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果盘有毒
【吃食玉露果,逆袭点+1】
看姜伤官凝重神情。
沈芊雨瞬间慌了,连忙伸手在他面前捡起一块果块吃下,并无异样,才放下心。
自年前,自己孩子遭人陷害后,她便一直日夜难安。
等姜伤官开始自主吃饭的时候,沈芊雨更是有些神经质,发展到每样食物都要自己过口,才喂给他吃。
对此,姜显之还常笑她:“咱的伤官还真有皇子的待遇,连饭都总是吃不上一口热乎的。”
姜伤官看在眼里,虽不言什么,越发感动。
“娘,我闲聊而已,不过这果子确实不错,我吃了感到身体很舒服……”姜伤官无奈道。
能增加逆袭点的果子,确实让他在意。
王夫子看过一眼,眼有羡慕,替沈芊雨回道:“当然不错。”
“听闻仁国和罗国,这段时间皆派使者相继前来,这些应该是陛下赏赐下来的他国之物了。”
“夫子慧眼,所言的半分不差。”
沈芊雨称赞,想到一事,对身后女婢招手道:“嗐!差点忘了,我其实给夫子也准备一份!婉儿,将另一个果碟端给夫子吧。”
婉儿上前,点头称是。
随即端起托盘上的一张小碟,手不经意间轻颤。
“我来!让我来!”
姜伤官上前伸手,主动接过望着。
这里的果块都是硬果肉的,难怪没有分给自己这些,但姜伤官还是好奇吃上一块,看看这个又能增加多少逆袭点。
【四十五岁,初步摆脱“姜家废物”名号的你,遭人陷害,误食果碟里的毒物。】
【毒力微弱,已吸收,逆袭点-5】
这……
姜伤官嘴角抽动,好不容易上涨一点,这一下又降完了。
他还是将逆袭系统过滤毒素的果块,默默吞下肚子,不让他人看出异样。
一盘有毒,一盘无毒……
难道,有人要害王夫子?!
姜伤官在沈芊雨的鼓励眼神的注视下,起身端端正正端着果碟,步伐仍有跌撞,来到王夫子前面。
在他笑盈神情,打算接过时,姜伤官装作不稳,一跤摔在地上。
“怎么样伤官!有没有摔疼?”沈芊雨慌忙神情过来,关切上前搀扶,随即给王夫子致歉。
王夫子摇头:“无妨,到底还是孩子。”
他眼底有着可惜之色一闪而过,毕竟蕴含天地元气的灵果可不是凡果可比的。
这小插曲,自然很快过去。
休息时间差不多,门外的姜邦保停止哭闹,被重新带进来。
沈芊雨离开后,王夫子重新开始上课。
“难道,是那大娘觉得我风头还是太盛了,觉得再这样下去,迟早超过大哥邦保,才出这样的馊主意?”
姜伤官暗忖。
这就是贵族世家的内部斗争啊。
不过,顾雪仪若真一再使用这么蠢的计策的话,那他还真不用担心她了。
这女人迟早玩脱!
看他这又开始出神,王夫子却也懒得再说什么,毕竟再不放慢点教导的速度,他真觉得自己教无可教了。
午时过后,便是礼仪教导。
这才是姜伤官最为头疼的东西,一开始只是教导行走坐卧的仪态,但后增加各种繁琐之极的礼仪,面对不同长辈,同辈,还有府外宾客。
甚至连对下人们的交流施令,都有一定的限制。
在这种“封建”环境的熏陶下。
难怪他所知道各个家族的后代们,都能长成翩翩君子的模样。
姜伤官难得吃瘪。
于是王夫子可劲地招呼着,姜伤官直呼自己承受了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压力,甚至曾抗议,要求对此减负。
但都被夫子故意装作无视了。
直到下午四点,姜伤官已然被折磨地精疲力竭时,王夫子眼中才有得意,暗道总算是治过这小子了。
“好了,今天的课程就此为止,回去后多温习功课,明日记得……”
“真的么?!夫子!太好了,终于……!”
见王夫子的脸重新扳起。
姜伤官挠挠头,讪笑一声,随即站起身,像模像样地拱手:“谨记夫子言!夫子再见。”
身旁的姜邦保学他动作,别扭起身,一样行礼。
王夫子点头,先行离开。
这时两位女婢听到动静进入,一前一后地将姜伤官,姜邦保抱起,她们的任务就是留在这里,等课结束后,再将两位少爷送回去。
“弟,弟。好弟弟……”
姜邦保被女婢抱起,在她怀中微挣扎,抬起手,对向姜伤官挥舞。
姜伤官无奈,明白他意思,同样挥手示意道:“好,好,我知道了,大哥再见,明天再一起玩。”
听到弟弟的承诺。
傻乎乎的姜邦保,呵呵笑了,才安心被女婢带走。
“这真的是系统所说的,那将来对我可不好的大哥吗?”
姜伤官看他憨憨模样,觉得不可能,不禁暗想着,是不是因为自己一直在旁养成的缘故,把孩子带歪了……
女婢婉儿抱着姜伤官,行在途中。
期间,姜伤官时不时把头对着对方波澜胸口,蹭蹭……
香香软软的,很舒服。
突然。
一道道整齐哄亮声响,吸引姜伤官的注意,“等等!婉儿姐。我们先朝那边走。”
婉儿听闻,面色显出为难,小声道:“可是那地方,一般不准我们靠近。”
“呵呵,没事,靠近一些看就行。”
远处的练武台,树影摇曳,隐约可见一队士兵整齐而行,如潮水涌动。
其中为首将领高站于台上,目光如炬,一声令下。
于是几名小将出列,在阵中穿梭指挥,一声声喝令由他传达下去,响彻云霄:“前进!左转看齐!”
随着声响,每个动作皆显得精准有力。
这便是景国姜侯府的府兵底蕴。
据说,姜应疆当年有护龙之功,曾于大漠边疆七战七捷,收复以濉河为北的十八城池,击败单于,为北部开阔疆城做出重大贡献。
故而能设立府兵。
甚至,他本人也曾担任过君主国师一段时间。
不过,据姜伤官所知,爷爷姜应疆不善书文,所谓国师,已经几乎是无可升的余地,才弄出个这么一个名头。
让一个大老粗当国师。
这件事在当时,不管是民间还是朝堂,都闹出不小笑话。
姜应疆很快红着脸请辞。
这或许便是姜应疆,一直对姜家后代,如此严厉习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