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夫才不是什么傲娇
辉夜清仞的表情变幻不定，他怀疑是不是因为前两个问题回答错了，才导致后两个问题越来越离谱。
“我要求重新回答，其实我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人，很喜欢尝试新事物。”
他听着自己的声音在幽僻的山谷之间回荡，然而回答他的却只有逐渐变弱直到消失不见的回音。
“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啊，第一次因为太紧张回答错了，难道就连个更正的机会也不给我吗？”
“……”
“算了，我选A。”
辉夜清仞深吸一口气，浅蓝色背景的系统提示框从眼前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一直到他都忍不住想回去了，才重新弹出一个新的提示框。
【已为你匹配到通灵兽：荣术太郎】
刚念完系统提示框上的内容，天空骤然变暗。
辉夜清仞明显感觉到一个巨型庞然大物掠过头顶，扇动翅膀时掀起一阵猛烈的气流，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
待它落地后收起羽翼，辉夜清仞眯起一双墨绿色的眼睛，这才看清楚它的长相。
这个叫做“荣术太郎”的，和他非常接地气的名字不同，是一只体格壮硕，看起来像是某种犬类又像是狐狸一样的动物。
通体毛色为黑色，头顶和四肢分别有几撮白色的毛，后背上长着一对白色翅膀，周身环绕着一层劈啪作响的闪电，赤红的双眸犹如来自地狱。
“就是你这小鬼扰了老夫的清梦？”
四脚着地匍匐在地上也足有三个成年男性那么高的巨型生物张开血盆大口怒吼着，瞬间乌云密布，好像随时要有闪电劈下。
到这时，辉夜清仞才将它跟系统问的最后一个问题联系起来。
他记得他选的是恐怖片，而眼前这只好像“地狱恶犬”一样的生物的确符合恐怖片里的设定。
“嘬嘬嘬。太郎乖，趴下。”
辉夜清仞眼前一亮，想起穿越前养过的那只德牧。
也是一只毛发乌黑的大型犬，这股油然而生的亲切感，不需要过多考虑，辉夜清仞心中已然作出决定：就是它了！
“混帐！老夫可是山神，见到老夫不行跪拜礼，居然还……”
“听话，趴下。”
“老夫，老……汪呜。”
在辉夜清仞严厉的目光下，荣术太郎隐约感觉体内的某部分天性在驱使着它，竟然不知不觉地就屈起前半身趴下了。
“真乖，下次奖励你块骨头。”
辉夜清仞抬起手，爱惜地抚摸着荣术太郎枕在前爪上，刚好能让他够到的头部。
毛发柔顺，摸起来和普通犬类的手感差不太多，甚至更加柔软。
“臭小鬼，老夫可不是狗！”
随着荣术太郎的一声怒吼，整片山谷间都掀起一阵狂风，头顶的乌云更加密集。
初步判断，应该是具备了风和雷属性查克拉的通灵兽。
尽管表现出来的样子极其凶猛，身后那条摇来摇去的尾巴却完整暴露了它的真实内心。
“好好好，太郎最乖了。”
“……汪呜。”
辉夜清仞一边夸奖，一边顺了顺它的毛。
荣术太郎撇过头，想装出一副高冷的样子来勉强维持自己还没有完全破碎的山神形象，但摇得越来越欢的尾巴却根本不听它本人的使唤。
不知道为什么，辉夜清仞感觉它好像在害羞。
高级通灵兽会说人话，并且具备人类的部分情感，但是从它的声音和自称判断，它都应该是个年龄很大的老头了吧？
再回想系统先前问他的奇奇怪怪的问题，辉夜清仞感到一阵恶寒，忙缩回手。
“太郎，你说你是山神？”
为了得到更多关于它的信息，更好地了解它的作战能力，辉夜清仞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什么？！你连老夫的尊名都没听说过？”
荣术太郎弓起后背，龇了龇白森森的锋利牙齿，凶相毕露。
“算了，反正老夫已经隐居多年。人类对我的了解越来越少，甚至还有人冒名顶替有关我的传说。”
没等辉夜清仞说出什么话来安抚它，荣术太郎的怒火很快熄灭，重新又趴到了地上，冷哼一声。
赤红的眼睛望向远处，不知是不是回想起自己早年间的威风模样，神色间竟然好像有几分落寞。
……所以呢，你到底是哪种山神？
岛国关于山神的神话传说可太多了，就凭这几句，他根本联想不出荣术太郎的身份。
辉夜清仞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追问。
“人类，你唤我出来是有什么事？”
“我想和你签订契约，让你成为我的通灵兽，协助我作战。”
辉夜清仞一点也没避讳，直接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诉求说了出来。
“不行。”
本以为到这里都交谈得十分顺利，签订契约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才对，想不到荣术太郎竟然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
辉夜清仞有些惊讶，难不成还是要进行一场战斗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可是看它这副样子，好像也不是在嫌自己弱呀。
“为什么？”
“老夫是绝不会参与忍者之间的争斗的。”
“为什么？”
“那还用说！”
荣术太郎又咆哮了一声，头顶密集的乌云之间发出几道隐蔽的亮光，耳边甚至还能听到几声压抑的雷鸣。
仅仅几声咆哮就带来如此变化，看来这位古老山神的实力绝对可以和尾兽相提并论，甚至可能还要在一部分尾兽之上。
之所以没有被“晓”组织盯上，应该是因为它选择了退出忍者争斗的舞台，隐居深山，至今没有回应任何一个忍者的召唤。
辉夜清仞无奈地抬手为它顺了顺毛，荣术太郎这才舒服地趴到地上，身后的尾巴摇得异常欢快。
“老夫可是尊贵的山神，才懒得参与那种会有损老夫身份的事情。”
“难道你想被人类彻底遗忘？”
被问到这里时，荣术太郎神色一怔，看样子彻底隐居并不是它的本意。
“……遗忘就遗忘吧，过去我曾屡次帮助人类，但因为有旁门左道的冒充，人类居然将我视作邪祟。忘恩负义，简直可笑。”
荣术太郎撇过头，神色间分明是希望被人说服的恳切之意。
见此，辉夜清仞忍不住嘴角抽搐。
合着……你还是个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