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送秋波
一名布莱昂帝国的骑士，一天反常地在菲利普三世庄园附近的某个城镇，穿上了格子裙，他唱起这样一首歌谣：
（布莱昂语）
【如果这是我的好格子裙】
【我会穿上它】
【去照看我家养的牛】
【我会穿上它】
【带我的家人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
...........
戴维兹侯爵走出菲利普三世的大庄园。
今天大部分贵族都在菲利普三世的大庄园过夜，菲利普三世的管家也为所有贵族收拾好了房间。
不过他今晚不打算在这里过夜了。
“（蹩脚的布莱昂语）麻烦告诉你们的菲利普陛下，戴维兹侯爵今天不打算在这里过夜了。”戴维兹对守在门口的管家说道。
“（布莱昂语）戴维兹大人，菲利普陛下有吩咐，今晚所有贵族都不能离开庄园。”
“理由。”
“夜晚出行未免太危险，加上大部分人都已经醉了。”
“我有护卫队，不需要你们操心，而且我今天并没有喝酒。”
“戴维兹大人，请您跟菲利普陛下说吧，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
戴维兹侯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我明白了。”戴维兹侯爵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他没有再坚持离开。
他转身，缓缓地走回庄园内。
“戴维兹大人...”管家把戴维兹叫住了。
“请您等一下....”
“什么事？”
“有点冒犯您...我想给你唱一首...我家乡的歌谣。”管家开始苦笑。
还没等戴维兹同意，他已经小声的唱了起来。
那位管家开始轻声唱起来歌。
声音压的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
....
如果这是我的好格子裙。
我会穿上它。
去照看我家养的牛。
我会穿上它。
带我的家人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
“歌谣很好听。”
戴维兹转身，继续走。
夜光石组成的灯，让整个庄园灯火通明。
大量的身着重铠的常备军在庄园里巡逻。
身上的装备全部已经被附魔。
戴维兹侯爵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孤独和不安。
戴维兹侯爵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是一个装饰豪华的客房，但他却无心欣赏。
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目光穿过窗户，凝视着外面的月亮。
夜光石的光芒透过精心设计的灯具投射出柔和的光辉，映照在华丽的地毯和雕花家具上。
暗红色的地毯与家具被照的透亮。
这份奢华并未能给他带来任何安慰，反而是这红色，让他感受不适。
庄园外的景色被夜色笼罩，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和远处的宴会的欢喜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萨昂恩特语）老爷，你怎么回来了。”住在这个房间内的除了戴维兹，还有五名随行成员。
此时说话的是戴维兹的管家。
戴维兹侯爵转过头，面对着他的管家，一个忠心耿耿的老仆人，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萨昂恩特语）菲利普陛下有令，今夜所有贵族不得离开庄园。”戴维兹侯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老管家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走上前，轻声问道：“老爷，我有种不对的感觉...”
“你的预感很可能是对的，”戴维兹侯爵低声说道。
“老爷......”
“所有人听令，今晚谁也不许睡觉。手上的剑给我握紧了。”戴维兹侯爵对另外四个人说道。
老管家从包裹里拿出一把小巧但锋利的短剑。
“老爷，您也请做好准备。”老管家将短剑递给戴维兹侯爵，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戴维兹侯爵接过短剑，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剑柄上的家族纹章，这是他家族的象征。
“我知道，老朋友。”戴维兹侯爵对老管家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我们都清楚，今晚可能不会平静。”
...
此时，菲利普庄园旁边的一座城镇。
一封命令书秘密送到这座城镇，直属于菲利普三世的骑士团团长，罗伯特手中。
骑士团团长，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坚毅的中年男子，他的手轻轻抚摸着那份命令书的羊皮纸。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
“（布莱昂语）团长，要开始了吗...”
罗伯特拿出瓦塔托蒂球。
“全员听着，菲利普陛下有令，十分钟后，开始，一个人都不能留下。”
......
戴维兹侯爵抚摸着手里这把短剑。
手指轻轻抚过家族纹章。
戴维兹有点失神，记忆似乎回到了过去。
......
......
萨昂恩特国王正手持一把宝剑，用它轻轻敲打戴维兹的肩膀。
戴维兹双膝跪地，
“戴维兹伯爵，今日起，你的爵位升格为侯爵，同时我将我王国边境土地授予于你，你的任务是镇守边境，保卫王国是你的义务，你无法通过缴纳盾牌钱¹来免除你的军事义务。”
戴维兹理解其原因。
萨昂恩特王国正在开始尝试集权。
因为如果一个国家没有常备军，只靠雇佣军是极其危险的。
而自己则需要作为王国第一把利刃。
“我，戴维兹伯爵，在此发誓，我将用我的生命和荣誉来保卫萨昂恩特王国，我将忠于我的君主.”他的声音在城堡内回荡。
萨昂恩特王国现在无疑是落后的。
在那百年前，优异的魔法师们被各国收纳为职业军队的时候，萨昂恩特王国没有跟上。
在半世纪前，各国都开始慢慢的培养正式军，皇帝，国王，乃至大公都开始集中自己的权利，逐渐剥夺各地方贵族的权利。
就像是香肠战术一样，一次剥一点。
萨昂恩特王国又没有跟上。
当各国都在开始实行“我附庸的附庸也是我的附庸”之际，郡长管封建主，大量直属骑士团。
萨昂恩特王国还是没有跟上。
而如今....
周围的国家都已经建立起了强大的中央集权制度，拥有了自己的常备军和直属的骑士团，而萨昂恩特却仍然依赖于贵族们的私人军队和雇佣兵。这种落后的军事和政治结构使得王国在面对外敌时显得脆弱不堪。
戴维兹侯爵深知这一点，他知道，如果萨昂恩特必须进行改革。
......
但是贵族的力量远远超过了国王的预期...
如果要改革...必须借助外部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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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这个世界中，国王用这项税款召募雇佣军，以代替原来临时应召服役的骑士。盾牌钱的征收促使骑士脱离军职，成为专营农、牧业的乡绅。
每名骑士一年的盾牌钱缴纳多少，不同时间不同地区数额不一样，经常随着货币行情和雇佣兵的价码浮动。
一部分土地贫瘠的领主会带领部队服从军事义务，而一部分土地富裕的领主提供盾牌钱而不行使军事义务。
所以盾牌钱也被用于给一部分土地贫瘠的领主缴纳雇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