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晋升巫师学徒
莫维沿着旋转楼梯上楼，他今天面对的死局虽有破局之道，但也得全神贯注、完美演完所有设计好的细节才行。
来到塔楼顶楼，莫维在瑟曦的卧室房门外，下意识地想要去柜子上取收尸袋。
他为这个下意识的举动，感到有些哑然。
这几个月，他在这里抬走了许多尸体。
如果今天的‘表演’出意外，他自己的尸体，可就没人收敛了。
“莫维啊，怎么在房门外呆住了，别让姐姐久等呀。”
瑟曦魅惑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显然对方是嫌莫维在门外待太久了，催促他进房门。
莫维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瑟曦卧室的房门，走了进去。
进入卧室，入目的环境和莫维过去所经历的，有了许多变化。
整个卧室的墙上挂起了许多深红色和黑色相间的挂毯，上面绣着古老玄奥的图案和符号，有魔法纹路晶莹闪烁。
卧室窗户被厚重的深红天鹅绒窗帘所遮盖，房间没有自然光线，晦暗之中，床边有几盏银质的烛台被点燃，烛光开始摇曳。
空气中弥漫起玫瑰和麝香混合的味道，酝酿着朦胧和神秘的氛围。
与此同时，伴随烛光亮起，窗帘和挂毯，似乎有什么血色和幽蓝色混合的诡异东西飘过。
莫维定睛一看，第一时间看到的不是在烛台边上风情万种的瑟曦女伯爵，而是那诡异东西逐渐显露身形——
那是七只悬浮在空中的幽蓝色冰雕，中间有血色光韵流动。
【血色冰魂】
莫维这几个月也听闻过瑟曦的一些事迹。
魔女在泛巫师群体中能被单列出来，在于其特殊——她们能够亲和魔物，操纵它们，甚至融合它们…
这种魔物甚至包括那些，在低等级能够逾越高等级的‘不可名状、不可消灭的恐怖’。
“姐姐的奴仆好看吗？”
莫维思索中，瑟曦已经款款来到了身旁，她身穿着深红玫瑰色的纱裙，娇嫩的皮肤和长腿在纱裙下若隐若现，黑色的长发，深红的眼眸，映衬其皮肤更加白皙和诱惑。
瑟曦右手拿着一根木勺，在左手的小木锅里搅拌，里面有晶莹剔透的深蓝色凝胶状液体。
莫维知道，那就是‘魔药’。
也是瑟曦之前说的，可以让他成为巫师学徒的晋升魔药。
据说，在本纪元以前，巫师可以通过纯粹的冥想、解析真理和改造身体不断晋升，但是第七纪元诸多法则变化，元素潮汐衰退，巫师冥想只能恢复精神力，不能提升等级。
要想提升操纵魔法法则的等级，必须服用魔药，然后配合一定的仪式消化魔药，直到自己完全掌控魔药中蕴含的力量。
瑟曦一直蛊惑外界的‘欢愉仪式’，便是魔女最富盛名的消化魔药仪式。
当然，清扫了这么多次尸体，莫维知道瑟曦使用的仪式另有他法。
不过绝大数消耗他人生命的邪恶仪式，肯定是耗材的质地越高级，效果越好。
即使瑟曦真要用欢愉仪式，莫维是个晋升了巫师学徒的施法者，肯定比不是，效果要好得多。
“都这种时候了，瑟曦大人何必这样戏弄我呢。”
莫维没有接瑟曦的调情话头，他衣袖中，那枚小巧的印记卷轴就藏在那。
他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展现芬妮大魔女的印记，又不至于让瑟曦过于难堪，以至于她愤怒冲动，直接无视印记的隐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莫维脸色一僵——
他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了。
糟！？
莫维看向瑟曦的眼神一颤。
而此时瑟曦已经把小木锅，倾斜地放到了他嘴边。
“你在怕什么呢，小莫维。”
瑟曦脸色微微有些潮红，双眼魅惑动人，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魔药凝胶，流向莫维的口中。
莫维感觉到一股清凉的凝胶液体，进入了自己的口腔，然后立即灼热起来，化为暖流。
暖流直接涌向他的腹部。
“这魔药…我不会变成魔女吧？”莫维随便找了个借口，解释刚才的眼神一颤。
“放心，这样品质的魔药，你服用个三四份，才有可能转化成魔女。”
瑟曦笑盈盈地解答着，“你在想什么呢，姐姐我可不喜欢女人。”
莫维此时感觉到暖流已经融合进全身，他下意识闭眼，整个人浑身都战栗起来，似乎每个细胞都在呻吟颤抖，他的思绪一下子纷飞…
他想到各种奇葩的思维逻辑，比如若自己真性转成魔女，那风月魔镜的情报事件，会不会都变成和各种男性有关…唔…那种画面，绝不可能出现…
种种正常的不正常的，滑稽的和正经的念头，闪过…
等莫维终于恢复正常，他准备再次睁眼时，发现了一个事情——
【他能够感知到自己的冥想空间了。】
【他晋升巫师学徒了！】
莫维感觉自己的意识海洋中，一个魔力漩涡在那缓缓成形，魔力在其中浅浅流动。
似乎只要他一想，就能用精神融合一些魔力，主动做出一些比如目露精光这样的神异。
“还不睁眼，喝了姐姐的药，也该开始今晚的正题了…”
瑟曦推着莫维的身子，到那上等橡木、铺就深红天鹅绒的床边，莫维仿佛轻巧的木偶般，被推到了床上。
娇嫩丝滑的长腿肌肤触碰到了莫维的大腿。
莫维感觉到一具温热的高挑躯体压了过来，黑色长发盖在了他耳边，他的鼻子嗅到的尽是瑟曦身上的香气和热气。
【能动了！】
莫维感觉到了自己能够动弹，他现在心理紧张万分。
如果他再不能动弹，今晚可就不明不白死在这了！
莫维的面前浮现出只有他能看到【风月魔镜】，他让魔镜贴着藏有卷轴的手臂，然后意识和魔力直接沟通了镜子碎片中的符纹。
那是赫薇妮在六百年前给他留下的手段。
跨越六百年，这个符纹藏在神器残片上，终于能发挥真正的作用了！
晦暗的房间中！
莫维衣袖中一道光投射到【风月魔镜】上，然后直接在空中投影出一个巨大的印记！
“唰！”
瑟曦直觉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威胁感，她直接瞬身离开了莫维的躯体，漂浮到了床另一侧的空中。
“这是什么？”
“芬妮那贱人的幻影印记？”
“她还给你留了印记！？”
莫维感觉到自己身上压着的灼热躯体终于离开。
他连忙翻滚到了床的另一侧。
啪嗒一声，滚在了地板上。
他勉强地爬起来，装出诚惶诚恐的样子，看着空气中的芬妮大魔女印记。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芬妮大人说我很重要，有什么计划之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瑟曦大人，你可以去问芬妮大人。”
莫维露出歉意的目光。
但是空中的瑟曦女伯爵，却是和空气中的血色冰魂对视了一眼，她顿时面若冰霜，漂浮着来到了莫维面前。
她落在莫维面前的地板上，深红色的纱裙飞舞荡漾。
她直接拿起了莫维藏着小巧卷轴的那只手！
看向了莫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