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百姓受害
眨眼间回到神仙庙。
幻境中，郡君端坐上位，脸色严肃，眼神狠厉。
辛十娘站在台下，低着头，内心忐忑不安。
“这些年，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尽量满足，不知道帮你料理了多少麻烦。”郡君的声音冷漠无情，“可没想到你却渐渐生了异心，敢阳奉阴违，背着我行事？”
“娘！”辛十娘跪了下来，梗着脖子，“我没有。”
身子前压探着头，竖瞳的郡君死死盯着，“那我问你，辛十九娘哪里去了？”
辛十娘眼睛滴溜溜的转，心里快速思考着对策。
“灭门辛家狐狸的事情我虽然没有详细询问，但你故意隐瞒辛十九娘的下落，却是不该。”郡君眼神越来越冷，嘴中吐着信子，“那只小狐狸，虽然根脚不强，但曾经吃过山神的丹药保命。你是不是眼馋她的身子，所以吃了她，才暴露身份，被辛家狐狸发现马脚？”
“我哪敢？”辛十娘匍在地上，瑟瑟发抖。
“还不说实话？”郡君厉声训斥道，“你想死吗？”
辛十娘心里七上八下。
···
到了神仙庙门口，却没有进去。
因为冯生发现，今天比以往来上香免费领绸缎的人更多，而且各个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好像一夜之间大家都生病了一样。
“唉？郑老板？”见到熟人，冯生快步走了过去。
郑老板是城里最大的丧葬店老板，冯生和辛十四娘都与他有过几次交集。
“冯公子。”郑老板无精打采的点头致意，笑都没有笑，似乎连拱手的力气都没了。
“为何一大清早，大家都精神恹恹，脸色苍白到此排队呢？”冯生疑惑着问，“这么多人好像不是来领绸缎的？”
“实不相瞒，从前几日开始，城里的人就陆陆续续生病。去了医馆后，大夫都说是精气不足，元气虚弱导致的。”郑老板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今天清晨，城里又有几户人家的人，忽然口吐白沫，脸色铁青，逐渐陷入癫狂状态，嗜血异常，见人就攻击。”
“攻击？”冯生大为不解，“攻击谁？”
“所有见到的人，”郑老板叹了一口气，“就像狂犬症一样，双目发红，流口水，见人就咬，就打，甚至连自己的孩子也没有放过。”
冯生神情凝重，“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谁知道呢！”郑老板无奈的摇摇头，“听说连着跑了几个医馆，大夫都束手无策。所以大家便想到了神仙庙，一传十十传百，为了保平安，所有人都来进香，乞求神仙庇佑。”
心情沉重，冯生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庙内高高在上的神像，“难道上香就能好了？”
“额，倒也没听说，”郑老板继续说道，“但据楚公子所言，城外有瘴气侵袭，乃是神仙指示。而那些发病的人，昨夜或今早都出过门，也许就和瘴气有关。”
“真是乱说，我早上···”冯生忽然想起额头上的鳞片，语气一变，“额，没事了！”
细细想来，怪不得早上出城后，进了林子里，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野兽和鸟儿都不见了踪影，四处寂静一片，原本以为是舅婆神威庇佑。但实际上，看来城外确实发生了大事情。
“冯公子，难道您早上也出城了？”说话间，郑老板面露恐惧，身子向后缩。
不怪郑老板谈其色变，实在是‘病了’的人表现过于怪异，就像中邪了一样。对于类似未知的东西，人们总是恐惧更多一些。
“哦！”冯生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解释道，“我早上确实出城了，但有神仙赐给的宝物护身，所以无碍。”
“宝物？”郑老板仰头看了看，小声嘀咕，“什么都没有啊！”
冯生笑容随和，“这是神仙所赐，您看不到理所应当。”
“原来如此，”郑老板如释重负，暂时相信了对方，“不管怎样，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两人寒暄之际，正排队的百姓发生骚乱，原来是有个人忽然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倒在地上。
冯生快步跑了过去，只见那人脸色铁青，双眼发红，与郑老板说的‘狂犬症’一模一样。
“是城外的樵夫，给城里几个客栈送柴的老李！”郑老板认出了对方。
面对危急时刻，左右看了看，冯生从不远处的街边包子铺拿来两根筷子，塞进老李嘴里，大声吼道，“先咬着筷子，不要伤了舌头。”
也许是模糊间还有意识，老李果然乖乖咬住了筷子。
看了看围观的人，冯生喊道，“都别看热闹了，哪位去找大夫来啊！”
“大夫没用的。”郑老板插话道，“还是送到神仙庙，请神仙帮忙救命吧！”
“这···”冯生陷入犹豫，他已经从辛八姐的口中得知了郡君的本性，现在把人送过去，她真的会施救吗？
“不要再想了。”郑老板扶起老李，转头对周围的人说道，“都过来搭把手，先送到庙里吧！”
神仙庙门口的事情并不是个例，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凡人百姓出现了类似症状。
出现这情况有两方面原因，一是今晨乡下的百姓虽然被楚雄带到了城里，但一夜过去，还是有不少人被瘴气所害；二是郡君之前不停吸取凡人的精元，百姓们的身体早已经是外强中干。
古田县上空，杨戬一直在天上望着云下的百姓，见他们一个个倒下，但一时间却没什么好办法。
“主人，”哮天犬凑了过来，“简单查了一遍，发病的人大部分是城外村子里的百姓，或者城里昨夜今晨出去的人。”
“情况严重吗？”杨戬锁着眉头。
“暂时还控制得住，但瘴气却不是凡间大夫能医治的东西。”哮天犬垂头丧气的说。
轻叹一口气，杨戬想了想，“我回去问问师傅，也许他知道破局的办法。”
“那我留下来等您？”哮天犬询问道。
杨戬微微点头，“你帮我告诉辛十四娘，最多两天我就会回来。”
“是，主人。”哮天犬应声，信誓旦旦的说，“您放心，我会帮助那狐狸稳定局面，一定等你回来。”
蓝光一闪，杨戬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