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京当鬼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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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血

打开门的触手快速缩了回去:“欢迎回来。”

“我回来了。”

等待许久的富江欢天喜地从浴缸里跑了出来,触手在空中乱舞:“这个是给我吗?”

上杉升泽笑着点了点头,面对同一张脸,没有受到任何情绪上的影响。

放下手里的袋子,对事不对人他很早就懂,不会把糟糕的心情带回家里。

时间上是耽误了,但饭菜密封很好,依旧是热的。

晚上的员工餐都会有肉,惠子阿姨也不吝啬油水。

大口吃肉,也不忘记吃上了几口饭。

满嘴流油的富江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见上杉升泽在发呆一直没有吃饭,擦了擦嘴巴上的油渍,触手偷偷缠上了他的身体,脸贴的很近:“工作不开心?”

“没有,工作很好。”

因为过于专注在思考,一时间忘记动筷子,上杉升泽心不在焉的吃了两口,听着头顶上咽口水的声音,指了一下富江的额头:“没吃饱?”

慌张的摆手,其实是吃饱了,但富江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上杉升泽好香,比任何食物都香百倍:“馋,馋的……”

说完,口水分泌更多了,富江擦了擦嘴巴,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开脖颈,干爽的触手缠的更紧了。

“吃这么多,还馋?”

富江吃过的打包盒比家里洗的盘子还干净,里面的饭菜还是惠子阿姨特意加量的:“那我这一份也给你吃吧。”

多余的一份其实是留给早上的,他试菜吃的有够饱。

不过富江想吃就吃吧,他最近赚到的钱比以前多一点,多负担一些也不心疼。

凑过来的包装盒挡住了脖颈,看不到那抹皮肤的富江莫名烦躁:“我不要,吃饱了。”

手挪开饭盒,继续眼睛不眨盯着食物,不,脖颈。

她不能吃,多看几眼不行吗?

富江的反常让上杉升泽很是诧异,把饭菜重新密封:“你是生病了吗?”

跟拔萝卜一样,从身上把富江取下来,上杉升泽紧张观察着她的全身上下,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特意凑近的上杉升泽身上的香味更浓郁,僵住的富江身下的触手疯狂蠕动着,隐藏着内心的焦躁不安。

傻笑着一言不发,触手悄悄握住门把,打开浴室的门,把触手拉直、绷紧,当做弹弓弹射进浴缸:“今天,今天有点热。”

脑袋都泡在水里,发出咕噜声的富江一看就是在逃避什么:“热?”

不提其他的,今天中午室外温度最高才二十几度,现在是凌晨,一天之中温度最低的时候。

而富江正在操控触手快速处理飞溅出来的水,上杉升泽满脸疑惑的靠近让她非常期待,又很痛苦:“我困了,睡觉,睡觉!”

抵住了快要关上的浴室门,他九点还得上课,再耽搁就要凌晨三点了:“我都不困你困什么。”

虽然不相信富江会轻易生病,但万一真出现什么状况了,人类的药又不知道对她到底有没有作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没有。”富江的眼神躲闪,鼻子抽了抽,有些恍惚。

她快要忍不住了,上杉升泽行为就像是羊拼命往狼的嘴巴挤,尤其这头狼还是饿着的。

那股似乎只有她能够闻到的香味,甚至超越了最爱的鱼子酱和鹅肝,滞留在鼻腔。

拖着水流猛地站了起来,富江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嘴巴一张,叼住面前晃着的胳膊。

她又不敢咬重,唯恐真把肉啃下来,发出滋溜滋溜的声音。

另外一边,抬起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伤口,凝固的血停留在指尖:“你是想要这个吧?”

富江瞪直了眼,顾不上说话,含住手指嘬了一口。

可吃进嘴里了,不是香甜如同梦幻的感觉,而是苦涩的,带着食物没处理好的廉价铁锈味。

富江一时间镇住了,瞳孔颤抖着还不敢相信,又用舌头舔了一口。

味道变了,换来的是一股难以形容的腐败感。

很快,熟悉的苦涩再度弥漫口腔,比上第一口苦涩了十倍不止。

“呸呸呸,不好吃不好吃。”

富江吐出舌头,用指甲用力刮了好几下舌尖,低下头大口大口喝着浴缸里的水:“明明味道不是这样的。”

内心的悸动消失的无影无踪,那种失控的感觉也不见了。

上杉升泽俯下身,手指又多了一滴血:“是这个味道吗?”

“当然不……”富江的拒绝戛然而止,像是被下了降头,扑了上来:“就是这个味道!”

无法形容的美妙浸满整个鼻腔,滑入口腔,迷醉的幻觉如约而至。

富江从来没有像正常人一样做过梦,却在这滴血上找到如梦似幻的感觉。

血液慢慢的滑入口腔,那股美妙的感觉停在舌头,空空如也,什么味道都没有。

富江呆呆的望着恶作剧成功,满脸坏笑的上杉升泽,嘴巴一瘪:“你欺负我!”

“欸!”

面对吃瘪的富江,上杉升泽笑的很开心,手指第三次挤出来的血甩向富江:“我觉得它好吃,它就好吃,我要是觉得不好吃,它就不好吃。”

从嗅觉上毫无味道的血,甩进口腔里展现是富江所期待的,无法想象的味道。

一瞬间被幸福包裹,安心的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翻着白眼的富江醒了过来,上杉升泽已经在一旁睡下。

天空已经明亮,她没有打扰旁边熟睡的家人,蜷缩在浴缸里进入短暂的休眠,等待着手机闹钟的响起。

一段不短的等待没有消磨内心的兴奋,她趁着清醒的上杉升泽刷牙的时,爬上了他的身体:“我感觉爽的要升天了。”

睡了五个半小时,眼睛周围还有黑眼圈,疲惫到提供不了多余的情绪价值:“是是是。”

“那我可不可以……”

“一个月一次。”

“哦……”

那份无法抵抗的诱惑力不存在后,郁闷的富江没有多余的想法,小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就当是每个月加一次餐了,高兴从触手里面抠出一个熟悉的圆形食物:“吃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