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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爽了吗
本来想视而不见,但想到卉妈的戒指还在他手上,司明柚只能当回路见不平拔刀的梁山好汉,抄起地上的棒子就冲了过去。
一连抡翻离她最近的两个男人。
大动静瞬间吸引全部人的目光。
邬金停下挥动的棒子,目光下流地上下量着司明柚。
“听说你就是弄死王发徳的妞儿?”
“给老子按住她,老子还没睡过杀人犯。”
司明柚挥了挥手上的棒球杆,盯着面前五六个男人,眼里的光逐渐褪去,仿佛目之一切都成了不予怜悯的蝼蚁。
可惜羽睫遮挡,谁都没触及到她眸底那片冰冷。
盛亦臣倏然睁大眼瞪着邬金,眼底一片死寂,“姓邬的,你敢!”简短的字眼蕴含着厚重的威压。
邬金怔了两秒,回神瞪了他一眼,拔高的音量挟着几分嘲讽,“哟,你看上那妞了?”
问话时,下流的目光落在司明柚身上,“那等会儿老子就在你面前做她,让你好好欣赏老子有多爽。”
盛亦臣眸底寒光掠过,突然伸出长腿勾住邬金的腰将他拉进,张嘴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啊——”
只见盛亦臣犹如撕扯猎物的雄狮,一昂脖子,邬金的耳根刹那间鲜血涌出,大片大片从侧脸往下淌。
盛亦臣呸地吐掉半截耳朵,“爽了吗?”
血液顺着嘴角滑入颈部,邪魅又诡异。
邬金捂着被咬掉的地方在地上嚎叫打滚。
其余人见状气势纷纷弱下,司明柚趁机由近到远逐一攻破。
离邬金最近的两个人围到邬金跟前,其中一个掏出手机要打医院电话。
邬金一把抢过手机砸地上,“等他妈救护车来老子耳朵都保不住了,快送老子去医院!”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架起邬金匆匆离开。
司明柚解决掉留在仓库的人,见没人再起来,这才气喘吁吁地拖了个人肉垫子,踩上那人屁股帮盛亦臣解绑手的皮带。
“我救你一次,撞你的事扯平了。”
回应她的是盛亦臣的大长腿。
她被踢到旁边摔了个屁蹲,站起来正要骂,却听砰地一声。
定睛一看,一男人正抄着棒球杆砸在盛亦臣头上。
如果她不被踢开,那支棒球棍砸到的就是她。
司明柚冲过去一脚跩翻那男人,捧起盛亦臣的脸问,“你怎么样?”
“才一棒子而已……”话说一半,盛亦臣头一耷没了反应。
司明柚无语,看不起这棒子倒是别晕啊。
两小时后的病房内。
司明柚难以置信地望着头上罩着弹性网状绷带的盛亦臣。
“你刚刚说我是你什么?”
盛亦臣抓起床头柜上的烟叼上一根,吊儿郎当的调调,似笑非笑:“不用这么高兴,看在你救我的份儿上,我才承认你女朋友的身份。”
青锋醒过来跑进病房就听到这么一句。
心底咯噔一跳,两步蹿到盛亦臣面前问他是谁。
盛亦臣一记熟悉的冷眼甩过去,青锋秒闭嘴。
还好还好,老板认得他。
司明柚一把扯出他嘴上叼着的烟,咬牙切齿捏断,“我不是你女朋友。”
这哥们是怎么把她这个一夜情误解成女朋友的?
盛亦臣眯起眼盯着司明柚捏烟的手指,眉眼凛了凛,“有野男人了?”
司明柚心累,抬手一个劲戳呼叫铃。
“医生,医生呢?这边有人犯病。”
医生慎之又慎地给盛亦臣重新做了遍检查。
所有人他都能分清,唯独司明柚,他坚称是他三年未见的女朋友,谁反驳他的眼就刀谁。
这家医院是盛家的,盛亦臣更是常客,就连打扫的阿姨都认识他这尊煞。
医生见他坚决,也没勇气当场纠正,无奈看向司明柚,“病人家属,你跟我去办下住院。”
司明柚从医生真挚的眼神中瞧出他有难言之隐,拍拍屁股巴巴跟去。
“盛先生头部受伤,片子上没有阳性反应,但记忆出现错乱,不排除是脑震荡引起。”
司明柚眉头蹙上,“他脑子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医生收好片子,“这个谁都说不准,有可能几天,有可能几个月,恢复之前最好别刺激他,防止病人产生过激行为。”
“那意思我得冒充他女朋友?”
医生一本正经点头,“最好这样。”
司明柚赶紧摆手,“不行不行。”
她要保护妈妈,找脑壳权威给妈妈治病,还要找外公,把司高远踢出公司……
这么多事等着她做,哪有空陪脑震荡玩角色扮演。
“司小姐。”
司明柚回头,青锋站在门口,脸色严肃。
“老板因你受伤,你难道不应该照顾他到康复?”
瞧瞧这不容置辩的口气,可惜司明柚不吃这套。
“谁让他冒充别人骗我戒指的。”
一提戒指,司明柚赶紧冲回病房,把盛亦臣换下来的衣服裤子里里外外翻个遍也没找到戒指。
她按住盛亦臣的肩,保持着微笑,语气缓了又缓,“阿宸,还记得我的戒指吗?金灿灿的龙头戒指。”
盛亦臣眉骨一扬,“当然。”
司明柚悬着的心刚定。
“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一股傲娇的味道。
司明柚:“……”别和精神病较真。
“你把它放哪儿了?”
盛亦臣眯起眼,认真回忆三秒,“忘了。”
司明柚眼皮轻颤,按他肩上的手逐渐朝脖子拢去。
气人玩意,掐死他算。
青锋靠在门口,冲司明柚微笑,“夫人,等老板记忆恢复了不就想起金灿灿的龙头戒指在哪了。”
嚯!这是逼她接下“女朋友”这顶帽子咯?
欸等等,司明柚眼眸一凝,狐疑看向盛亦臣。
刚刚医生叫他盛先生。
“你姓盛?”
名字带晨的盛家人?
“盛亦臣!”
盛家小辈只有盛亦臣的名字有臣这个发音的字,而她在狱中听进来的新人说起过。
盛亦臣是盛家三年前找回的私生子,回盛家之前在国外是街溜子,回盛家后就成了得势小人,成天顽劣不堪到处惹事,后来还被诊断出有精神病。
所以他作再多孽都能洗白。
盛亦臣剜她一眼,“三年不见,连你未婚夫叫什么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