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你,占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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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缺陪护吗?

青锋在两人身后直翻大白眼。

司小姐说话拐弯抹角耍小心思就算了,老板一向直线条表达喜怒,脾气上头的时候,哪怕同桌吃饭的阎王爷他都要先把桌子掀了。

可今天一跟司小姐说话就在打拐。

盛亦臣出了电梯给青锋一个别打扰他的眼神。

青锋撇嘴去到隔壁病房,头顶缝四针,也不怕血脉膨胀的时候滋血。

再说,他想发兽性,司小姐可想?

不过司小姐出狱第一天就这么刺激,明天,后天,大后天,以后的每一天,是不是都会像狂卷风来袭一样惊心动魄?

让青锋不安的罪魁祸首,此刻正手脚拘泥地望着站在幕墙玻璃边上的盛亦臣。

衣服湿了黏哒哒,加上身上有伤,这衣服脱了盛亦臣两把汗也没脱下来。

眼尾瞥到杵在门口跟葱杆似的人,盛亦臣都快气笑了,“别人陪护用手,你陪护用眼?”

“抱歉。”

司明柚小步跑到盛亦臣身后,两只手覆在后领口两边,缓缓把衣服往下拉。

一道道乌紫色的伤痕猝然映入瞳孔。

长条伤痕顺着一个方向,交错叠加在陈旧的老伤疤上,几乎占据了大半张背肌。

下午他出手术室已经穿上了衣服,加上这人说话轻松,动作自然,还到处悠哉闲逛,倒没发现他伤的这么重。

衬衫脱一半停了,贴在下半张背上,磨得皮肉又辣又痛。

盛亦臣不耐地往前一步,和衬衫剥离。

转身正要说道一番,却见司明柚小脸严肃,看上去就像在,心疼他。

一腔不满哽在肚腹,酝酿成愉悦之感。

“心疼我?”

问话时,盛亦臣双手撑住膝盖,弯曲腰身,和司明柚视线齐平,“不用心疼,习惯了。”

司明柚听出一丝哄小孩的温柔腔,想解释一下她只是单纯以为他触了天条才会被打成这样。

可这刻意拉近的距离,和这双勾人的桃花眼,有种叠加buff的勾引,让她总不自觉想起几年前的荒唐夜。

察觉耳根子马上要红,司明柚战略性抖了抖手上的湿衣服,故意把水甩盛亦臣脸上。

他温和的神色在水珠子崩脸后塌的稀碎,多情的桃花眼倏然如出鞘的剑,脸色黑成锅底,撑住膝盖的指节摩挲了几下。

司明柚瞄着盛亦臣蠢蠢欲动的手指适时后退,一边退一边自话,“水怎么这么多,地板滴湿了打扫的阿姨会骂人的。”

盛亦臣眯起眼,盯着她逃进卫生间,颀长的身子站直,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嘴角浮起浅笑。

进去三年,一点没学乖。

也就他大度,不和她计较。

不然那颗脑袋不知道被他拧下来多少回了。

衣服黏在身上,像贴久了有点粘性又粘不牢固的膏药片,很难受。

司明柚拉开干区的柜子,里面挂着一件男士睡袍,想着盛亦臣那副伤重的身板也不适合洗澡,干脆呼啦脱光打开了花洒。

冲掉雨水的腥土味后,司明柚习惯性去置物架拿沐浴露,可手伸一半,她整一个怔住。

置物架上,没有沐浴露,没有洗发露,没有洁面,只有一块圆形的白色香皂,挥发着淡淡的木质香和丝丝焚香。

和盛亦臣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虽然这香皂的味道彰显着它是定制,可司明柚实在没办法越过男人一皂抵三那道坎。

算了,清水澡也是澡。

冲洗好后,司明柚猛然发现她犯了致命错误,浴泡可以穿盛亦臣的,内衣裤怎么办?

正想着,卫生间门被敲响。

“开门。”盛亦臣低沉的声音隔着卫生间门传来。

司明柚却本能抓起浴泡裹紧,刚刚盛亦臣说的啥玩意?

让她开门?

就算他有一千万个理由,今天这门也是不可能开的。

片刻不见回应,门外的人若无其事,“原来你喜欢挂空挡,那我叫青锋把内衣内裤拿走了。”

懒散的语调,明显在逗弄她。

司明柚气得捶胸,可又不能真硬气叫他拿走。

理由也有一千万零一个,和前一秒的自己和解后,司明柚立马谄媚地笑了起来,“来喽。”

和内衣裤一并装在纸袋里的还有一条白色家居裙。

质地柔软亲肤,舒服得很。

换好睡裙出来的司明柚看上去水灵灵的通透,脸颊红扑扑犹如婴儿,粉嫩的小唇饱满多汁,看着就想咬一口。

盛亦臣眼睛发直,连叼在嘴上的烟灰都忘了掸。

两人对视几秒,司明柚脑子里叮一声响,睡觉的生物钟到了。

困意席卷,她打了个哈欠,忽略目光不纯的盛亦臣,趿着拖鞋往陪护房走去。

三年中规中矩的作息,把她的睡眠时间调得非常准时。

盛亦臣全程盯着司明柚去对面陪护房关上门,等门关上,卡壳的喉结才上下滚动一下。

呼吸不受控发沉,带着燥热的火气。

盛亦臣把烟头在烟灰缸里粗鲁地按了几下,抬脚大步走向卫生间,颇有落荒而逃去灭火的窘态。

司明柚躺到软绵的床上,身体的疲劳散溢到四肢百骸。

不及复盘今天发生的事就沉沉睡去,到第二天八点才被对面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吵醒。

人睁眼了,魂还睡着,似梦非醒地听着外面的人声。

“爷爷听说你被邬金教训了,特意让我来看看你怎么样。”

“这么多孙子孙女,他老人家唯独最在意你,喏,还让我给你礼物。”

盛骏颉把手上一看就很高级的黑色礼盒放到床头,意味深藏地用手拍了拍盒盖。

“不过吧,爷爷听说你把邬金的耳朵咬掉了半截,差点气晕过去。”

“堂弟,不是我说你,爷爷让你用人的方式处理人和事,你偏要学狗用嘴咬。”

盛骏颉转身,正好看到门对面穿着睡裙的司明柚。

刚刚还热讽的目光,立马冷却,厌恶地剜她一眼,微微偏头,只用视角余晖瞟着盛亦臣。

“龙配龙凤配凤,堂弟倒是知道狸花应该配山鸡。”

山鸡?

谁?她?

一秒前还当个闲事人杵门口吃瓜的司明柚,顿时有种被拖下场嘲讽的冒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