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空白别墅
做了个阳光明媚的梦。
冲在躺在海边的沙滩上，两名姑娘有说有笑的从冲的面前经过，她们一个穿着橘色衣服，一个穿着白色衣服有说有笑。
冲紧紧盯着她们的笑颜，很开心，很快乐。
“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
看着两位姑娘远去的背影，冲的耳中回荡着这样的声音。
冲知道，这是伢子和柚莉爱在给自己托梦。
“不客气。”
——
早饭的时候，哥哥冲狮童看着空着的椅子，问起了和昨天一样的问题：
“妈，老爸昨天还没回家？”
冲裕子有些担忧的点了点头：
“这次连面也没见到呢，只打了一通电话回家，大体是说什么……足立区酒店的劫持案恶化严重，不光没能解决案件，还致使了三名人质死亡，现在SIT特殊调查组，SAT特殊部队，都已经到达现场，爸爸这个刑事局长自然也脱不开身……”
冲狮童啧了啧嘴：
“这么严重啊？”
冲狮童说完话，扭头看向了一旁剥鸡蛋皮的冲莺空：
“妹妹，你不是在《朝日新闻》工作吗？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
冲莺空抬头看了眼冲狮童，脸上露出了不知该如何回答的表情：
“大哥……这个，我的权限没那么高，也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情况，我只知道，NTV，NHK，富士，TBS，还有我们朝日，都派了大量丰富经验的记者前往了足立区，光从这个角度来看，事态相当严重。”
冲裕子听到女儿的话，脸上的担忧更重了：
“小莺，事态严重是什么意思？妈妈不懂这些，这种事情不应该都是由警署的人负责吗？和爸爸有什么关系？能不能解释一下？”
冲莺空简单的思考了一下，开口做出了解释：
“很多人都认为，在哪个辖区出现了恶性事件，都将由当地的指挥官，比如警署署长，或者是各课的课长或系长负责。”
“但实际上，对于恶性劫持案件，只要把视角抬高到整个警界组织就会发现，署长，课长，基层员警，只能处理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事，换句话来讲，他们的工作是让危机解除——”
“如果是杀人事件，就把杀人犯抓住，如果是劫持事件，就是把人质救出，击毙或抓捕劫匪……总之，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了结，确定了罪行后，移送检察院，剩下的就是法官和检察官的工作。”
“这就是所谓的办案流程，也是大部分人认为的案件结束……”
“但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总是被大众选择性的忽略——”
“——罪犯和人质相关的人际关系，他们的身份背景，社会的舆论导向，这起案件带给警界以及社会的影响，这些全部都是需要一一解决的问题……”
“而解决这部分问题的人，就是担任警视厅刑事部长的舅舅或是担任警察厅刑事局长的老爸……这一部分的处理听起来很简单，但很有可能要比解决事件本身还要棘复杂……”
冲莺空咬了一口鸡蛋，继续说道：
“今天的记者发布会，我应该会去参加，身为警视厅刑事部长的舅舅，应该会给出一系列的应对方案和执行方针，至于事情何时平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击毙劫匪，亦或者是劝说他们投降这两种可能。”
“但无论是击毙，还是投降，根据现在已经有人质死亡的情况来看，老爸怎样不好说，但是舅舅很有可能会被上级的参事官追责……”
话题变得有些沉重了，冲裕子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严重，不由的皱起眉头。
不过，冲虎彦目前没心情理会这件事。
现在最重要的是调查栗本孝泽，不给自己留下后患，揪出警界的内鬼！
“我吃饱了。”
冲虎彦说完话，便拎着包离开了家门。
来到池袋警署门前，还未等冲虎彦进入池袋警署，远处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鸣笛声。
冲朝着声源处看去，发现斋宫正戴着墨镜，叼着烟，坐在一辆老旧的奔驰汽车向自己招手。
冲左右看了看，朝着斋宫走去。
“宫哥，这车？”
斋宫晃了晃手上的车钥匙，脸上露出了笑意：
“昨天从萨尔曼那里开来的车，让我找熟人卖到欧洲去了，换了这辆老奔驰，别看这个车很老旧，实际上马力很足。”
冲听到斋宫的话感到有些迷惑，昨天和自己大谈警察之道“的斋宫凉介，和今天的这个斋宫凉介是同一个人吗？
昨天嘴里还说着“我对金钱，立功，绩效这些并不是很看重”，结果今天就告诉自己，他把可能是证物的车给卖掉了……
不过……想到斋宫从津岛太和世良雄的皮夹里拿钱这件事，冲认为，所谓的“警察之道”很有可能只是一个老醉鬼的醉话吧？
不过，冲并不在意这些事，冲现在只关心栗本孝泽。
冲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在车上系好安全带。
斋宫用力踩下油门，汽车卷起砂石，扬长而去。
——
斋宫说的不错，老奔驰的马力确实很足，冲坐上车才几分钟，就从池袋警署到达了目白区域。
穿过一栋栋居民楼，最终到达了一栋日式别墅门前。
别墅外围着很高的围墙，能看到其内种满了挺拔的竹子和一些不知名的树木。
斋宫踩下了刹车，解开了安全带，临下车前还不忘在后视镜前，整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看得出他对这次的会面很重视。
冲跟着斋宫下了车，一同走到了院门前。
冲看到这栋别墅，有些诧异：
“宫哥，你不是说带我去目白联合会吗？”
“这里……显然是私人住宅吧？”
斋宫用力的敲着院门，向冲解释道：
“这里是方诚堂的私人别墅，我们毕竟是警察，直接和会长说话会方便一些，我可不想去目白联合会总部，被那些狐假虎威的小辈吼来吼去！”
斋宫的想法，冲能够理解。
但事与愿违……斋宫敲了足有五分钟的门。
没见有人回应……
只能听到里面传来狗叫声。
冲透过院门的缝隙望过去，看到了一只体型比成年人还庞大的黑色高加索牧羊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