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只有哥哥能喝奶粉
我和哥哥是龙凤胎。
爷爷重男轻女，给一岁的哥哥喂奶粉，却给我喂稀粥。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奶粉是毒奶粉。
01
爷爷重男轻女，整日里围着哥哥转。
他拿出退休金给哥哥买了一百罐奶粉，誓要将哥哥养的白白胖胖，让他赢在起跑线上。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个是毒奶粉。
长大后，哥哥智力受损，我却因为是“丫头片子”躲过一劫，成功考上研究生。
爷爷一直被家里人埋怨，他却一口咬定是我在娘胎里吸走了哥哥的气运，才让哥哥变成傻子。
不仅阻止我上大学，还不断地问我要钱贴补哥哥。
七月，我被爷爷的夺命连环call从导师实验室叫回老家。
才下车便有一群人围住了我，紧接着头上一痛，我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爷爷举着棍子狰狞的脸。
他为了给智力受损的哥哥娶媳妇，收了30万彩礼把我卖给一个傻子。
那家人怕事情败露，连夜将我带去深山。
我在那里受尽折磨，最终那家人以打止痛针对孩子不好，让我在产床上活活疼死。
一睁眼，再次回到一岁。
“耀祖，来，大口喝，快点长大。”
爷爷满脸堆着褶子，哄哥哥喝奶粉，而我面前放着的则是表面结着冰碴的米粥。
想起哥哥前世的模样，我下意识地去抢他手里的奶瓶，“毒，毒……”
爷爷见状，蒲扇大的巴掌拍在我脸上。
我喉咙里涌上几分血腥气。
如此，爷爷仍旧不满意，一边拿着奶瓶，一边重重踹我的肚子。
“贱丫头！奶粉这么金贵，也是你能喝的？还伸手抢，赔钱货！贱东西！”
等他终于打够了，又将奶瓶重新塞进哥哥手里。
“耀祖，大口喝，喝完长大以后变聪明、有出息，爷爷让这个赔钱货供你读书。”
哥哥被逗得哈哈笑，拿着奶瓶得意的看着我“吨吨吨”往下灌。
我疼的趴在地上动不了，爷爷眼珠子一转又有了主意。
他抱着哥哥，来到我面前鼓励道：“踩，把她踩在脚底下。”
“加油！”
“耀祖劲儿真大！”
哥哥和我同一天出生，却被各种营养品滋灌的和我不是一个吨位。
他的拳头落在我身上，使得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我被打的奄奄一息，直到奶奶回来才被救回一条命。
然而奶奶在爷爷面前根本没有话语权，除了勉强让我活着，多一口稀饭都争取不到。
哥哥似乎在那一天，尝到了欺负人的乐趣，即使没有爷爷鼓励，他也仍旧像个小霸王一样把我推倒在地。
然后作威作福的骑在我身上打我。
我再也没有试图拯救哥哥，甚至有意识地加快说话、走路的速度。
爷爷不允许自己喜欢的大孙子被一个丫头片子骑在头上，除了打我泄愤，便会冲更多奶粉给大孙子喝。
短短两个月，哥哥喝完了一百罐奶粉。
02
“……两个孩子多能喝，你们给的那点儿钱哪够，我给你们看孩子还看出错来了？”
听着爷爷的电话，我眼睛一亮，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之喜。
爸妈工作忙，把我们放在老家让爷爷奶奶照顾。
但凭爷爷攒的那点儿退休金，根本不够养两个小孩儿。
每次爷爷要钱的时候，他们都会买点东西回家看看。
我爸妈虽然也受老一辈人的影响，但到底接受过高等教育，不会故意虐待我。
等他们来了，我就可以暂时脱离苦海了。
只是凭爷爷现在对我的恶意，我还是要想办法离开他。
看到妈妈从车上下来，我小跑着抱住她的腿，甜甜道：“妈妈~”
妈妈见状眼睛一亮，立即将我抱进怀里，在我脸上亲了又亲。
“我家宝贝真聪明，这么久了还记得妈妈呢？”
爷爷听了不屑道：“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聪明的？”
妈妈听了这话不由得蹙眉，转而期待的看向哥哥。
哥哥坐在学步车上，身上的肥肉堆得寸步难行。
见到妈妈也只是自顾自地玩手里的玩具，连头都没有抬。
妈妈眉头皱的更深，“耀祖是不是有点儿太胖了？”
爷爷反驳道：“小孩子当然是胖点儿好，胖点儿有福气，像赔……明明这样的丫头片子，就算是福气来了也压不住。”
妈妈虽然对爷爷的话有些不高兴，但也没太将哥哥的身材放在心上。
毕竟孩子长大了会抽条，他们也普遍认为胖些的小孩儿，身体更强壮更容易养活。
妈妈想看看哥哥，让爷爷搭手抱抱我。
爷爷脸上写明了不愿意，却又因为当着妈妈的面，不情不愿地伸出手。
这时，我大哭起来。
而后，更是一接近爷爷就大哭。
反复几次之后，妈妈看爷爷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怀疑。
爷爷恼怒道：“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我帮你看孩子还看出错来了？死丫头片子就是事儿多，耀祖怎么见着我不哭？”
妈妈对爷爷的怀疑也是有缘由的，爷爷有家暴的前科，且只对女不对男。
当初我妈刚结婚时，他还想对妈妈动手，是妈妈闹到妇联他才罢休。
我怕妈妈被搪塞过去，当即开始奋力挣扎，露出身上的伤痕。
妈妈见状瞪大了眼睛，指着爷爷怒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明明这么小，你也下得去手？”
爷爷说话丝毫不见心虚，“小孩子，磕磕碰碰都是常有的事。”
妈妈却没被他唬住，“你看这前胸后背，一道一道的，都发紫了，是磕碰出来的吗？”
妈妈要带我走，爷爷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小丫头片子，你愿意带走就带走，只要把大孙子给我留下就行。”
考虑到工作忙不开，妈妈并没有提出反对，只是留下钱带着我离开。
在妈妈跟前生活了几个月，我的身体渐渐养好。
某天，妈妈下班以后我故作不经意的打开电视。
新闻上正播放着有关奶粉的新闻，我指着电视上的奶粉咯咯笑，“哥哥喝，明明不能喝。”
妈妈听了我的话，当即大惊失色，当天晚上拉着爸爸杀回老家。
03
在放杂物的厨房里，看见那成堆的奶粉罐子，妈妈崩溃了。
“我不是一直往家里寄澳洲的奶粉吗？为什么会这样？”
爷爷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人家销售员都说了，咱这小地方哪能买到国外的好东西。”
“你们都让人给骗了，我买的可是名牌，你看我把耀祖养的多好白白胖胖的。”
由于喝的奶粉更多，哥哥比上一世更早发病。
明明不到两岁，那大脑袋却已经相当显眼。
妈妈险些背过气去，可爸爸还在拉偏架，“我爸也是一片好心，咱俩工作忙没空看孩子，我爸帮你还帮出错来了？”
妈妈气的手都在抖，“我当初说让我妈带，是你爸非要自己看孙子，结果呢？他把我儿子害成什么样儿了？”
再过两个月，我们就两周岁了，可哥哥连话都不会说。
因为身体过于肥胖，走路也成了问题。
但爸爸丝毫不以为意，坚决维护爷爷，“新闻上说的也不都准，都是喝奶粉，明明不也没事？”
闻言，妈妈赶忙蹲在我面前，“明明，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妈妈带你去医院，不舒服一定要跟妈妈说。”
眼见着妈妈要带我走，爷爷不乐意了。
“一个小丫头片子，去什么医院？要去也是我大孙子去。”
妈妈把我抱上车，“耀祖和明明是双胞胎，耀祖连话都不会说，把明明治好了，耀祖兴许还有救，你非要把他们都害死才高兴吗？”
“什么话？”爷爷吹胡子瞪眼，“一个丫头片子喝什么奶粉，带到医院也没用……”
话落，爷爷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在妈妈的步步紧逼中，索性将事情和盘托出。
我趁机录音。
听了我在爷爷家过的日子，妈妈再也忍不住拿着包和爷爷厮打起来。
我怕妈妈吃亏，立即拿着她的电话报警。
等警察赶到的时候，爷爷非但要死不承认，还想倒打一耙，把罪名扣到我妈头上。
爷爷对着警察哭诉道：“警察同志，这个女人是个疯子，孩子生了病她不想治，就要把孩子打死，你快把她抓起来。”
妈妈崩溃的看向爸爸，“你听听你爸说的什么话，明明自己都说了她身上的伤是你爸打的，还不快跟警察同志解释清楚？”
爸爸歉疚的看了她一眼，低下了头，“明明小小年纪就让你教着说谎，我爸他这么大年纪了，总不能替你去牢里受罪。”
妈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时候她终于明白这一家人都是一丘之貉。
眼看妈妈就要被带走，爷爷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我冷笑一声点开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