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仇人再相见

“小慧学姐，神经科的王主任，全名是不是叫王尚生？”山听到神经科主任姓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王尚生。如果当年自己没有干预到文雪儿的事情的话，他很有可能还继续在医院上班，而且过去了十年，成为科室主任也很正常。

文慧想了想，摇了摇头。山见她摇头还以为自己猜错了，结果她来了一句：“不知道，不认识，我才干了没多久，是刚才院长告诉我的他姓王，全名叫啥也没说。”山心想：刚才是她出去接院长的电话了？她家到底跟医院有多大关系。看文慧急着走，山也有不少要确认的事情，就跟着许光明的车一起前往市医院。

车上，山直想着文慧说过的话：文慧家是医生世家，医生世家不都是中医吗？西医也有世家？可能是看出了山心有疑惑，文慧便问道：“在想什么呢，脸色这么难看！”“学姐在国外学的是西医是吧！”山见她搭话，也省得自己主动问了。“谁家好人到国外学中医啊，你脑子进水了？”山见她如此回答，心说这才是那个口无遮拦的学姐嘛。见文慧心情还不错，山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倒是文慧听他说完，噗嗤的笑出了声：“还以为你挺聪明的呢，谁说中医世家就不能学西医了！”见山听得一头雾水，她又解释道：“说是中医世家，其实从我父亲这辈开始中医就已经干不动了，你知道老中医要行医有多困难嘛！那行医资格证考的都是西医的内容，没有证就不能行医，就算你想用中医的知识治病也得先学西医啊。”山倒是也听说过文慧说的内容，但没想到国内现在对中医的打压真的有如此严峻。文慧又说：“其实我不想学医的，中医西医都不想，都是家里逼着学的，不像我姐姐，从小就喜欢医术，不仅西医是名牌大学毕业，得了我爷爷中医真传，实在不懂为什么要放着好好副院长不干跑去当校医。”

山听她说完，一时间觉得信息量太大了有点想不过来。正想着，医院已经到了，山和文慧下了车，就直接进了医院，许光明则是掉头赶回了所里。山观望了一下医院，倒是跟印象中十年前的医院没多大变化。进了医院，文慧没让山挂号，而是直接带着他到了一个诊室前。山记得这个位置跟之前神经科的位置不一样；文慧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回应，文慧便推门领山进去了。山还想见一见文慧口中的王主任的真面目，却没在诊室看到人，就好奇的问道：“王主任是下班了吗？诊室里怎么没人呢？”“这是专家诊室，平时在没有专家号预约的时候都是空着的，院长已经联系过王主任了，你就在这等会吧！”说完，文慧就离开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去了。

文慧走后，山仔细观察着屋里的格局——跟其他诊室相比，这间诊室的空间是要小上一些的，还有一个单独隔开的休息室，看样子是就着原来的哪个诊室加了隔断以后改的；一般面对面的两人办公桌在这里变成了一个单人办公桌，其他的则跟别的诊室没什么两样。“好奇怪啊，专家不是平时都不在医院的吗？为什么要加一个专门的休息室呢？”山正想着，听到有人开门，便转回身，看着进来的人。医院的工作人员平常都是一身白大褂，连文慧去学校的时候都还穿着，但是开门进来的这个男人穿的却是一身西装，还能隐隐地闻到一股奇怪的香水味儿。山看向男人的脸，虽然山没见过他几回，过了十年脸上也有不少变化，但是山记得这一股香水味儿他在哪里闻过，那就是在文雪儿坠楼后的停尸间里，也就是打电话给他的男人身上的味道。

“你好，请问你就是院长安排做检查的那个病人吗？”男人毕恭毕敬，像是在恭维山的样子，也不知道院长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山从椅子上站起身：“王主任，真是好多年不见了，这么久你还在用这款香水吗？”这王主任一听这人认识自己，又道：“用习惯了，你再等我一会儿，我进去换下衣服。”说罢，他就进休息室去换衣服去了，而山则是又坐下，强忍着让自己不露出愤怒的表情。没错，这个王主任一开口，山便确认了，他就是那个谎称文雪儿坠楼的医生，也是那个害文雪儿香消玉殒的罪魁祸首——禽兽医师王尚生。

“没想到还真的让这个人渣混到了科室主任，还有了自己专门的休息室，岂不是便宜了他。”山正想着，王尚生已经换好了白衣，出来坐到的电脑前。一边等电脑开机，王尚生一边问山。“你好像认识我，我的患者太多了一时想不起来了，请问你是？”山微笑道：“我也不算是你的患者，我以前陪女朋友看病的时候见过你，你没有印象也正常，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王尚生倒是好奇：都十年了他还记得清楚，他究竟是什么人，能让院长亲自安排给他做检查？于是他，便问了山一个将让他后悔终生的问题：“那你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还有印象。”

“她啊，你肯定有印象，她的名字是——文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