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自小立誓非她不娶
慕容澈没有刻意让姜染回避这残忍的一幕。看着眼前血淋淋的场景，他的狠辣决绝终于在她脑海里具象化。
“怕吗。”慕容澈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姜染定了定神回眸问：“王爷是故意吓我的吗？”
慕容澈勾唇一笑，“谈不上故意，在本王身边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
姜染想了想又问，“那王爷可是在为我出头？”
慕容澈一愣，似是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重要吗？”他目光些许躲闪，姜染却看得真切。
她眉眼弯弯斩钉截铁道：“王爷就是在为我出头，我又为何要怕？我不仅不怕，我还很高兴。”
“高兴什么？”
“自然是高兴这场赌局自己有了一点胜算，王爷开始在意我了不是吗？”
慕容澈对上她澄澈潋滟的杏眸，微微出神，反应过来后说了句：“又自作聪明。”
姜染一笑，忽又想起来什么。“这样会不会给王爷惹麻烦？”
“什么麻烦。”
“听叶小姐说，相府是站在王爷这边的。”
慕容澈挑眉邪魅一笑，“叶鹤那个老狐狸才不会站在本王这边，整个叶家怕是只有那个叶涵儿是个不知轻重的。”
姜染望着他试探着问道：“叶小姐对王爷痴心一片，王爷觉得如何？”
“你希望本王如何？”他好整以暇地瞧着她。
姜染反应过来他在戏弄自己，有些嗔怒转身欲走，却被慕容澈一把拉了回来。“话还没说完，上哪儿去！”
“我不想说了！”
“这又是为何？”慕容澈将人紧紧箍在怀里。
“左右王爷是不喜欢那叶家小姐的，我又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
上一世的叶涵儿也是百般献殷勤，为讨好慕容澈不惜与父亲作对，也没见慕容澈对她多一点怜惜。姜染本来还担心这一世慕容澈会有所不同，倒是她多想了。看这架势，他分明对那叶涵儿没半分心思。
“你就笃定本王不会喜欢那叶涵儿？”
姜染不好提上一世的事情，于是说道：“我与那叶小姐并无半点相似之处，可见她不是王爷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慕容澈神色顿了顿，有些纠结也有些无奈，敲了敲她的脑袋叹气道：“本王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愚钝呢。”
“王爷。”她忽然正色唤道。
“说。”
“姜染不否认曾倾慕过大皇子，但也仅此而已，我与大皇子之间已绝无可能。从今往后，姜染只会一心一意待您，即便是做个替身也无妨，还望王爷怜惜。”
狭眸微挑，慕容澈戏谑道：“你这是在托付终身？”
“嗯。”
慕容澈伸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俯身在她耳畔轻问：“你知道托付终身意味着什么吗？”
姜染不说话，白皙的脸颊倒是先红了。
慕容澈盯着怀里软糯糯的人儿瞧了许久，看上去镇定，可滚动的喉结却出卖了他。“还是等你想清楚再说吧。”
话落，他便松手转身离去。
姜染：“？”她想得还不够清楚吗！
已经走远的慕容澈长舒一口气，懊恼自己差一点没把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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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
萧璟衡恭敬见礼。“参见母后，祝母后御体康健。”
皇后一脸慈爱。“衡儿，快起来。崔嬷嬷，吩咐小厨房送些大皇子爱吃的茶点。”
崔嬷嬷：“是，老奴这就去。”
出了十五，皇后总算闲下来有时间召见自己的儿子。
一众下人退下后，皇后敛了神色：“怎么回事，计划失败了？”
萧璟衡一脸懊恼，“儿臣无用，让母后失望了。”
皇后：“莫非是那慕容澈太过谨慎，下药一事无法施展？”
萧璟衡摇头，“并不是。慕容澈的确中了毒，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儿臣没想到，姜染那边出了纰漏，她竟然失踪了！”
“失踪？”
“正是。不过儿子怀疑，她那夜当是与慕容澈在一处的。至于到底是不是她给解的毒，儿臣还不敢确定。”
皇后沉吟片刻，忿忿道：“想不到这丫头心思竟如此深沉，一边装出一副对你死心塌地的模样，一边又主动勾搭起那慕容澈了！”
“儿臣也想不通，但姜染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我与她朝夕相处多年，她对儿臣的情谊不像是假的。”
皇后却不以为然。“那这次的事你如何解释？那慕容澈甚至愿意用龙销宝剑换她，可见两人不清白。”
“这也是儿臣疑惑的地方。照理说皇叔没必要动用龙销，可他偏偏主动割爱，这事未免有些蹊跷。”
皇后：“什么蹊跷不蹊跷！他就是不想被人诟病说抢了侄儿的女人，才这么大手笔。”
萧璟衡并不认同，但也没再反驳。“母后，儿臣倒觉得这是个契机。”
“怎么讲？”
“如今姜染在慕容澈身边，和我们本来的计划出入不大。若是能说服她为我们所用，里应外合，岂不是妙哉！”
皇后点了点头。“寻个机会，本宫亲自探探她的底。若她还有用便留下这颗棋子，若是无用，便不必留了。”
萧璟衡点头，“母后，那件事情如何了？”
皇后闻言换上了一副宠溺的神色，“你呀，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满脑子都是她！”
“母后~~”萧璟衡难得撒起了娇。
皇后：“放心吧。本宫已着人去东莱说和了，问题不大。只等个契机在陛下面前促成这桩婚事便行了。”
萧璟衡大喜，当即起身拱手深深鞠了一躬。“多谢母后成全！”
皇后笑了笑，“得亏她是东莱国的公主，于你前途有益。否则本宫断不会许你这般胡闹！你瞧瞧，你那些个弟弟都三妻四妾了。只有你，连个体己的侍妾都没有。”
“母后，你知道的，儿臣自小便立誓非她不娶的！待儿臣娶她过门，定不辜负母后一番苦心。”
“但愿我儿说到做到。对了，别忘了安排本宫见见那姜染。”
“儿臣知道了。”萧璟衡一副得意神色，整个人都雀跃得有些忘乎所以。
熟不知，这却是他此生最最后悔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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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王府
“皇后召我入宫？”看着眼前的宣旨太监，姜染皱了皱眉头。
“正是。皇后有意为大殿下纳妾，知道从前都是姑娘你侍奉的，特召你入宫调教新一批侍女。”
听到这儿的姜染忍不住嗤笑出声，还真是个杀人诛心的由头呢。
她转身瞧了瞧端坐上位的慕容澈，他脸色并不好看，吓得那太监头都不敢抬。
“我知道了。劳烦公公转告，姜染领旨。”她笑嫣嫣地送走了那如获大赦的太监。
再回来时，慕容澈正狭眸如刀一般锁着她。“你当真要去？”他毫不遮掩语气中的暴虐之气。
姜染却笑着走近，“王爷先别急着动怒，难道你不好奇，他们召我入宫做什么吗？”
慕容澈摇头，“不好奇。”
姜染：“哦。那王爷可愿意帮我？”
“怎么帮。”
“信我！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