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鬼也得写作业！
“安市三中原校址是附近最大的乱坟岗，建校之初，政府强行迁走了所有坟包，打完地基铺钢筋水泥，在此基础上建立了现在的安市三中。”
“建校之后，学校并不平静，频频传出闹鬼传闻，最典型就是没座学校都有的怪谈系列，厕所的最后一个隔间，凭空出现的第十三个台阶，空教室里的人影和操场上女人的哭声等等。”
“最严重的一次，有学生反馈报告厅传来浓郁的臭味，结果清洁人员反复找了好几遍，都没能找到臭味来源。”
“最终校方以甲醛含量超标为理由，暂时闭校修正，反复清洗打扫数遍，这才彻底清理异味。”
“在这之后，怪事还是频频发生。”
“就在所有师生以为学校永远无法根治之时，老校长请来了一个奇怪的人，说他奇怪，因为他打扮的非常复古，穿着的是上世纪四十年代的服装，就连拍照也用的是经典藏手礼，说话斯斯文文，仿佛是老照片里走出的人物。”
“他告诉老校长，只要为安市三中拍一部纪录片，即可彻底解决所有灵异事件。”
“别无选择的老校长最终采用了怪人的方法，怪人亲自扛着老旧的设备，围绕学校每个角落都拍了一遍。”
“学校不是没拍过宣传片，但怪人拍摄的方式很奇怪，一般宣传片都着重凸出学校景色宜人，建筑优美，怪人拍摄的却入木三分，学校的每一寸花草，每一条路线，甚至每一块瓷砖，他都不放过，认认真真地拍了一遍。”
“从此以后，学校真的再没有爆发灵异事件。”
零一通过网络，盗取了学校数据库的很多内容，转发给曹谋，曹谋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最开始，他以为这个怪人就是约瑟夫。
从时间来说，怪人和约瑟夫年龄较为吻合，都是“不符合这个时代”的人。
但记录里明确提到，怪人身穿黑衣，戴着礼貌，通过大数据推理，最有可能来自于摩登时代。
这样看来，怪人不是约瑟夫。
却拥有约瑟夫相似的灵异。
“根据老校长的说辞，怪人是学校对面照相馆的馆主，这座照相馆最早可以追溯到民国时期，历史悠久，却从未换过馆主。”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馆主突然销声匿迹，只有一个白发蓝瞳的男人替他经营照相馆。”
这就是零一能提供的所有信息了。
曹谋说道：
“现在可以确定的一点是，约瑟夫并不是第一个通过摄影获得永生的人，在他之前还有一个人，也许约瑟夫的灵异就来自于他身上。”
“他们共同经营着照相馆，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去照相馆走一趟。”
零一记载中的怪人。
约瑟夫。
小邓。
这些人全都来自于照相馆，照相馆或许对外宣称，但却一直占着店面，没有遭到收购，说明有人维持着照相馆的运营。
他们要趁监管者约瑟夫出手之前，主动解决约瑟夫的威胁。
“都看着我干什么？”曹谋摊了摊手，“你们难道以为我很有钱吗，还买得起车，我就一辆拉死猪的货车，最多坐两个人，你们谁呆后车厢？”
“不是哥们，你都是驭鬼者了，还没钱升级设备？”丹增一脸震惊，“我刚有钱就给电子烟换新的了，两根轮流抽，从此再也不怕没电。”
“你也是个人才。”胡忠祥无语。
有的时候他真想打丹增一顿。
可惜他打不过。
最终决定下来，三人乘坐胡忠祥的车，曹谋刚上车，便看到程小雨从无害化中心赶出来。
“你来干嘛？“曹谋没有请她加入的意思。
“你难道忍心把我丢在这吗？”程小雨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和这头半死不活的羊在一块？”
看了眼后面的跛脚羊。
跛脚羊翘着二郎腿，躺院子里晒太阳。
它已经接受自己作为看门狗的事实，彻底摆烂了，给曹谋看家护院偶尔还能吃死猪死牛，比它在庄园三天饿九顿的日子强多了。
“你要带这个战五渣？”丹增道，“这家伙连我师弟都打不过，带她不是添乱吗？”
胡忠祥点点头，“虽然我很讨厌这个满身烟味的家伙，但在这个问题上，我同意他的看法。”
程小雨闻言有些生气，但她也知道自己谁都打不过，只能继续哀求曹谋。
曹谋扶着脑袋，有点头疼。
半晌，想到了什么，说道：
“你不是开学了高三吗，作业写完了没有？我高中那会儿每天六科作业写不完，写语文写累了就写数学放松一下，你作业写完没？”
“啊？可是，可是我……”
“没写完就赶紧补，要是老师打电话请我去办公室，我可真的要生气了。”曹谋故作凶狠道，“当心我把你关小黑屋，让你也体验体验失去自由的感觉。”
“别害怕动脑子，你人都死了，脑细胞死的一个不剩，要是还不舍得学习，当心神志直接磨灭掉了，变成那些只剩下杀人规律的机器鬼。”
程小雨一下就蔫了，深深叹了口气，最后垂头丧气地回到屋内。
曹谋回过头，发现丹增和胡忠祥用一种极为倾佩的目光看着他。
“怎么了？”
“谋哥，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丹增竖起大拇指，“能想出这种理由，硬控人家一整天，属实天才。”
胡忠祥盯着程小雨的背影。
“无论如何，她终究是鬼，鬼不可能像人的，你还不驾驭她，万一未来某天她失控，你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曹谋沉默了一阵。
“如果哪一天她真的变成了……我们认为的那种鬼，我会亲手把她关起来。”
“在此之前，我不希望鬼的身份困扰她，我想她像个普通人一样读书，考试，然后去上大学，过普通人应该过的生活。”
胡忠祥没再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他不可能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观点。
“害，还读啥书啊，我村子里的都说我是鸿运齐天，只要让她加入联盟，不就一步登天了？”丹增撇了撇嘴，“命中有运，何须读书。”
“那是你，你啥时候普通话捋标准了再说。”
曹谋手指顶了一下丹增的光头，丹增连忙喊痛，马上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