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得到力量的代价
无聊的记忆被筛选掠过，上杉升泽把刀压回了刀鞘。
向着瑟瑟发抖的部长微微躬身，上杉家从不功过相抵，但这位派出的手下也干过不少除灵的事情。
既然做过好事，那么就值得上杉家的尊敬。
当然，该杀的时候还得杀，一码归一码。
“有久美麻衣的联系方式吗？”
掏出手机询问道，佐佐木跟只会回应的人工智能一样，翻了有一会通讯录，找到了没有说过一句话的久美家长女。
若不是职位特殊，他也没有久美麻衣的联系方式，毕竟是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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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的相关人员其实挺少的，上杉家干的事情比较极端，愿意深交的只有那么几个家族。
大部分都在镇压什么东西，无法离开，比如冰室家。
这些被既得利益者运作多年，驱赶出核心圈子的上层氏族并不适用这次事件。
毕竟，所谓的恶灵肆虐只不过是山村贞子被利用后，回应了村民们虚伪的愿望，自造的一个“神明”。
“神明”已经被解决，恶灵的事情根本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村庄里埋葬的罪孽。
志光雅美用生命拼出来
把手机揣回兜里，也不在乎对方到底会不会答应。
能答应最好，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不能的话…反正回到东京内，找那位给他铃铛的男人就行了。
那张非常识趣的脸在脑海扫过，顺带拿出揣在兜里的铃铛。
扇子他用过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循环利用，反正不见了。
本来想拿着铃铛做个后手保底，结果现在反倒是一点用都没有。
想了想对方把这个玩意送出去之后肉痛的样子，决定到时候还给他。
走出两步折返，刚松口气的佐佐木眼神再次凝固，憋住的气导致脸充血一样通红：“您还有什么事吗？”
“我记得任务有三十万报酬。”出发带的钱都给贞子了，兜里空落落的有些不习惯：“我想问问一般什么时候到账。”
“十五个工作日内……”
“行吧。”
点了点头，没有去看对方幽怨的小眼神，既然不是该死的人，那就没有必要去浪费时间了：“放心，你手下没死，晕过去了。”
上杉升泽认为自己并不是什么弑杀的人，愣住的佐佐木很快反应过来，扑上前一个个检查是否异样。
再废，他也会阴阳寮一些小法术。
检查出手下一个个都是睡过去后，他激动的一人给了一巴掌。
不知道是因为情谊，还是能保住自己部长的位置喜极而泣。
至于所有手下醒来，大家闭口不言去村庄探查，发现除去一些什么都不知道或者没有参与的村民以外，整整几十口村民被上杉家手段夺走灵魂的事实。
仿佛突发癫痫的部长手抖的厉害，在手下的帮助才拨打了总部电话，报告全部情报的之后。
已经不是早就走远，能够探查全部的上杉升泽能够知晓的。
此刻的他正在无奈小跑，没办法，时间不太够了。
网上定的票要是迟早了，他就真的连买票的钱都没有，就要被迫回去找贞子要钱了。
至于伊势条诛村正的瞬移…
为了避免民众恐慌，刀自己封印功能，无法使用……
这个时候上杉升泽觉得这把刀莫名其妙就过于智能了，千年前的先辈们就想到了类似的设计了？
郁闷的登上电车，他买的特价时间票价，所以只能登上特定的场次。
因为并不是下班的高峰期，电车的人并不算多。
忐忑走入车厢，如同一盏最为明亮的灯泡，不可避免的成为了所有瞩目的对象。
就在其他离的远些的路人，还以为是什么国民级别的明星体验普通人生活，没有发现嘈杂的车厢越来越安静。
沉默的坐上空余的电车座位，离的最近是一对情侣，望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急匆匆的起身狼狈离去，就连不小心遗留下的家门钥匙都不敢过来拿，还是上杉升泽扔过去的。
车厢内的大部分人在伊势条诛村正的第二重认证，也就是梅木凛花的状态。
世界里绝大部分人类都在这个分类，如果山村贞子在上杉升泽身边就能明白。
这些人就是所谓的，既不黑也不白，取了一个中间的灰色。
上杉升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轻轻闭上双眼不去再看。
身旁无一人敢坐下来，越是“罪孽深重”的普通人，越对他身上的气息敏感。
有的人忍受不了这份刺激，放一句狠话都说不出口，被逼的直接去了另一个车厢。
最好的一位也就是跟凛花一样，距离他有五步左右。
好奇的目光毫不掩饰，被盯久了多少还是在意的。
于是上杉升泽睁开了眼，与一脸好奇的男学生相互对视：“你有什么事情吗？”
“真厉害啊小哥，超能力吗？”对方明显是个社牛，好奇靠近又被逼退：“我能学会吗？”
“不能。”上杉升泽冷淡回应道，叩问本性他并不后悔，不然也无法驱使伊势条诛村正。
但同样，他的的确确很厌烦这种感觉：“得到力量的代价很大。”
环绕一圈这是为数不多跟佐佐木一样的人，心中有鬼的对方忍不住后退一步：“你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因为你也被类似的气氛裹挟，被迫成为霸凌的一员。”
社牛男学生表情一僵，他本来就是看到了熟悉的气氛，装出从容的样子，其实只不过是过来讥讽。
自身的罪孽加深一层，能够站稳的位置已经没有容身之所了。
对方淡薄的眼神似乎能够直接窥探一切，只是似乎懒得计较般让开目光。
主动搭话的当事人再也忍受不住狼狈离去，上杉升泽看向刚才落到座位的少女。
一只有线耳机放在了他的手心，做出这一行为的少女被刺痛了一下，手臂肌肉有些抽搐。
上杉升泽挪了一小步想要说话，对方退了一点点。
“不，不用……”她这样说，低下的头被长发遮住。
很轻的音乐诉说着一切的表达，分享耳机的少女坐在末尾：“这样就好……”
久熬的时光开始加速，首先要下站的上杉升泽向少女告别：“谢谢。”
结缘的偶遇并不需要一个结果，被霸凌的少女眼睛不眨望向出了车门的少年。
很快，她呆住了，瘫软在座椅上。
因为一枚狙击子弹穿过头颅，正中眉心。
少年死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