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露易丝公主
“秘密前来？怎么秘密来的？”
叶卡捷琳娜女皇反问。
“商船，从法国到圣彼得堡。”
外交大臣敬道。
“倒是厉害。女孩子家家，敢一个人只身前来，而且来的时候，没做出什么意外的事情吧？”
叶卡捷琳娜女皇犀利的眼神，询问。
外交大臣昂头一看，畏惧地低头：
“没有，一切正常。”
叶卡捷琳娜女皇眼神冷厉，“倒是希望没有。有的话，你的脑袋，权当是你对我说谎的结果。”
外交大臣满头大汗，拘礼：“是。”
……
夏宫。
端坐在沙发上，保罗面向露易丝，眼中打量着；
完好无损。
过来时，没有遇到劫色的人嘛？
“话说，露易丝，你来时，没有遭遇劫色的人吧？”有点冒犯人的意思，保罗却是脑回路清奇地问。
青筋暴起，咚的一声！露易丝狠狠地敲击在他头上，气愤填膺：“为了你那还没有写完的故事，你以为我会来嘛！非得冒着女儿身的危险前来。”
“因为联姻的事情，知道当年的你对我没有说谎。否则，我一路女扮男装，过来找你只是玩啊？”
保罗摸了脑袋，眼中带泪，滴汗。差点忘了，和露易丝第一次认识，就是露易丝女扮男装的样子，当时，连他都难以一眼看出露易丝是女生。
“我忘了，你会女扮男装的事情。着实不好意思，我……”
保罗话音未落，刹那间被她拥抱！
露易丝依偎于他的怀中，语气温和：
“再听听属于你的故事。知道么？最初遇到你的时候，你讲的爱情故事，对我来说是真心憧憬，你离开的时候，很想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至少我的身边，有个知我心的人。”
保罗表面淡然，实则内心懵逼了！
我靠！
被表白了嘛？！
可是与露易丝的相遇，讲故事，都是萍水相逢。十二岁那年，也没察觉到她有这个心思。
但她喜欢一个人的理由，太牵强了。
诶……差点忘了，二十岁以下的女孩子是心思最单纯的。
尤其是管教很严的王室，出身的公主有很多限制。
“冷静一些，露易丝。”
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保罗将她放到沙发上坐下，虽然被她喜欢是挺开心的。可是这样的公主，天真无邪，应该欣赏，拿下就没那意思。
露易丝双眼认真看他神情，随即低头地失落：“是我太急了，对不起。但你若是能允许，我想待在这里，和你聊一聊，法俄两国联姻结盟，也算是有好处的。”
保罗拍了拍脑袋，蹲下来，“有好处也不敢这么做。露易丝，喜欢一个人，也要有审视对方的能力，你一股脑跟我表白，未免太急了些。”
“法俄两国，虽有联姻机会，可我母亲怕是不同意。”
“哪有贵国公主，不跟随法国的使团一起来，反而乔装打扮，一个人不怕危险的来我这里。”
露易丝心里得到安慰，翘盼似的微笑：
“我错了，对不起。”
“下次…下次还敢……”
保罗滴汗，对这老朋友，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这个样子，显然没有经历过外面的残酷无情。
回来的塔莎，站在门外一侧，背靠墙壁而仰头，心想：那个时候，保罗殿下说有喜欢的人，原来不是我。
难道是她吗？
但这位公主？殿下对她的感觉，明显也不是……
“再敢，我就打你。”保罗训斥她。
“略~”露易丝像个小孩子一样，口吐舌头。
保罗滴汗，这姑娘有点倔，反应过来想到什么就说：“你是为联姻而来，应该后面是有法国使团陪同。现在跟我走吧，带你去见见我母亲。”
“一个公主家家的，来这里，不跟使团一起是很危险的。”
去见叶卡捷琳娜女皇，露易丝心里既惊喜又惊慌，是否能嫁入俄罗斯王室？成为他的皇储妃，叶卡捷琳娜女皇这一关，可是最为关键。
“嗯~”露易丝认真点头：“我现在跟你一起去……”
……
冬宫，叶卡捷琳娜宫。
带着露易丝前来，在保罗引导下，露易丝满怀期待的心情，见到了正在办公的叶卡捷琳娜女皇。
“带人来的话，可是需要我的同意。”
叶卡捷琳娜女皇批阅文件，执笔，随即昂头道。
“母亲。”保罗行礼，斜身为她介绍露易丝：“这是露易丝，法国公主，路易国王最小的女儿。”
“因为你向法国发出邀请，人，这就已经来了。”
“不过是早到，法国使团还没来。”
叶卡捷琳娜女皇认真看去，打量眼前这位的露易丝公主，“气质不错，不先来见我反而去找保罗，露易丝，你是不敬畏我这个俄罗斯君主嘛？”
露易丝心里感到害怕，低头：“这是我的错误。尊敬的俄罗斯女皇陛下，你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我道歉，对不起！”
见她态度倒是诚恳，微微一笑，叶卡捷琳娜女皇微微摇头：“没事。你跟保罗的事情我是了解的，曾在巴黎认识过，算是比较好的朋友。”
“不过到了这里，小公主，千万要记住入乡随俗。”
露易丝见被叮嘱，微微颔首，“我会入乡随俗，希望女皇陛下，给我机会，一定会好好成为保罗的妻子。”
保罗双手打叉，劝导：“成为我的妻子就算了，你人向自由，还是别参和到皇储妃的选拔中。”
“那什么，母亲，千万别选她。”
叶卡捷琳娜女皇茫然不解，这儿子抗拒人家做什么？
人家明明有那个意思，反倒他不想。
“她不一定会选中，联姻我们俄罗斯的还有普鲁士和奥地利、英国，需要你去相中才能确定下来。”
叶卡捷琳娜女皇认真告诉他，皇储妃可是还有其他人选。
“那什么时候到呀？使团。”保罗不解地问。
“最晚后天，明天的话，应该就会有使团到了。”
叶卡捷琳娜女皇猜测，第一个使团来到会在明日。
“最晚后天就到。那啥，母亲，能不能由负责接待使团啊？”
“看一看这些王国使团，究竟有没有真心联姻结盟的打算？后面，我想让露易丝和塔莎姐姐，帮我测试他们。”
保罗打算去亲自接待，正好看看，这些王国对俄罗斯的态度如何？
“想戏耍使团们嘛？”叶卡捷琳娜女皇质问。
“那倒没有。只是看一看，其他王国使团有没有敌意？”
保罗失笑道，戏耍使团，那不就是给人家使绊子么；
这种坑人的想法，做不来。
“有没有敌意？保罗，想要逗一逗其他使团，就说嘛。”
“你可以去做！但别太过分。”
叶卡捷琳娜女皇丝毫没意见。
“谢谢母亲支持。”
OK手势，保罗转身，想到什么就左右的摇头晃脑，回过身又说：“母亲，能不能给我一个比较虚的名头？职业也行！不然不好糊弄使团们。”
叶卡捷琳娜女皇淡然道：“会给你安排一个带头接见使团的外交职业，你回去后准备一下，到时候明天接手就可以。”
保罗拘礼，点头：“好吧。”
转身后，他把露易丝带走，然而叶卡捷琳娜女皇声音：
“露易丝是法国来的，不能跟你一起回去夏宫，按照礼仪，外交大臣会给她安排最好的客房入住。”
保罗撇了一眼身旁的她，思考后，就斜身拍了她的肩膀：“你是客人，按照俄罗斯的待客礼仪，还是留下来，由其他人安排你的住处。”
露易丝与他对视，无可奈何，低头：
“嗯~”
保罗挥手致意：“后面的事情，那就拜托母亲了。”
说完，人就转身走了。
露易丝温和的神情，目送她离开。
“塔莎，带露易丝公主检查身体。”
叶卡捷琳娜女皇吩咐这么一句。
塔莎突然从屋外走入，行礼，面向露易丝时，就斜身作出请的手势：
“露易丝公主，可能会对你冒犯，健康检查，还望你见谅。”
出于一些特别原因，叶卡捷琳娜女皇为了保证联姻的公主，足够纯洁，甚至保证保罗能平安生出未来的孩子，是纯正不被其他血脉玷污，一些检查是非做不可。
“我会配合。但我希望女皇陛下，能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我会认真成为保罗皇储的妻子，恪尽职守。”露易丝不反对做这些令人作呕的检查，只是长途奔波，不想什么结果都没有。
“结盟、联姻，你并不是我的首选。”
叶卡捷琳娜女皇认真道：“若是你最后不能被我选中，我会给法国和你，一些有用的补偿。”
“请你做好落选的准备，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忠告似的话，叶卡捷琳娜女皇不愿意害她这么个可爱的小公主。
“我、我了解。”
露易丝没有太大心情波动，转身跟塔莎一起走。
露易丝跟着塔莎走后不久，保罗很快就返回。
“保罗？这么快回来做什么？”
叶卡捷琳娜女皇瞧着他回来，离开没多久就很急的返回。
心跳很快，保罗大口喘气，“走的…走的有点太匆忙，忘了说一件事情，母亲你要不要…要不要瓜分波兰？”
一听到瓜分波兰，叶卡捷琳娜女皇瞬间提起一股劲，“儿子，是不是有计划？让我们俄罗斯独占波兰领土。”
保罗嘴角微抽，自家老母，真想占大便宜呢。
独占波兰领土，真是想得美。
“不是。俄罗斯想要独占整个波兰立陶宛联邦，需要联合另外王国，才能实现没有风险的共同瓜分。”
“母亲，你想，俄罗斯想要侵占整个波兰领土，你觉得普鲁士、奥地利，这些与波兰临近的王国会不理嘛？”
保罗问道。
“不会。不过保罗你这么一说，难道是联合普鲁士、奥地利一起瓜分波兰？”叶卡捷琳娜女皇思考一番，反问，真是如此就是不得了的计划。
“猜对了！”保罗打了个响指，随即认真分析三国瓜分波兰好处：“波兰目前内部政局，可以说是极不稳定，派系争斗，始终不断。”
“奥地利、普鲁士，对波兰领土早已是垂涎三尺，一直在寻求机会，伺机夺取波兰一些领土。”
“母亲，这可是个机会。不如联合普鲁士和奥地利，共同瓜分波兰，各取所需拿得好处。”
叶卡捷琳娜女皇思考前后，的确是个好办法，联合普鲁士和奥地利，这样就不会树立多方面的敌人。
法国、英国想要反对，普鲁士、奥地利为了利益，就会跟这两个王国抗衡，不会坐视不理。
“保罗，你的计谋不错，我采纳了。”
叶卡捷琳娜女皇决定采取，因为联合另两个王国，风险程度降低，可以进一步索取波兰以东的一大片土地。
只要三国拧成一股绳，别的王国想要出手也得看这三国之间同不同意……
保罗OK手势，挥手转身离开。
……
夏宫。
保罗熟读俄罗斯历史，在叶卡捷琳娜女皇执政期间，就曾三分波兰。随着法国巴黎爆发大革命，民主革命，开始向君主专制的欧洲王国发起挑战；
普鲁士、奥地利参与完二次瓜分，因为法国大革命，向西参与对法作战。俄罗斯就趁机在这个时间缝隙之间，吞并华沙在内的所有波兰领土，势力延伸至中欧。
现在，计划是时候该提上去了，权当是按照历史事件进行推进。
不过三国瓜分波兰的计划，究竟是历史上哪位人物提出的？
俄罗斯历史上，怎么没有提过？
也不是自家老母这样的君主，能够想到这个点子的；
毕竟一个人想独吞领土的野心，那可是特别大；
同样也有风险伴随。
卧室。
保罗走进去，想换衣服。看到一个小小个子，正蹲在桌下，正在打扫卫生，看着这小小背影，就叫了一声：
“妮娜丝？”
咚~
妮娜丝身体一激灵，头部向上，就磕到桌底！
从桌子下走出，妮娜丝抚摸脑袋，转身那刻，可爱的脸蛋，已是泪眼婆娑。磕到脑袋的原因，她委屈巴巴，想哭，却也没多少眼泪哭出。
“没事吧？”保罗有些自责，突然在妮娜丝打扫卫生时，叫人家一声。
“殿、殿下？”妮娜丝看去，擦了眼角泪水地叫着。
看着妮娜丝，保罗上下打量，眼神愕然一惊地说不了话！
妮娜丝的容貌，他认真看着，喉结滚动地咽下口水：
怎么可能！？
小千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