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两个选择
秦风吹了吹胡子，有些不满的看向秦东来：“等会把地收拾干净。”
“好歹也是不灭境高手，一大把年纪了，做事还是毛毛躁躁的，和你爷爷当年一个样。”
秦东来赶紧捡起茶盏，表情有些尴尬：“太爷爷，这里还有我侄孙子在呢，您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啊。”
秦风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对方：“你侄孙子在这怎么了？你还是我太孙子呢！”
秦东来……
“老祖宗，您刚刚说凝练劲力，炼体极境有所不同，是什么不同？”
秦川插话转移话题，这老祖辈分太高，自己连耷拉孙都排不上号。
果然，这招好用，秦风转过头看向秦川接着说道：“普通炼体圆满达不到你现在的劲力，长辈出手帮助凝练劲力，还能一定程度上帮助对方提升一下。”
“可你是炼体极境修为，即便是我出手，也不可能帮你把全身所有劲力都拧成一股绳。”
秦川想了想说道：“老祖宗，您的意思是虽然您修为高绝，但身体毕竟是我的，所以无法帮我把这三十六万斤劲力全部凝练起来？”
秦风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不愧小小年纪就能领悟修炼超品功法，悟性不凡，就是这意思。”
“我出手帮你凝练劲力踏入金身，只能做到接近你的极限，但是毕竟不完美，浪费了你极境的天赋。”
“老祖宗，那您说的第二种方法是什么？”
“自己凝练！”
“自己凝练？”
秦川眉头皱起。
武道楼内的功法秘籍他基本上都修炼过，如此才能成就炼体极境，但是这么多秘籍中也没有说武者能够自己凝练劲力，成就金身的。
像奉天侯府这种高武世家，子弟进阶金身，都是族中长辈出手。
普通人就只能通过考取武道大学，付出代价才能请高手帮忙凝练劲力。
但是没听说还能自己凝练劲力的。
看出了秦川的疑惑，秦风解释道：“这一点不需要怀疑，否则的话，人族第一个进阶金身的强者是怎么来的？”
秦川恍然，对啊！
人族修炼的这些功法，其实绝大多数都不是自创的，而是在次元空间中征战抢来的。
秘籍早就有，如果不能自己进阶，那第一个突破炼体成就金身的先驱靠谁帮忙凝练劲力？
异族？
不当场把人吃了就是好异族了。
“老祖宗，那具体该如何凝练？”
谁知秦风却果断的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秦川……
您都不知道，我凝练个屁啊。
看出秦川的错愕，秦风接着又道：“不过你也不用灰心，我可以帮你体验一下凝练劲力的感觉，如此一来你自己尝试看看能不能凝练。”
“毕竟你是极境天才，悟性又高，不尝试一番就可惜了。”
“当然，时间也不宜太长……”
秦风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看三个月为限，到时候你自己如果还领悟不了，我就亲自帮你凝练劲力进入金身，虽然比不上你自己领悟凝练，可也能最大限度接近你的极限。”
秦风之所以如此在意秦川能不能自己凝练，最重要的原因是凝练劲力越大，踏入金身境界获得好处越多。
炼体阶段是修炼的根基，在这个阶段所有武者都以最大限度的增强力量为目的。
普通的4500斤炼体圆满，凝练劲力后获得的真力内息稀薄，品质低下，即便成就金身也是垫底存在。
能挡住一发金属子弹就是极限了。
可也有几万斤，十几万斤才凝练劲力的天才。
这种天才凝练的真力内息磅礴厚重，品质上乘，进阶金身后能在全身形成大范围护体劲气，即便是机枪轮番扫射都无法破防。
三个月后，秦川还不到八岁，即便那个时候进入金身，一样破修行纪录。
秦川起身躬拜：“谢谢老祖宗。”
秦风哈哈一笑：“谢什么，我秦家能有你这样的子孙，是我秦家之幸，来，我让你感受下凝练劲力的过程，之后你就自行参悟！”
“是。”
秦川上前后，秦风右手搭在秦川左肩：“我会尽量放慢凝练劲力的速度，你仔细感应。”
秦风一边说，秦川已经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侵入身体。
这力量轻柔似水，在自己身体内部好像网兜捞鱼一样，一丝丝一缕缕的敛起摸不着看不见的劲力。
整个过程丝丝麻麻，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穿针引线一般。
秦风的声音接着传来：“凝练劲力实际上就是我用自己的精神力梳理你体内的劲力。”
精神力？
秦川恍然，原来凝练劲力是需要用到精神力。
秦风的声音再次传来：“凝练的第一步就是通过精神力将你全身的劲力全部收敛起来，这一步难度不大，但是需要耗费时间。”
秦川一边感受体内的变化，一边揣摩秦风的话。
“凝练劲力的第二步就是把所有梳理起来的劲力进行压缩，利用精神力将这些劲力拧成一股绳，形成第一缕真力内息，就算是踏入金身境了。”
秦风帮助秦川感受的其实是精神力收敛劲力的过程，至于压缩就没办法让秦川体验了。
否则的话，就算是给秦川凝练劲力进入金身了。
约莫一刻钟后，秦风的精神力才如潮水退去。
“帮助他人凝练劲力，最低修为要达到不留痕，也就是武道第五境，因为只有达到了这个境界精神力才能离体运用。”
秦风接着给秦川讲解：“其实你自己能不能凝练劲力，关键是要看你自身的精神力够不够强，传说有些异族是有这方面的功法的，但是我们人族征战多年，也没有得到这种功法。”
或者是有，但是秦风不知道。
“你就只能靠自己了。”
说完这些后，秦川并没有直接离去，而是跟着秦风又下了几盘棋。
“我这里也没什么人来，你小子要没事就多陪我来下下棋。”
秦风最后说道。
“是，老祖宗。”
回到自己的院子已经快到中午了，彩蝶还在院子里练剑。
小丫头不仅天赋好，关键是知道努力。
秦川坐在院子的桃树下，回忆着刚刚秦风用精神力在自己体内收敛劲力的过程。
那种感觉，就好像把精神力编制成了一个大网，体内的劲力就好像是鱼儿，逐一被大网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