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色下的交易
都市的夜晚，往往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展现出它最真实的一面。韩墨驾车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耳边回响着低沉的音乐，他的思绪却仍停留在刚才苏清雅那一瞬间的犹豫上。她的反应让他感到意外，却也让他更加笃定，这个女人对他而言绝不仅仅是一个客户那么简单。
韩墨有种预感，苏清雅的世界里，藏着许多他还未发掘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就像是夜晚的霓虹灯光，既吸引人，又充满了危险。
回到公寓，韩墨的手机再次响起。这一次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韩墨，没想到你还能接电话。”对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
韩墨立刻认出了这个声音，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唐婉，看来你很想我。”
“是啊，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这么久没联系我了。”唐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逗和冷嘲热讽，“我听说你最近很忙，忙着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你知道我一直很忙，工作使然。”韩墨靠在沙发上，随手点燃了一支烟，吐出一口烟雾，仿佛在享受这场无形的博弈。
“是吗？”唐婉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危险的意味，“可我也听说，你最近在帮苏清雅处理一些麻烦，难道你忘了，曾经我也给过你很多麻烦？”
韩墨笑了笑，他喜欢唐婉这种带刺的调侃，两人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如此，充满了欲望与博弈。“怎么会忘？你可是在我生命中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女人。”
“既然你还记得，那我们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叙叙旧？”唐婉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诱惑，“比如，今晚？”
“今晚恐怕不行，我刚忙完苏清雅的事情，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思绪。”韩墨轻描淡写地拒绝了她的邀请，但他很清楚，唐婉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女人。
“哦，看来苏清雅的魅力还真不小，能让你如此上心。”唐婉的语气中充满了嫉妒和不甘，但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不过我相信，你最终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毕竟，没人能比我更了解你。”
韩墨知道唐婉话中的含义，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故作轻松地说道：“那就等你下次有更好的理由再联系我吧。”
挂断电话后，韩墨的心情并未因此轻松下来。唐婉的出现，让他意识到事情可能比他想象中更加复杂。这个女人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联系他，她的每一步行动都带有深意，而这一次，她显然是冲着苏清雅来的。
韩墨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倒了一杯，走到阳台上，仰望着星空。城市的夜晚，星星虽然稀少，却依旧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韩墨喜欢夜晚，因为在黑暗中，一切都变得更加真实和直接。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手机再次震动了。这一次，是一条短信。
“你还没睡吗？”发送人是苏清雅。
韩墨微微一笑，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他拿起手机，回复道：“刚才和唐婉聊了几句，所以现在有点清醒。”
很快，苏清雅的短信回复过来：“她找你干什么？”
“试探我，看她有没有机会趁虚而入。”韩墨发出了一条略带调侃的回复。
“你还真是坦诚。”苏清雅的回复带着一丝嘲讽，“不过我也不会让她有机可乘。”
“看来你对我有很高的期望。”韩墨的指尖轻轻敲击着屏幕，回复的信息字字句句都带着深意。
“对你，我一直很有信心。”苏清雅的回复简短而直接，却带着一丝暧昧不明的意味。
韩墨看着屏幕上的字，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这个女人在不经意间总能触动他的某根神经，而她似乎对此心知肚明。正当他准备回复时，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一个来自阿成的电话。
“韩哥，我查到了一些东西，你现在有空吗？”阿成的声音有些急促，似乎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说吧，我在听。”韩墨转身走回客厅，点开电脑，将U盘插入接口，屏幕上立刻弹出了大量的文件。
“我发现，唐婉似乎正在密谋一件大事，她最近频繁与一些地下势力接触，资金流动异常巨大。”阿成的话让韩墨皱起了眉头，“她可能正在计划什么不太妙的事情。”
“地下势力？”韩墨的目光锐利起来，“她不是一向不碰这种东西吗？怎么会突然改变策略？”
“我也觉得奇怪，所以特地查了一下，发现这些地下势力与一个叫‘黑手’的组织有关，这个组织近年来在黑市上风头正劲，涉及的交易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阿成低声说道，“我怀疑，唐婉可能与这个组织达成了某种协议。”
“黑手？”韩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他对这个组织的了解比阿成还要多。这个地下组织以狠辣和无情著称，专门从事非法交易和暗杀活动，手段残忍，几乎没有任何底线。
“这下有趣了。”韩墨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来唐婉这次是玩真的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阿成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知道韩墨的行事风格，但这次的情况显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复杂。
“静观其变。”韩墨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冷静，“既然她想玩，那我就陪她玩到底。”
挂断电话后，韩墨再一次站在窗前，望着城市的灯火陷入了沉思。唐婉的出现让他感到事情有些超出了控制，而苏清雅的短信则让他感到，这个夜晚远未结束。
他再次拿起手机，回复了苏清雅：“今晚的夜色不错，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这次苏清雅没有立刻回复，似乎在犹豫。几分钟后，手机终于震动了。
“我就在公司附近的酒吧，你过来吧。”
韩墨勾了勾嘴角，这个女人还真是出人意料。他抓起外套，锁上门，径直朝苏清雅提到的那家酒吧走去。
夜色正浓，酒吧里的灯光昏暗迷离，仿佛刻意为这种暧昧氛围营造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情调。韩墨推开酒吧的门，瞬间感受到一种热烈的气息扑面而来，音乐的节奏强烈而富有感染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融入其中。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苏清雅，她穿着一件深色的丝质长裙，背靠在沙发上，手中握着一杯红酒，眼神迷离，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韩墨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轻轻举起手指示意服务生来一杯威士忌。
“你来得挺快。”苏清雅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带着几分醉意。
“我可不想让你等太久。”韩墨微笑着说道，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毕竟，和你喝酒是件很愉快的事。”
苏清雅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红酒在灯光下散发出迷人的光泽。“你还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总是能说出让人无法拒绝的话。”
“那你今晚叫我来，是因为无法拒绝我，还是因为需要我？”韩墨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他知道苏清雅不是那种容易上钩的女人，但他依旧喜欢用这种方式试探她的底线。
“也许两者都有。”苏清雅抬起头，直视着韩墨，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你知道，我很难信任别人，但你不一样。”
“哦？怎么个不一样法？”韩墨挑了挑眉，他很清楚苏清雅话中的含义，但他更喜欢让她自己说出来。
“你不在乎我对你有没有信任，你只在乎我能给你什么。”苏清雅的声音低沉而柔和，仿佛在述说一件平常不过的事。
韩墨笑了笑，他喜欢这个女人的直白和聪明，她总是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核心，这让他感到莫名的兴奋。
“那你觉得今晚我该从你这里得到什么？”韩墨靠近了一些，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苏清雅轻轻抿了一口红酒，微微一笑，“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你想给我的。”韩墨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苏清雅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矛盾与渴望。她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突然说道：“你知道吗，今晚的月亮真美。”
“是吗？”韩墨转头看向窗外，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映照出一片宁静的光辉。
“是啊，”苏清雅低声说道，“月光总是让人想起一些难忘的东西，比如过去，或者……未完成的心愿。”
韩墨的心微微一动，他知道苏清雅的话并不简单，但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韩墨，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总是陷入这种复杂的关系中？”苏清雅突然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迷茫。
“因为我们都不甘于平凡。”韩墨轻声回答道，“我们想要的东西太多，而得到的又太少，所以我们总是在寻找，寻找那个能填补内心空缺的东西。”
苏清雅低下头，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说得对，我们都不甘于平凡，但有时候，我也会觉得疲惫。”
韩墨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你不需要一个人承担这么多，我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
苏清雅感受到韩墨手心的温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知道，这个男人虽然玩世不恭，但他的话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谢谢你，韩墨。”苏清雅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和依赖。
韩墨看着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他想要保护这个女人，不仅仅因为她是他的客户，更因为她是苏清雅，一个在他心中占据了特殊位置的女人。
“苏清雅，”韩墨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认真和坚定，“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苏清雅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知道，韩墨的话不是随口说说的，而是发自内心的承诺。
“我相信你。”她轻轻说道，然后靠在了韩墨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韩墨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心中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平静。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艰难，但只要有苏清雅在身边，他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酒吧里的音乐依旧响起，昏暗的灯光下，韩墨和苏清雅的身影渐渐融为一体，仿佛这个夜晚的所有喧嚣和复杂都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而他们的世界，在这一刻，变得如此简单和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