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经
孙凡还在沉思着上帝天命人的事情，老者在旁边的嚷嚷声立马让孙凡破功。
“行了，我们快离开这里吧，这家伙可不好惹，没准还吃人呢。”老者催促着孙凡快点离开这里。孙凡一边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一边机械地回应道：“嗯，走吧。”
孙凡的声音毫无情绪，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理智告诉他，这种态度可能是最安全的。
老者听了他的回答，竟然兴高采烈地跃动了起来，随即就抓住孙凡的手，拉着他往外走去。孙凡被那满是褶皱的手抓住，身体一颤，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浑身的汗毛似乎都要竖了起来，但他很快调整了情绪，让自己看上去一如既往的冷静。
随着老者穿过一条又一条阴暗潮湿的地道，孙凡心中不禁对这个地方充满了疑问。精神病院的景象与他想象的完全不同，刚才在地牢中的景象让他隐隐感到，这里远比表面上看到的更加复杂和危险。每走一步，孙凡心中的不安就加重一分。
终于，老者带着孙凡走出了精神病院的阴影，再次来到户外。阳光洒在孙凡的脸上，他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仿佛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然而，当他看向老者时，那位“上帝”般的存在正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现实。
“好了，小子，我帮你选一块福地，作为你的居所。”老者突然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轻快，“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居所，那里你想干嘛就干嘛。”
“居所？”孙凡皱了皱眉，心中满是疑惑。老者的态度轻描淡写，但每一句话都让孙凡感到莫名的压力。他不敢多问，只能默默跟随在老者身后，心中暗自警惕。
在挑选居所的过程中，老者带着孙凡四处走动，不时停下来观察周围的环境。他时而摇头，时而点头，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个地方缺少圣灵的气息。”老者站在一块荒地前摇了摇头。
“这里日照不咋充足。”他走到一棵大树下，再次摇头否决。
孙凡听着老者的评价，心中越发觉得诡异。圣灵的气息？这又是什么鬼东西？他心里疑问重重，但老者的态度却让他不敢轻易发问。
此时前方不远处的一片区域似乎有些不太寻常，那边看起来没有丝毫人气，一点人影也没有，同时所有精神病人都在刻意避开那块区域，似乎还能听到里面会传来一丝嘶吼声。
老者似乎注意到孙凡的目光，漫不经心的低声说了一句
“活着不好吗。”
孙凡听到后像是无事发生一样，外表没有一丝异常。只有一滴滴汗水在额头缓缓凝聚。
终于，老者在一栋独立的小楼前停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这里很好，这里充满圣灵的气息，还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老者满意地端详了一下这栋楼，似乎很是满意。
孙凡站在老者身旁，抬头看向这栋楼。说实话，这栋楼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与周围的建筑并无太大区别，但老者显然对这里十分中意。
“好了，黄毛小子，你以后就住这里吧。”老者拍了拍孙凡的肩膀，“我就住隔壁那栋楼，年纪大了我睡觉去了，明天再来找你玩啊。”
说完，老者的身影竟然突然在空气中渐渐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孙凡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者那种诡异的出现和消失方式，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啊？没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溜烟消失？”孙凡在心里疯狂吐槽，“还挑了半天，结果就住我隔壁？你没事吧？不对，他本来就精神病，不跟精神病计较。”
孙凡一边吐槽，一边走进了这栋老者精挑细选的楼。楼里的景象让他大失所望——里面空空如也，除了白墙就是白地板，除了白地板就是白天花板。这里既没有家具，也没有任何生活气息，简直不像是给人住的地方。
孙凡站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央，心中满是无奈和无力感。从他踏入这个精神病院开始，似乎一切都变得不再正常，他的世界观一次次被冲击和重塑。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孙凡环顾四周，心中忍不住再次吐槽道。
突然一道白影闪现到孙凡脸上，正是刚刚消失的老者，此时他一身白睡衣，右手拿着牙刷，左手拿着杯，嘴里一口泡沫的说：“瑞了，让记佛了，染上无要输门。”
不等孙凡回应，白影又一个闪现无影无踪。
……
啥？？？他说了个啥玩意？叽里呱啦的是汉语吗，能不能好好说话啊，好像是说让我晚上不要出门？
自从来到这里，他的心就一直没能平静下来。孙凡努力尝试几次深呼吸，想平复一下心情，同时也在脑海中飞速规划着接下来的行动。
“呼……首先目标是要治好他。”孙凡一边深呼吸一边自我鼓励，但话到嘴边，他又忍不住自嘲起来，“治个屁啊！这可是上帝啊喂！神仙才能治得了他吧！”
他又试着调整心态：“心如止水……我不用治他，只需要治好本体就好，就让这个折腾人气人的老东西烟消云散吧！”
“心存善念，方能结成正果……”孙凡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但他也清楚，要想真正脱身，还是得找到本体，解决根本问题。“果然还是要去找本体才行了，李圣光……太惨了，这孩子。”
一想到李圣光，孙凡心里有些不忍。那青年在地牢中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看上去简直就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唉，不想那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趁现在天还没黑赶紧出发吧。”孙凡重重地叹了口气，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和思绪，决定前往之前的地下牢笼，去会一会那个被囚禁的李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