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望月樱乃很.....
很多，很多。
明亮，干净，清澈，扑面而来的少年气息。
不是类似于少年感的少年气息，而是真实，没有丝毫伪装的。
不仅是眼神变了，还有说话的态度，语气，甚至是面对自己时无意识的肢体动作。
就像医生说的那样......他真的不记得这五年发生的事情了。
不记得过去的恩怨与眼泪，酸楚与痛苦。
不记得那看似幸福婚姻下的一切腌臜龃龉。
不记得自己曾有多努力地，千方百计地，想要逃离眼前这个女人。
更不记得那绵延而下藏在眼前这个女人内里的可怕，疯狂，以及不可控的.......
小鹿野的记忆还停留在二十一岁，停留在还不认识望月樱乃的时候。
这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
望月樱乃的嘴角慢慢地，上扬了一个极小的弧度.......
思索间，女人的目光漫不经心地从小鹿野的脸上一扫而过——
扫过青年漆黑干净的眼眸，细长微卷的卷毛。解释时不断开合的薄唇，紧张吞咽的喉结，微微开领的衬衫......
如果人的视线可以化作实质，那么此刻小鹿野应该会感觉到有什么粘稠湿滑的东西爬上他的锁骨。
它从解下一颗的纽扣的白衬衫领口爬向胸膛，探向小腹，蜿蜒着每一寸的肌肤，留下黏湿的痕迹，就像是野兽占据领地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洒满自己的气味。
但可惜，望月樱乃的目光并不能化作实质。
她只是慢悠悠地看，脑子里跟着慢悠悠地想——
这段时间因车祸陷入昏迷的他清瘦了许多，身姿略显单薄，但也更加直挺。
小鹿野完全没有注意仅一个照面，自己几乎就被看完了，他还在认真与望月樱乃解释：
“抱歉，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找借口，是向你真诚的道歉。”
“对不起，我迟到了这么久，也让你等了这么久。”
青年的解释，语气，态度都很真诚。
甚至于，望月樱乃都觉得对方真诚得有些可爱。
此时此刻，过分年轻的小鹿野并不知道努力为之解释的对象实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
或者说，恰恰相反——
平生最厌恶不守时的望月大小姐，在一个半小时的漫长等待之后，心情在此刻好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现在咖啡馆还有这么多旁人，望月大小姐想现在把人摁在椅子上.......
使劲亲亲。
“你好，服务员，请来一杯热牛奶。”望月樱乃正色地对服务员要求道。
“好的，请稍等。”
此刻在咖啡馆中有不少女性，她们不约而同地把荡漾着秋水的目光落在小鹿野的身上，脸泛桃花，如痴如醉。
甚至有些女人目光如狼似虎，伸出舌尖舔舐红唇，泛着水光，无限诱人。
小鹿野对此视而不见，他也没有想到望月樱乃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他一抬头，刚巧遇见望月樱乃打量自己的视线。
对方此刻已然坐下，她的坐姿优雅端庄，姿势放松，泛着财阀家族的贵气与从容，甚至可以说是高冷。
这是失忆后的小鹿野第一次见到望月樱乃本人，这一刻她的容貌惊艳他的眼眸，天姿如月，灵秀雅致。
岁月也似乎格外优待于她，对方要比结婚照上更加好看，更加动人。
此刻那双过分漂亮的桃花眼轻轻一弯，凝眸中荡开柔和的光，正映着自己的脸。
小鹿野不知道为什么望月樱乃对桌上那份人体检查报告毫无兴趣，而是一直盯着自己看。
他看到夹杂着轻佻，欣赏，好感以及...........喜欢。
这样直勾勾的目光让小鹿野有些紧张，喉结缓慢而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
小鹿野很难分辨望月樱乃此刻的眼神到底蕴含了什么样的含义，只是觉得不自在。所以在跟对方对视三秒之后，他就主动避开了视线。
.....有些眼睛好看的人就是这样，看狗都深情。
小鹿野也不是那种自作多情的人，况且两人已经走到相看两厌，各自离去的地步，所以不觉得这样的注视是思念与喜欢。
他将一切的原因都归咎于望月樱乃不过是对两人逝去的从前缅怀。
因为人总是在悲伤难过的时候怀念美好的过去.......
毕竟他们都要离婚了。
离婚。
这个词语在小鹿野的脑海里又转了一圈，而后正色解释道：
“望月小姐，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医生说我的身体很好。”
“那方面也没有问题，没有阳痿，早泄等男性不治之症.......”
当时排队做检查的时候，小鹿野亲眼看到有的男的查出“阳痿”“早泄”，“不孕不育”，隐瞒不过，当场分手，愤怒离去。
那一刻，小鹿野忽然就理解了望月樱乃坚决要离婚的决心。
毕竟没有sex的婚姻生活就像是AV电影中没有sex，那看它与不看它还有什么分别。
但好在自己没有问题。
他很健康，各方面都是。
即使现在两人要离婚，小鹿野觉得自己有必要阐明自己的立场，为自己伸冤，为自己自证清白。
医学权威而科学的检查结果给了小鹿野很大的自信，所以下一句话他说的很稳：
“结果你都在这，你可以随便看。”
“——检查？”
直到此时，望月樱乃视线从小鹿野的脸庞离开，目光瞥见小鹿野的身体检查报告，她翻看着，一页一页地翻，一项一项地看。
的确很多，而且很全。
小鹿野眼眸微微一凝，目光短暂地停留在女子右手的无名指。
——那里有一枚戒指。
看起来并没有多么昂贵精致，只是很平淡，简约。
也不是什么名贵的牌子或者有着几克拉的钻石。
这看起来与望月财团家小姐的身份格格不入，更不像是珍贵的婚戒。
可它却堂而皇之地圈着望月樱乃的无名指，占据了已婚的位置。
小鹿野他突然想到自己右手的无名指。
那里也有一道浅浅的圈痕。
谁也不知道这一瞬间小鹿野的心跳漏了一拍，而他的脸上不显。
望月樱乃当然知道小鹿野身体状况，身体各项指标非常OK，连同他是不是X无能，她也知道。
小鹿野不仅不是X无能，而且还很厉害！
大概一晚上来个四五次的样子，一礼拜至少要二十次。
他们两人可以说半斤八两，她自然不会怀疑小鹿野的能力，而且他X无能的理由也是她出来的消息。
理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