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累了吧，我给你按按
取走了张爷藏起来的银子，林凡还不忘把他家里其他值钱的物件用一块布裹住，一齐带走。
【抄家熟练度+1】
林凡张了张嘴，真就没点‘伟光正’的技能吗？
张爷等人的尸体，他并没有隐藏，等着天亮他就会带着众多乞丐来此观摩。
修行之路他必须走，只是这条路耗资颇多，他需要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
因此，他也是将目光放在了那些破庙的乞丐身上。
有张爷等人的尸首在，更方便他威慑破庙中的乞丐。
.......
“嘿，你这两脚羊胆子倒是不小，一个人也敢走夜路。”
从张爷家中出来不久，就有妖魔被林凡身上散发的血腥味吸引了过来。
狼妖的脸上有一道斜疤，舌头在嘴唇上舔舐一圈，嘿嘿怪笑，“本大王还饿着肚子呢。”
林凡眉头一皱，绕至狼妖身后，打算砸它个‘头角峥嵘’。
“两脚羊，本大王可是淬血境界的大妖，岂是你能对付的？”
狼妖腰间一扭，便抓住了林凡的短棍，将他甩飞出去。
林凡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卸去了力道，踉跄着站起身，那块鼠头令牌从他身上掉了出来。
“鼠大王的令牌？”
瞧见令牌狼妖瞬间变了脸色，硬生从狼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是小妖不长眼，冲撞了使者。”
“无妨。”
林凡拾起令牌，弹去身上的灰尘，对于鼠大王在武川县的威名有了新的认知。
仅是一枚令牌，便吓得一个锻骨境的妖魔不敢妄动。
“只因小妖此前从未见过使者，这才冲撞了使者。”
狼妖脸上谄媚，但嘴上还在试探，若是林凡应对的不好，便会被撕碎生吞。
“城中供奉大王的血食迟迟不到位，大王特意让我来督促张麻子。”
张麻子，便是张爷的本名。
狼妖鼻子抽动几下，联想到林凡身上的血腥味，便清楚了。
“小妖在城中还有些薄面，若是使者有需要的地方大可以吩咐。”
狼妖是不怎么信林凡的，只是林凡在演技（小成）的加持下，天然就让人信了几分。
况且，这种能抱上鼠大王大腿的机会可不多，他也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毕竟，鼠大王在武川县的先天大妖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即便林凡是假的，他也不过说了几句软和话，无伤大雅。
“那便谢过狼王了。”
狼妖讪笑几声，连说不敢。
与狼妖约好天亮后在张麻子家中见面，一人一妖便分别了。
【演技熟练度+4】
“真是凶险啊。”
林凡长出一口气，“若是能指使这狼妖做事，会省去我许多麻烦。”
只是这武川县的治安，未免太差了些。
余下的路程，林凡并未再遇到妖魔，安稳地回到了破庙之中。
此时天色将将放亮，已经有乞丐准备外出了，撞见从外面回来的林凡，又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皆是脸色一变。
“各位，不急着出去。”
林凡笑呵呵将所有乞丐聚拢到一起，领着他们一同前去张麻子的家中，见到了满院的尸体。
“今后大家将铜钱交给我就可以。”
林凡眉眼带笑，开口说道：“我不会多收，依着地段的不同，少的只需两枚铜钱，多的也不过七枚铜钱。”
这个价格已经很良心了。
需知，当初林凡在城西乞讨的时候，每日需要缴纳五枚铜钱，而如今这些乞丐只需要缴纳两枚铜钱。
“切，说的好听。”
人群中的宋懒狗小声嘀咕道：“张二爷和县令都说得上话，又有虎先锋当靠山，我们靠着他乞讨，没人来寻晦气。”
“可让你这毛头小子给我们当头，我们怕不是要被打死在街道上。”
乞丐这个行当虽然没尊严，但也是个来钱的路子，没有关系还真罩不住。
“那我要是有这个呢？”
林凡从怀中取出那枚鼠头令牌，“各位只管去讨赏，有人找事我自会解决。”
一众乞丐面面相觑，这鼠头令牌他自然也认识，张麻子生前没少拿出来炫耀。
只是不知道林凡这令牌是从何处得来的，因而不敢轻信。
“你们这些两脚羊，居然敢怀疑使者？”
狼王在墙头上徘徊躲藏了许久，在得到林凡的示意之后，从墙头上跳了下来。
掀起一阵腥风，熏得一众乞丐睁不开眼。
“就是你不信使者？”
狼王上前几步，用爪子挑起宋懒狗，冷声问道。
“信，我信。”
生死关头，莫说是鼠大王派来的使者，林凡便是自称青池上宗派来的使者，宋懒狗都信。
青池宗是这方圆万里的主宰，武川县所在的徐国也只不过是青池宗的属国之一。
“你们呢？”
狼王又转头看向其他乞丐。
“信，信，信。”
乞丐连忙出声，生怕说慢点就被狼妖吃了。
不过他们心中也是真信了林凡的话，毕竟妖魔都作证了，还能有假？
【演技熟练度+3】
“那便好。”
林凡脸上仍旧带着笑意，“今日便不算大家的奉钱了，明日可不能少了。”
一众乞丐连忙称谢，得了林凡的应允之后，屁滚尿流地跑了。
“真是个不要脸的，居然也勾搭上了妖魔。”
宋懒狗一边往出跑，一边在心里骂道。
“晚些时候我带上酒肉去拜谢狼王。”
习惯了在黑夜里出没，狼王并不喜欢白天，与林凡客套几句便离开了。
而林凡也在确认狼王离开之后，径直去了柳清风家中。
【隐匿身形熟练度+1】
【观察熟练度+1】
在日常生活中给各类技能肝熟练度，已经成了林凡的本能，也是怕有人暗中跟踪，因而是一路开着技能过去的。
“以后我就住你这里了。”
林凡将昨晚之事大致与柳清风说了，枕在对方的腿上享受着头部按摩，“你从罐中取些铜钱，替我买些日用品回来。”
林凡在破庙里的时候，是没有任何日用品可言的，只有随身揣着的几张饼子和一根短棍。
如今要在柳清风这里安家了，倒是可以置办些东西了。
柳清风欢喜道：“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床褥都是新的。”
林凡点了点头，又让柳清风去买些酒肉回来，晚上好好庆祝一番。
而他自己则是去了城北，准备买修行法门回来，顺便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收《五虎断山》。
同在武川县，城北远比城南和城西繁华，街上满是叫卖的小贩，滚滚红尘气扑面而来。
城中的武馆也大多聚集在此，招收弟子的同时还对外售卖功法，来历干净，童叟无欺。
只是价格贵了些。
除却武馆之外，也有一些零散的摊贩售卖法门，弄虚造假不至于，只是法门的来不大干净，册子上还沾着血。
“少侠，可真是好眼力，《灵蛇身》可是数一数二的法门，足够修炼到炼脏境了。”
林凡不听小贩废话，瞧了瞧典籍的介绍，就放了回去。
这法门太过阴柔，明显是女子练的，等以后富裕了，倒是考虑买回去给柳清风练。
她本就身段柔软，若是再练了这《灵蛇身》...
“若是不满意的话，还有这本《金身决》。”
林凡仍旧不满意，这功法太过刚猛，与闷棍不搭。
“这本《猿猴身》如何？”
林凡翻开瞧了瞧，这法门既是修行法，又是身法，心中很是喜欢。
而且，猴子和棍子也很配。
若非囊中羞涩，林凡还想打造一副披挂，身穿金甲亮堂堂。
“那就这本吧。”
许是瞧见了林凡眼中的喜爱，不管他如何砍价，那商贩都是咬定七两银子不松口。
“你看这血都遮住字迹了。”
“还有这里，书页缺了一角。”
林凡磨破了嘴皮子，将各种借口想了又想，商贩只是一句，“那你别买。”
林凡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掏钱。
毕竟只是后天境界的法门，错漏几个字无伤大雅，况且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到血污下面的字迹。
买好了法门之后，林凡又寻摸着买了一根精钢铁制短棍。
他之前的木棍不够结实，已经有了裂痕。
“这支簪子，若是戴在清风的头上，定然是极好看的。”
林凡踌躇些许，还是买了下来，想到柳清风戴上的好看模样，嘴角都要笑出蜜了。
又顺路去了趟药店，按照柳清风那张方子抓了药，开开心心往家去了。
只是偏偏有人扫兴，林凡撞见有人堵在家门前，插着腰骂柳清风：
“你哪来的钱买酒买肉？莫不是卖了身子换的？”
身材粗大，模样凶戾，活像个黑熊成精的中年泼妇骂道：“这酒肉莫不是用来招待恩客的？”
柳清风只是护着怀里的酒肉，眸中含着泪水，纤细的腰肢似是要撑不住身子。
“哪来的泼妇堵在我家门前？”
林凡快步上前，将柳清风护在身后，腰间新买的短棍准备敲出个‘头角峥嵘’。
“呵，我原以为你还有几分傲骨，却没想到找了这么个玩意当恩客。”
中年妇女瞧见林凡打扮平平，衣着称得上破烂，心中生出了轻蔑。
当初她夫君夺走药铺的时候，就对柳清风垂涎欲滴，让气闷了许久，闲着没事就来找柳清风的晦气。
而他丈夫许是因为夺人家产的事情不光彩，巴不得柳清风早点死掉，也就纵容了中年泼妇。
“你又是哪来的野狗？”
林凡手掌已经握住了棍子，只是顾忌着现在是白天，只打算让泼妇‘头角峥嵘’，不取她性命。
“不要。”
柳清风却在此时扯了扯林凡的衣袖。
泼妇见着林凡的动作，心中也有了顾忌，怕真挨打，悻悻离开了。
将林凡拉进院子之后，柳清风这才解释道：“泼妇她哥是武馆弟子，据说已经快要锻骨了。”
“当初就是仗着她哥哥是武馆弟子，才把我家的药铺抢了去。”
“我听说，城中的苦力都是她哥哥的手下，得给她哥哥缴奉钱嘞。“
林凡点了点头，快要锻骨了，就是还在淬血境。
自己肝一肝熟练度，能赶上。
“我去给你煎药。”
柳清风在林凡怀里依偎了一会，很是贪恋这种感受，因此做了大胆的决定。
柳清风家中原本是做药材生意的，自然不会缺少煎药的砂锅。
煎药并不需要柳清风一直守着，只需偶尔看看火候，因此她很快就要收拾起了院里的卫生，将被褥拿出来晾晒。
林凡也没有闲着，将家中水缸挑满，又劈了柴火...
只是偶尔抬头，看到柳清风挥动扫帚时，磨盘扭动，忍不住会心神荡漾。
柳清风佯装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低着羞红的脑袋，只是不光磨盘，连身前也开始摇晃，似是要将林凡的魂儿勾去一样。
......
洒扫结束，林凡喝了汤药，感觉浑身热热的，十分妥帖。
躺在柳清风的怀里，享受着阳光的照拂，很是惬意。
“凡哥儿，今个累了吧，我给你按按。”
林凡从鼻腔里发出一生舒适的‘嗯’，只是渐渐觉着不对劲...
柳清风的手怎么在往下走？
不等他说话，温软的红润就堵住了他的嘴，随后命脉也被握住了。
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是说按头吗？”
林凡好容易挣脱出来，话音还没落下，就又被堵住了。
“清风应该很有修行《灵蛇身》的天赋。”
林凡在心里如此想着。
当然，他也不是‘坐以待逼’的人，当即就开始指导柳清风修行，给她打好《灵蛇身》的底子。
......
“我的床褥都湿了，肯定是睡不得人了。”
柳清风缩在林凡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轻声吐气，“今晚只能和你睡一起了。”
林凡有些担忧，修行可是很耗费气血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顶不顶得住。
想到自己才喝下的那晚汤药，林凡觉着还是可以顶一顶的。
于是突然挺身。
【闷棍熟练度+1】
......
“凡哥儿，要伤到身子了，不能再练了。”
柳清风想着，等凡哥儿手头宽裕了，一定要让他给自己也买一门修行法诀。
“嗯。”
苦练之后，林凡觉着肚中饥饿，将今日买来的酒肉取来，与柳清风一同补充体力。
吃饱之后，将柳清风揽在怀中，思索着未来。
修行一道，只靠自己闷头苦学是不可行的，即便他有熟练度系统也不行。
因而，武馆是不得不加入的。
只是每月十两银子的花费不小，他还承担不起。
只靠着破庙里的那些乞丐供养，不知要攒到何年何月去。
“还得搞定县令。”
林凡有些苦闷，张麻子是有了妖魔和县令的双重背景，才能掌握住全城乞丐，让他们源源不断提供钱财。
可自己哪来的背景？
妖魔方面倒是好说，用鼠大王的令牌勉强能糊弄。
又哪个不长眼的妖魔不信，一棍子敲死。
可县令怎么办？
总不能也一棍子敲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