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代价，心事，难猜
林景舟先前已经研究过，封仙对象有功德要求。
但具体要求多少，有没有满足，他都不知道、也看不了。
可如今升为六品神位后，封仙的条件和查看方式就一目了然了。
说起来很简单，不像林景舟想的那样，有什么严苛的硬性条件。
只要他自己主观意愿上想封某个生灵，这生灵只要有功德在身，不是负数，就能直接封。
但封仙的数量是有限制的，林景舟看了一下，目前他最多只能封仙五次，也就是封五位生灵为仙。
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现在他真正想封的，只有小狐狸雪玉，其他的都要靠边站。
另外还有一点需要注意，那就是封的仙是对应职责的。
也就是说，被封仙者，成仙后是要干活的，不可能还像封仙前一样可以每天随意安排自己行程。
换言之，就是用自己部分自由，换取了仙位。
值不值得呢？肯定要因人而异。
有些或许会觉得很值，只要能成仙做什么都行。
有些就会觉得不值，不愿意用自由去换取仙位，宁愿做一个野妖怪自由自在。
只不过，选择自由的代价很沉重，那就是死得早。
封了仙就能免去雷劫加身，只要不被他人杀死，寿命通常与天地同齐。何时天地寿尽，万物重启循环，神仙才会一并死去。
而不封仙，寿元短不说，雷劫更是凶险。所以本着保命的前提，大多数生灵都是愿意封仙的。
要是通过“寿命精算学”一算，封仙虽然需要干活，但寿命悠长，休息时间累加起来，比那些不封仙的总寿命还要多上万年。
就像一个人能活1000岁，但每天都要朝九晚五上班。
另一个人只能活100岁，但每天都不用上班。
看起来第二个人更自由，可第一个人上班之外的休息娱乐时间累加起来，却要远远超过第二人。
当然也有强大的存在，既不封仙，寿命也能像神仙一样悠长。
如一些顶尖的妖王、散仙等，这些都是普通生灵难以企及的存在，所以几乎不存在参考价值。
研究完封仙相关，林景舟发现功德榜的第三页上出现了变化。
之前第三页的光点和抽象线条，他一直搞不懂是什么东西，现在再打开，便发现光点上已经有了他的名字。
而底下的五条线条，应该就代表着五个可封仙位。
将来他封仙后，受封者的名字应该就会出现在线条尽头，和他连接在一起。
也就是说，这功德榜第三页，用一个更现代化的词语来形容，就是“组织结构图”！
组织头头，或者说核心，自然是林景舟。
而被他所封的仙，便算是隶属于他的下属。
“这样倒也挺好……”
林景舟心想，现在这玩意没啥用，但以后能封的仙越来越多，保不齐就会遇到需要查查结构图的时候。
他心想，看来这是朝着企业方向发展了。
等以后自己手底下有个千八百个仙，那还做什么城隍，直接翻身当玉帝了！
反正……
这个世界的玉帝也好，仙庭也罢，似乎都不存在了。
……
……
聂家。
林景舟到时，雪玉正坐在房间里，听聂小倩弹奏古筝。
看她一脸陶醉的样子，显然是非常喜欢。
“景舟哥哥你回来了！”
看到林景舟，雪玉立刻跳下椅子，跑到他跟前笑着问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林景舟刮了刮雪玉的鼻子：“事情都办妥了。兰若寺已经成了废墟，林子里的树妖也除去了。”
“哇！”雪玉大概没想到，很是意外，“我还以为景舟哥哥你不会现在对付树妖呢。”
“嗯，是我想多了。”
雪玉说得没错，本来林景舟拿不准树妖实力，一直有些畏手畏脚的。
结果今天碰了才知道，什么千年道行，根本没什么大用。
当然或许是白天阳光削弱了树妖的缘故，导致它无法施展全力。
可即便如此，林景舟还是验证了，天雷对于妖魔那绝对克制的特性。
只要是妖，就承受不住天雷的轰击，这不是力量大小的问题，更像是一种法则。
就像力气再大的大力士，也不能把自己提起来。道行再高深的妖怪，面对天雷也只有退避三舍的份。
“恭喜林公子除妖成功。”聂小倩此时也停了琴弦，满脸欣悦地说道。
林景舟点头道：“以后聂姑娘不用担心会被那树妖迫害了。”
“多谢林公子……林公子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后面呢？
林景舟心中遐想，一般“无以为报”后面不都会跟着“以身相许”什么的吗，怎么到这就没了？
聂小倩忽然道：“林公子喜欢听曲吗？小女子想演奏一曲给林公子听。”
“我听得不多，不过聂姑娘弹得一定挺好听的。”
“是呢！”雪玉连连点头，“小倩姐姐弹的曲子很好听！”
“那咱们一起听好了。”
“嗯嗯。”
林景舟和雪玉坐下，聂小倩看了看林景舟，轻咬薄唇，青葱指尖拨动琴弦，弹奏起一首曲子。
林景舟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但听起来，似乎能感受到一种淡淡的哀伤与遗憾。
俗话说曲传人情，难道聂小倩心情不好吗？
林景舟有些纳闷，自己刚把威胁她的树妖除去了，她怎么会心情不好呢。
女人的心思，真搞不懂！
一曲毕，雪玉揉揉自己胸口，扭头道：“景舟哥哥，我听完了感觉有点伤心呢。你呢？”
“咳……我也有这感觉。不知聂姑娘还有什么烦心事吗？”
聂小倩轻摇臻首，欲言又止，最后幽幽一叹：“没什么……请二位不要担心于小女子。”
“……”
林景舟和雪玉对视一眼，道：“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小倩姐姐，我们先回去了，下次再来找你玩！”雪玉挥手道别。
聂小倩笑着回应，待见二人出门，自己则走到门口，目视二人离去后还久久不能回神。
不多时，聂宏匆匆而来。
“倩儿，大喜事！兰若寺那边的妖魔已经除去了！”
“爹，我已经知道了。先前林公子来过了。”
聂宏一怔：“林公子来了？你怎么没留下他吃顿便饭再走，他可是咱聂家的大恩人！”
聂小倩不语，坐到床边神情黯然。
聂宏问道：“倩儿，你这是怎么了？先前我见你看那林公子神情，颇有倾心之意。怎么他今日登门，你却心情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