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了解政坛局势
“现在你懂事了，也该跟你说一说一些秘密。”叶卡捷琳娜女皇闭目，该把一些过去隐瞒的事情告诉他。
“八年前我能顺利离家出走，这些都是你做的安排？”保罗看着母亲那股自信满满的样子，猜测地问着。
“正确。”
叶卡捷琳娜女皇认真跟他讲述：“十四年前，因为你的出生，伊丽莎白女王从我身边将你抱走，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生活在冬宫范围内，无能为力，不能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抚养。”
“那时起，我开始逐渐游走于权贵公侯之间，培养我的势力，逐渐有了近卫军这些忠心耿耿的人。八年前，伊丽莎白女王已经病入膏肓，随时都有可能病逝，我联合宫廷内的一些人，把你放走。”
“那时的你，一直吵吵嚷嚷想离开圣彼得堡，如你所愿，我吩咐奥尔洛夫由塔莎暗中放你离开。”
保罗审视她，“敢想敢做，连塔莎姐姐都是你们一派的人。”
叶卡捷琳娜女皇无需遮掩什么，笑道：“是的。因为从你刚出生后不久，我就培养起塔莎，去安排到你身边照顾，放你走也是我的命令。”
“回到正题。放你离家出走，主要因为俄罗斯的政治局势，越发焦灼，随着伊丽莎白女王的病逝，彼得三世的上位，宫廷内的情况，四处充满危机。”
“彼得三世在因为叫停与普鲁士之间的战争，如同儿戏一样跟普鲁士修好，让俄罗斯内部极度不满。我借此机会，动用奥尔洛夫是近卫军的将军身份，发动政变，将彼得三世拉了下来，我登上了王位。”
保罗滴汗，母亲说的，跟塔莎姐姐讲述的情况差不多；
彼得三世的死，跟奥尔洛夫所处的近卫军有关。
“这么说，母亲你成为君王开始。我在六年前，为何艰辛的日子，突然因为一些人的送钱送食物，变得好了起来。我一路上接触过来的人，都是你吩咐俄罗斯大使专门照顾我的。”
保罗猜想道。
“你说呢，我的宝贝。”
叶卡捷琳娜女皇微微一笑，故意叫着。
“母亲，正经点。”保罗被母亲叫：宝贝那刻，就是一阵鸡皮疙瘩，虽然说是她的儿子。
“呵呵呵……”叶卡捷琳娜女皇捂嘴笑了笑，逐渐认真，“正是如此。不过我倒挺佩服你的能力，你居然能利用自身的劳动去换取钱财，前两年为了生活，还在奔波而努力的赚钱。”
“这样的艰辛生活，苦了你。”
保罗看着母亲投来关爱的目光，感受到一些尴尬，挥挥手，苦笑道：“艰辛什么的谈不上，对比我，母亲，你为了拥有属于你的位置，策划了十多年。”
“论苦，我可比不过你，就连资格上也是一样。”
人家叶卡捷琳娜女皇，好歹也是继彼得大帝之后的又一位大帝，还是俄罗斯帝国历史上唯二的两位大帝。
论忍耐和谋划，叶卡捷琳娜女皇绝对是堪称忍王：
不出手，风平浪静。
一出手，马到成功。
“倒是能理解我嘛。”
叶卡捷琳娜女皇歪头笑道。
“不理解你的话，我生怕回来的我都会被你针对。”
“说回来。母亲，放我离家出走，任由我四处游历，为了什么？”
“游历学习过程中，还让我不会因为钱财不够而发愁。”
保罗问着。
“因为终有一天，皇储的位置……”
“我先回去了，剩下的，等哪天再继续聊了。”
叶卡捷琳娜女皇话音未落，保罗就迅速离开了玻璃屋。
背对着，叶卡捷琳娜女皇斜头看去：
“究竟是多么讨厌皇储的位置？说到这里就回避……”
离开的很快，保罗心惊肉跳，敢想把自己放出去，就是为了培养，将来有一天成为皇储。
靠！
过去有策划那么久，不愧是城府和谋划极高的叶卡捷琳娜大帝。
不过打死也不会成为皇储，绝不能走保罗一世的老路！
……
回到住的宫殿。
保罗感觉疲惫，吃个早餐，能让叶卡捷琳娜女皇吐出秘密；
换作历史上的保罗一世，与叶卡捷琳娜女皇的关系，在极坏的情况下，叶卡捷琳娜女皇是不会主动告诉。
现在，保罗跟叶卡捷琳娜女皇的关系根本不坏，反而还很良好，主动要立他为俄罗斯帝国皇储。
不过历史的悲剧，保罗真不想去经历。
坐在椅子上，因为过去八年，圣彼得堡的局势早就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想要避免成为皇储，保罗也必须提前了解，圣彼得堡的真实情况。
“殿下，这么快就回来了。”
塔莎从屋外走进，刚才把他换下来的衣服都拿去洗了，正巧回来看看，哪里还有衣服没有洗过。
“早餐和女皇陛下吃的怎么样？”
放下干净的被套，塔莎嫣然含笑地问。
“还好，倒是愉快。”
保罗斜视塔莎姐姐，正在给被褥套上一层床单，问着：“塔莎姐姐，政坛上的派系争斗形势如何？”
塔莎愣住，看向他，“殿下，为什么想要了解这些？”
保罗闭目，有些心虚，不可能说是不想当皇储；
岂不是让塔莎姐姐以为他不上进。
“想了解一下局势。塔莎姐姐，你了解的话，告诉我。”保罗正色看她，睁开双眼地直视。
塔莎后仰，微微颔首，“政坛局势目前是女皇陛下的势力最大，其次是激进派和保皇派。自女皇陛下成为君王以来，激进派成为拥护女皇陛下统治的那一批人，保皇派则是拥护罗曼若夫王朝正统的派系，极力反对女皇陛下进行统治。”
保皇派？
彼得大帝之后，有着彼得大帝血脉的后代一个不如一个，却仍有人愿意拥护罗曼诺夫王朝的正统。
保皇派就是这一种。
激进派跟随叶卡捷琳娜女皇为一派；
能够登基为王，激进派功劳极大。
仔细一想，保罗发现奥尔洛夫应该也是激进派。
不过怎么会跟母亲一起？想要让自己成为皇储。
保罗顶多和母亲有血缘关系，近卫军的将军怎么会支持？
“殿下，对于女皇陛下的要求，千万别对着干。女皇陛下是极力反对保皇派和激进派的争斗，你要是能成为皇储，女皇陛下在以后才能名正言顺的把王位给你。”塔莎试图劝导他，做什么都不好，但绝对跟女皇陛下反着来。
“这我明白。”
来自塔莎姐姐的劝导，保罗知晓她是激进派这一边的；
激进派势头很猛，碾压保皇派。
只是依照母亲的想法，他被立为皇储是迟早的。想要母亲放弃这想法，他觉得左右为难，难上加难。
也没什么办法，可以迫使母亲不要想。
……
上午过去，保罗闲着无聊，在偌大的冬宫内四处闲逛。
当然，也是因为要被立皇储的事情而心不在焉。想要避免，甚至想逃走，这些对保罗而言，根本躲不过，该面对的事情，就得面对。
某处，有凉棚下的长椅处，保罗移步至母亲可能会来散步的地方，在摇摇椅上直接坐了下来。
想不被立为皇储，实在很难，时间也不过是这几天。
一旦立下来，整个俄罗斯帝国的未来都会被绑定在他身上。那时候，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皇储和王位一坐就是终身。
“能忤逆的话，就好了。”
保罗感觉这是想屁吃，叶卡捷琳娜女皇好歹也是一代大帝，忤逆不孝，还不得被一群人骂死。
“我说小萝莉，一直跟着我，没有其他事情做吗？”
斜头看向身后，不到十岁的萝莉，保罗继续道：“还是说替我母亲，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身穿女仆装的萝莉，躲在草丛中，惊慌失措，水汪汪的眼睛，闭目后，蹲在地上当着什么都不在。
保罗滴汗，看着小萝莉缩进草丛中而让草丛发抖，就知道是害怕。这小萝莉，貌似是塔莎姐姐带出来的，属于效忠叶卡捷琳娜女皇的仆人。
“岀来吧，我不把你怎么样。就问你是不是我母亲派来监视我的？”保罗那语气带有温和，只想问问。
小萝莉从草丛中，渐渐走出，精致的小脸蛋和带泪的双眸，楚楚可怜，走来就毕恭毕敬：
“殿、殿下。不、不是女皇陛下派、派我来的，我、我是塔莎姐姐，因为怕殿下你、你会因为一些事情，离、离家出走，特意让我来、让我来暗中监视你。”
看她说话都不利索，保罗明白她这是很怕生。
而且离家出走，这年头，好不容易结束颠沛流离的生活，回到冬宫，加上会被叶卡捷琳娜女皇看管；
即使想走，也根本离不开。
“深吸一口气，放轻松。”
保罗看她慌张的样子，不忍心去刺激，就让她身心放松。
“呼~呼~呼~”
小萝莉放轻松下来，不再紧张，看向神色认真的保罗殿下，也是攥紧拳头，逐渐认真起来。
“就是这样。我问你，女皇陛下平常爱吃些什么？”
保罗觉得，想要让母亲放弃立自己为皇储的想法，得从其它方面入手，最快捷的还是从母亲身边下手；
或许认为自己不堪作用，就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