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莫欺少年穷
武道楼。
秦川抬头看向鎏金牌匾，抬步走了进去。
这是奉天侯府内存储武功秘籍的地方，也是奉天侯府兴盛千年的根基所在。
这方世界，任何高武世家兴盛不衰的根基有三个。
一代代层出不穷的天才后代。
取之不竭的高端修炼资源。
再就是世家的真正底蕴基石……武道功法！
人类世界，数百国家，兆亿人口，从来都不缺天才。
但是只有天赋，没有资源没有功法秘籍，最终也只是枉然。
普通人家的天才想要出人头地，要么卖身给国家，要么卖身给世家，要么卖身给三大圣地，没有其他选择。
当然，世家的武道功法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那是世家子弟世世代代拼杀出来的。
秦川作为奉天侯府嫡系子弟，拥有武道楼所有秘籍的阅读权限。
但是只能阅读，不能带走，也不能传授给他人。
世家的武道功法，是一个世家长盛不衰的底蕴根基。
嫡系能修炼什么级别的功法，旁系能修炼级别什么功法，投身世家的外人能修炼什么功法都是有规矩的。
武道楼内，秦川目不暇接。
奉天侯府的武道楼共有四层。
秦川现在在第一层。
这一层差不多有一千多平方米，分门别类摆放了几十个书架。
拳法、腿法、刀法、枪法、剑法……
各种武器修炼法门应有尽有。
秦川虽然对这些都很感兴趣，但是这次来武道楼，他的目的是功法。
奉天侯府弟子，不论嫡系还是旁系，三岁断脉后，就有专门的武道老师进行武道启蒙，然后可以挑选功法进行修行。
根据宋远征所说，武道功法一般可以分为四个品级。
下品、中品、上品和超品。
修炼功法有两个条件制约。
第一是悟性，没有好的悟性，超品功法摆在你面前，你看看都看不懂，当然无法修炼。
第二是资质，越是高品级的功法，对修炼者的骨骼、经脉资质要求越高。
道理很简单，下品功法修炼出来的能量少，产生的破坏力小，同时对修炼者的骨骼硬度韧性，和经脉承受能量冲击的能力需求就低。
超品功法算虽然厉害，但是对身体的负担也大。
一般来说，凡级资质，只能修炼中品和下品功法。
战级资质才能修炼上品功法，其中顶尖的，比如七品战骨、七品战脉以上的天才可以尝试超品功法。
武道楼里很冷清，没有其他人在。
秦川直奔写着功法的书架而去。
“宋叔说我秦家传承的唯一超品功法叫《混天罡》，练到极致能开发出人身360条经脉中的208条！”
但是秦川现在不能修炼超品功法，不说看不看得懂，他资质不够。
虽然有大日如来观想法日日提升，秦川现在也只是凡级资质，最多能尝试修炼中品功法。
上品功法暂时是想都不用想的。
《莽牛劲》《大力金刚诀》《钛金身》……
一层的功法都是下品，秦川看了看就不再停留，直上二层。
二层摆放的书籍明显少了不少，但是功法的级别不是一层能比的。
这一层的功法全都是中品。
秦川一眼看去，估摸着也有上千本了。
“不愧是千年世家，上千本中品秘籍，皇室也不过如此吧？”
秦川不由感慨出声。
“皇室？你小子知道什么是皇室，人家秘籍要是比我们少，为啥不是咱们家当皇帝？”
话音落下，秦川这才发现自己身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老头。
“你是谁？你咋进来的？”
这可是秦家武道楼，他是嫡系才能进出无阻，这老头哪冒出来的？
“废话，我姓秦为啥不能进来？”
老头冷哼一声：“你叫什么，是这一代的嫡系还是旁系？”
旁系子弟不能上四楼，但是三楼以下随便进，所以老头不知道秦川是不是嫡系。
“我叫秦川，是嫡系子弟。”
秦川？
老头眼睛突然睁大，一下子蹦到秦川跟前：“你小子就是那个只有一品凡骨一品凡脉的废物？”
秦川没想到自己这么出名，但是你说我废物我就不愿意听了。
“老头，别仗着年长几岁就目中无人。”秦川背着小手冷哼。
他又不是傻子，这老头姓秦，还能在武道楼里进出，大概率就是宋叔说过的，秦家武道楼看守者，他的三爷秦东来。
上一代奉天侯是秦川的亲爷爷秦东方，排行老二，二十年前一场大战失踪了，据说死在了南明次元次元空间。
三爷爷秦东来还有大爷爷秦东平健在。
对了，据说还有一个姑奶奶，排行老二，但秦川不知道她嫁到哪里去了。
秦川对这些武道秘籍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该怎么选，自己这位三爷爷说不定能帮上忙。
不过听说自己的这位三爷爷性格洒脱，应该不喜欢循规蹈矩的晚辈。
所以秦川眼眉一横：“人族第一强者罗峰，当年也不过是凡级资质，老头，莫欺少年穷！”
莫欺少年穷？！
秦东来没想到，这个小家伙资质平庸，口气倒是不小。
“你还跟罗峰比？”秦东来吹胡子瞪眼，“罗峰资质一般，但是悟性超凡，你小子连我都认不出来，我看也是个榆木脑袋！”
秦川嘻嘻一笑：“怎么可能不认识，您是我的三爷爷秦东来嘛。”
“咦？你知道我是谁，还敢这么跟我说话？”
秦川一板一眼：“给我武道启蒙的老师说您性格洒脱，我猜你肯定不喜欢循规蹈矩的后辈，我又想让您帮我选武道秘籍，自然得想点法子。”
这一次，秦东来倒是对这个孙子刮目相看了。
这孩子……真的只有三岁？
小小年纪，这心机怎么这么深沉？
不过对方又把想让自己帮他选功法的目的说出来，秦东来活了大半辈子，竟然有些看不懂这个小家伙。
可惜，就是资质太差，没有培养的必要。
“你是凡级资质，只能修行下品功法，我带你去一楼，帮你选一本。”
秦川不知道的是，秦东来其实会主动帮助每一个嫡系子弟选择功法，秦川即便不耍聪明，秦东来也会帮忙。
“不，三爷爷，我想选中品功法。”
自己现在已经是九品凡骨、九品凡脉的资质，自然可以修炼中品功法。
秦东来听了秦川的要求眉头拧起来：“我听说你只是一品凡骨、一品凡脉，这种最垃圾的资质根本修不成中品功法，而且对你的身体有害无益。”
秦川当然不会把自己资质已经提升到九品凡骨、九品凡脉的事情告诉对方。
这没法解释，几个月前还是一品呢。
“三爷爷，我这种情况如果按部就班修炼，这辈子估计都突破不了九阶炼体。”
秦川认真的看向对方：“我的武道启蒙老师说，低等资质修炼中品功法虽然难成，但是会对骨骼、经脉有一定的促进作用，说不定会提升资质。”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