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魔法神，莱茵？！
风湿，老骑士们的职业病，一个基础治愈咒就能解决。
不同于圣廷和神殿严格的骑士体系，守护骑士之间没有严格的等级划分，只是一类为法师服务的骑士的统称。
兰因只经历了它的诞生初期。
当年守护骑士还是一个颇为离经叛道的职业，而法师与追随者之间不说有多亲密，至少不会放着区区风湿不管。
现在看来二者之间的关系似乎有所转变。
他斟酌着开口，说：“在东大陆，黑暗神殿会定期开设义诊，无论是否信仰星月女神都可以参加，如果是腿疼的话……”
看着甘特夫妇愈发疑惑的眼神，兰因想到最常见的那个可能，连忙补充道：
“我知道这边是光明圣廷的地盘，只是猜测他们同样也会为平民免费救治。”
“或许吧，”甘特大叔对他的提议摸不着头脑，“虽然这里与西瑞索恩接壤，但离瑞梵欧斯还远得很。”
瑞梵欧斯正是光明圣廷总堂的所在地。
甘特太太则轻皱着眉头思考，片刻后恍然大悟。
她笑着向兰因解释道：“没想到黑暗神殿在诺什卡还保持着如此数量的信众，西边除了瑞梵欧斯之外应该找不到什么会去做礼拜的人了。”
“这附近的分圣廷可能已经荒废一百年了。”她的语气中仿佛透露出一股诡异的快意。
一百年。
兰因默默记下这个数字，心说看来光明圣廷现如今混得可不怎么好。
“原来如此。”他给出一个豁然开朗的笑容，“看来西大陆还有很多值得我探索的未知。”
在引起更多怀疑之前，得想办法换个话题。
“说起来……今晚的蔬菜汤让我想起在伊沃米德停留的日子，真是令人怀念的南大陆风味。”
“没错，”甘特太太喜欢这个话题，“你有根厉害的好舌头。”
“我们来自梅弗洛特。”她不自觉地抬起下巴，显然对此十分骄傲。
“外面的人或许更喜欢叫她天空之城或者云上之城。”
兰因点点头，抿了口甜酒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梅弗洛特，法师之城。
不知道现在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听起来他的继承人至少比光明圣廷的靠谱。
“詹森退役后，在上城区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回忆到令人失望的部分，甘特太太的神情有些落寞。
她不自然地将鬓发挽到耳后，调整了下心情。
“几年前这附近发现了一座塔克矿，虽然地方有点偏僻，但工资十分可观，这座村子里的人全部都是矿场的工人和家属。”
“只是对安妮来说不太好，她从记事起就生活在这里，交不到什么同龄人的朋友。”
“我们想在安妮测试前为她攒一笔钱，说不定这孩子有成为法师的天赋呢？”
甘特太太的眼神中写满期待，“以现在的速度，大概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就能回到梅弗洛特了。”
“您的意思是，梅弗洛特的法师学校，”说到这里，兰因忍不住顿了下，不知道第几次后悔自己抖机灵给法师塔起了这么个名字，“霍格沃茨，是收费的吗？”
“霍格沃茨当然是免费的。”
甘特太太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只当是消息闭塞的东大陆人不太关注南方的信息。
她长长叹了口气，眉眼间流露出几分疲惫。
“是那些预科学校。”
“霍格沃茨每年招收的名额太少了，想成功入学就得赢在起跑线上。”
“但只要能成功入学，后面的补贴对大多数魔法学徒来说应该绰绰有余。
“所以只要攒够预科班的费用就好了。”
说到这里，甘特太太的语气又愉悦起来，随即虔诚地举起右手，在额头左胸各轻点一下。
“伟大的魔法神莱茵在上，知识永恒。”
魔法神，莱茵？！
谢邀，人在重开，刚回新手村。
对于如何背着自己悄悄成神，希望上辈子的我有经验可以分享。
如果一百年间没出生第二个名叫莱茵的传奇法师，那甘特太太口中的魔法神无疑就是他本人了。
虽然概率并不为0。
兰因不禁回忆起自己刚坐上教皇位置那一年，在瑞梵欧斯，每十个新出生孩子中就有一个被取名为莱茵，堪称异界克里斯。
见兰因一副宕机的模样，甘特太太噗嗤一笑。
“魔法神是位稳定的神明，向他祈祷并不会被传输污染。”
“传输污染？”
许是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兰因下意识问出了口，连忙找补道：“抱歉，我全家都是无信仰者。”
一百年前，污染通常指代神术者过度使用神力时所遭到的负面影响。
神术者的诞生可以追溯到白银时代，在人族发掘出魔法的秘密之前，神力是人族唯一可以获取的超凡之力。
不同于魔法中借由构型将自然元素转化为能量的原理，神术者可以通过向神灵祈愿直接获得力量。
而这种便利并非毫无代价。
当神术者心智不再坚定，心中的负面情绪和恶欲积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被污染成面目全非的怪物。
人们将这种转变称呼为堕转，随之而生的魔物则被称之为堕影。
但仅有神术者有堕转的风险，普通信徒在祈祷中受到污染这种事兰因从没听说过。
“这年头没信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甘特太太摆摆手，已经完全把眼前的年轻人当成了可怜的乡下人。
“我太不清楚东大陆把污染称作什么，但在西边，它大概是指向日耀之神祈祷时会接收到的呓语。”
“那些呓语是一种……会让人疯狂的东西，毕竟人类没办法理解神的语言。”
“刚开始的症状可能只是失忆或狂躁，但次数多了甚至会造成堕转。”
“这也是为什么西瑞索恩没什么人敢做礼拜的缘故，坚持祷告的下场只会是变成堕影。”
“但看样子黑暗神殿遭受的影响没那么大？说不定神战里光明神才是下场最惨的那一个。”
甘特太太自认为讲了个不错的冷笑话。
“妈妈，神战是什么？”
兰因在心里给安妮比了个大拇指，他比谁都更想知道这回事。
毕竟，这世界是没有神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