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幕后的漆黑
西历1045年7月12日。
离“血色黎明”还有109天。
维克利亚大教堂之中。
“（标准的梅迦贡语）教皇大人，与您的计划一样，菲利普三世将与富尔克一世结为同盟。”克莱因·林毕恭毕敬的单膝跪在地上。
教皇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梅迦贡语）不错...阿瑞斯特的事...”
“（标准的梅迦贡语）他们两人都相信了。”
“（梅迦贡语）很好....”
...
“你现在作为菲利普三世旁边的谋士，一定要注意。”
“我知道的，当一个人的权力过于大时，威胁最高者的地位时，就应该谨言慎行，我已经放权。”
教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
“高处不胜寒...菲利普准备何时攻打「萨昂恩特王国」。”
“暂定为今年的8月15日。”
“很好，告诉菲利普三世，仪式的条件。”
阿瑞斯特的降临需要萨昂恩特贵族的血液。
一场战争，一场大屠杀，越多越好的罪恶灵魂。
一个充满罪恶的挚友....
教皇一字一顿的说出来。
“充满罪恶的挚友...会有人成为他的挚友吗？”
“这不是有富尔克一世...”
“我明白了，教皇大人。”克莱因的声音低沉，“我会确保富尔克一世在这场战争中扮演他应有的角色。”
......
......
西历1045年10月21日。
布莱昂帝国某处。
“教宗大人万岁。”克莱因手中拿着瓦塔托蒂球，念着设定好的咒语。
克莱因往里面注入大量的精神力。
以保持瓦塔托蒂球的稳定。
“教宗大人，晚上好，战事一切顺利。”克莱因毕恭毕敬说道。
“我已听到消息。”
教皇的声音从瓦塔托蒂球中传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克莱因，你做得很好。萨昂恩特的贵族们已经陷入了混乱，而且我的人也把大部分贵族全部杀害了。”
“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去塔耳塔洛斯集中营。”
“教皇您这是？”
“去把那个名为安东尼和汉斯赎出来，然后...放跑他们....”
“您不是要为阿瑞斯特的降临提供祭品？那他们的血液...”
......
“克莱因主教，你还没看出来吗？”教皇勾起了一丝微笑。
克莱因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努力地思考着教皇的意图。“教皇大人，您的意思是……？”
“所谓阿瑞斯特的降临，仪式是真的，但是，我可不打算让菲利普三世实现这个仪式....”教皇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
“那你为什么不把所有贵族都....”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我明白了，教皇大人。”克莱因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会按照您的指示，去塔耳塔洛斯集中营，确保安东尼和汉斯能够逃脱。”
......
.......
西历1045年10月27日。
塔耳塔洛斯集中营广场。
（布莱昂语）“这就是萨昂恩特的贵族？”克莱因问道。
佣兵一脸恭敬说道。“（布莱昂语）这是给你们特地留的。”
“其他贵族呢，我们去了好几个地方，怎么都没有他们的贵族，我让你们把他们囚起来，你不会是把他们都杀了...还是说...你们把他们藏起来了。”
“这这，我们怎么敢呢，萨昂恩特贵族在我们来之前，就全自杀了，我们也很无奈啊，这不是还给你们抢救了几个回来。”
“这些贵族的血，对我们的仪式至关重要。”克莱因旁边的人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狂热。
......
车上。
克莱因旁边的人对克莱因说道。“克莱因大人，我演的像不像？”
“不错，事成之后，我会给你封地。”
“能得到克莱因大人的称赞，看起来我这戏子的演技不差劲。”
......
“克莱因大人？！两人跑了！”戏子看着空无一人的车厢。
“坏了，赶快通知维克多伯爵。”克莱因装出惊恐的样子。
看见戏子那被自己吓到的样子。
克莱因不禁有点想笑。
“能把戏子唬到，看起来我这天赋还蛮高。”
.......
西历1045年10月28日。
“教皇大人，安东尼和汉斯两人已经按照您的计划逃跑了。”
克莱因的声音再次通过瓦塔托蒂球传到了维克利亚大教堂中，教皇的耳中。
“（梅迦贡语）干得好，克莱因。”教皇的声音中透露出满意，“他们的逃脱将会是混乱的开始，而混乱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标准的梅迦贡语）那...下一步...”
“蒙蔽菲利普三世，您告诉他，汉斯和安东尼将在10月29日的凌晨到达。”
“好的...”
“对了，把责任全部推给你旁边那位...戏子，还有布莱昂帝国的维克多伯爵¹。我的骑士们会给你提供不在场的证明。”
“好的，我会在大屠杀之后，告诉菲利普三世。”
“记住，你在1045年10月27日的时候，没有去集中营，是您委托维克多伯爵替代你前往的。”
“好的，教皇大人。”
......
西历1045年10月28日早。
“早上好，菲利普陛下，宴席您准备的如何了。”
“白色的玫瑰会成为红色的。”菲利普三世抚摸着手中的权杖，“对了，我领地「萨昂恩特」的战利品，什么时候送过来。”
“明日凌晨。”克莱因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好！给我的骑士团们发密报，特别是告诉那罗伯特。29日凌晨3点开始行动。”
“陛下，您这是？”克莱因不解。
“这不是仪式条件之一吗？”菲利普反问。
“但是...为什么不用「萨昂恩特人」的血来...”克莱与追问。
“哦？您...在为萨昂恩特人说话。”
“陛下，我不敢...只是...我不理解。”
“你之后就会明白的。”
.....
.....
西历1045年10月28日晚。
宴席之中。
菲利普指了指旁边的年轻人。
“这位是克莱因·林，是我们布莱昂的主教。”
“很高兴见到您，富尔克大人。”克莱因微微颔首。
说实话，克莱因内心的瞧不起富尔克的，一个愚蠢的人。
富尔克一世的目光在布莱尔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很高兴见到你，克莱因。”
居然没有带主教称呼吗....克莱因内心如此想道。
但是表面还是做出毫无破绽的假笑。
克莱因准备找找话题。
“正好您们两位都在这里，想必你们应该都听说了东方的安迪可汗。”
“哦？怎么说？”富尔克一世看着克莱因。
“安迪可汗，据说是一位雄才大略的统治者，他的部落在遥远的草原上迅速崛起，统一了多个游牧民族。传闻已经建立起了一个强大的汗国。他的军队以骑兵见长，行动迅速，攻势猛烈，已经在东方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菲利普三世点了点头：“确实，我们布莱昂的商人在东方的贸易路线上多次提到过这位可汗，他的名声随着每一次商队的归来而愈发响亮。而且，他似乎有不小的野心。”
“有趣...那，他们的魔法力量如何？”
“他们主要是刀剑方面的附魔，很抱歉，我的学识有限，我对东方的魔法体系了解甚少，不过如果我的估计不错，他们应该是血魔法一类的。”克莱因·林微微皱眉。
克莱因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而且，听说「法图兰斯王国」被屠国了。”
“什么？”
“消息的可靠性我不敢保证，教会已经派人去探消息了。”
“这....”
“两位不用担心，如果真有什么事情，教会一定会组织一场庞大的远征。”
.....
一切按照计划那样。
......
西历1045年10月29日凌晨2点。
菲利普的庄园。
此时大部分贵族们都已经离开。
整场宴席只剩下「勒斯诺瑞帝国」皇帝富尔克一世和菲利普三世。
以及其他三位，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位贵族。
...
菲利普三世让仆人拿了一瓶新的葡萄酒上来。
克莱因看着那葡萄酒，这酒...
可是让他使用掉了不少战利品，菲利普关于这件事，责怪他好几回。
真是麻烦...那战利品，不知道集中营都浪费掉多少了。
...
克莱因看着菲利普三世给富尔克一世倒满。
“我的盟友，敬阿瑞斯特。”
“我的朋友，敬阿瑞斯特。”
富尔克一口饮下。
......
克莱因此时不禁嘲笑那富尔克。
菲利普三世从来都是用盟友来称呼富尔克。
而富尔克居然一直用朋友相称。
这种称呼都看不出来。
真是愚蠢....呵呵呵....
......
菲利普三世给克莱因使了眼色。
克莱因点了点头。
......
“计划一切顺利。”
.....
菲利普三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富尔克一世。
他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拉得很长。
....
“阿瑞斯特的降临将带来新的秩序，而你，将有幸成为这个新世界的见证者。”
“你会成为阿瑞斯特的一部分！哈哈哈哈哈！”
“我将获得永生！”
.....
菲利普三世扭头看向克莱因：“我亲爱的克莱因主教，血液什么时候到来。”
“应该就快了，我让维克多伯爵快马加鞭了。”
“很好。”
......
“克莱因，通知下去，让刀斧手们行动。”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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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维克多伯爵，【兰斯城】那位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