子!”

“什么!?”

李渊满脸震惊,就连旁边的裴寂都震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这是?

你父皇废了你的太子之位,你让你爷爷复立你为太子?

这是什么骚操作!?

“不是承乾,爷爷听说你父皇已经册立了你为太子,是你主动请废的太子!如今这般,又是为何啊?”

李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满脸不解地问道。

李承乾委屈巴巴地道:“爷爷,我听说,古代帝王、大臣就封的时候,有三辞三让的礼节,就连您禅位给我父皇的时候,他也经历了三辞三让的礼节,才坐上皇位的。于是,我也想这样坐上太子之位.....”

“可是,可是.....”

说到这里,眼泪花都出来了,禁不住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哽咽着继续道:“可是父皇他不讲礼,废了我就不立我了!呜呜呜.....”

“呃.....”

李渊嘴角抽搐,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倒霉孩子。

别人三辞三让,是客客气气的你来我往。

你呢?直接就在朝堂上干了!

谁受得了这种刺激?

别说你父皇,就是你爷爷我,也得给你废了!

“呵呵.....”

眼见爷孙俩都不说话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裴寂,又笑着开口道:“中山王殿下知大礼是好事,可是,你爷爷立的太子,你父皇能答应吗?”

“怎么不答应?”

李承乾小眉毛一扬,义正严辞地道:“我爷爷是太上皇陛下!是大唐的开国皇帝!是我父皇的父皇!哪有儿子敢不听老子话的!”

“好!说得好啊!”

李承乾的话音刚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了一道响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