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疯狂阿卡姆
“需要帮忙吗？”
霍德抬头看了眼即将要移动回来的灯光问道。
“呃……”
“请把我们拔出来，谢谢。”
脸型狭长的男子推了推旁边的大脑袋尴尬的笑道。
霍德看着两人现在的姿势，压根无从下手，再看灯光已经朝这边过来了：“你们先回去，这要是被那玩意照到谁都没好结果。”
“可是——”
霍德没听长脸男啰嗦，抬起脚冲着他的脸踹了下去，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响声，以及天边的雷鸣，卡在洞口的两人当即落了回去。
他也跟着跳了下去。
至于洞口根本不用遮掩，因为这个位置恰好在墙根处灯光无法照射到，刚才那么说不过为了后面的那一脚，谁都清楚把阿卡姆疯人院的病号放出去会是怎样严重的后果。
嘭——
霍德的双脚落在了一处坚硬的地板。
他环顾四周，原来这是一处地下的集水坑，经过处理的污水沿着几条粗壮的管道，它们将阿卡姆的生活废水排放到附近的河流。
“先生，我们好不容易才爬上去的，现在你又让我们滚下来了。”
长脸男抬头望向上方的洞口，露出了便秘般难看的神情。
旁边的大脑袋傻站在长脸男身边像是睡着了，闭着眼睛不说话，但嘴巴却时而张开在那喃喃自语说着旁人听不清的话语。
“呼——”
霍德扭头看向两人，再环顾周围，看到了一道红色的金属门，想必就是通往上面的阿卡姆疯人院的。
“我很感谢你们打的洞，但现在我可能需要你们再帮个忙，替我搞到一张阿卡姆的病号单。”
阿卡姆疯人院的男女应该是分区关押的。
“先生，我劝你还是不要上去了，这个地方简直是一个地狱啊！”
长脸男快要哭出声，他三个月前以精神病申请无罪，结果却来到这个鬼地方，此后的每一个夜晚，他都在噩梦中度过，而眼前的年轻人居然还想着要进来。
这是受了哪家媒体的洗脑，真以为阿卡姆疯人院是一处好地方了？
“抱歉，恕我不能帮你，我现在一刻都不想在这多待了，抱歉！”
长脸男连声抱歉过后，他就抓住了使用铁钩钉在上方的绳索，然后踹了旁边的大脑袋一脚就开始往上爬去。
呼哧！
一道赤红的热射线划过，上方的绳索当即融化断裂。
啪的一声，长脸男屁股摔在了地上，断成两节的绳子落在身上，旁边的大脑袋弯腰捡起两根绳子：“坏了，我替你修好。”
说着，拧成团，丢进了一边的集水坑。
“现在只要你帮我拿到病号单，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霍德看着傻坐在地上的家伙，说道：“要不然，你一个人就算能上去，也走不远，外面全都是监控，而只有我清楚的知道它们的位置。”
“我帮你拿到名单，你把我带出去？”
长脸男站起身，搓了搓鼻子问道。
“说话算话。”
霍德点头，然后走向红色的铁门准备扭开门把手，身后的男人连忙走过来制止道：“这里不能过去，从这出去会被监控拍到的，而且上面还有守卫。”
“往哪走？”霍德回头看了眼两人。
“顺着这管道往里走，然后就能到我们的监牢了。我们俩就是这样走到这里的。”
男人说着自我介绍道：“既然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那我们之间至少得知道对方的名字吧？我叫沃伦·怀特，我后边的这位是矮胖子，但我还是比较喜欢叫他蛋宝，你看他的那颗脑袋圆润的就像是一颗鸡蛋……”
然而，正说着沃伦就看到了霍德冷着的脸，立马收声不再说话，在前面老实带路爬上了管道。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等两人先爬上管道后，霍德跟在后面问了句：“又是怎么进来的？”
“三个月前。”
沃伦想到自己进来的原因，气愤道：“我的律师建议我用精神病的病历脱罪，但鬼知道这座城市的精神病院居然是一座地狱，我在这里还不如待在重罪监区。等出去了，老子要弄死那个该死的律师，他出的这个鬼主意差点没害死老子！”
沃伦·怀特，霍德早在上面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人的词条，未来的大白鲨现在居然还是一个正常人。
这家伙的精神状态还算比较正常，恐怕还要继续阿卡姆疯人院待上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成功悟道。
至于那个脑袋圆润头顶微尖，整个宛如一颗鸡蛋的矮胖子。
那可是一个真正疯狂到变态的精神病患者，但好在没有自主的攻击意识，相较于小丑帮的那些家伙性格还算比较的温和。
“你有没有听过一位叫希维尔的病人。”霍德低声道。
“希维尔……？”
沃伦回想起前阵子有一个穿着黑色战衣身带斗篷的男人来过，他当然认得那人的身份——蝙蝠侠，因此他才记得那么清晰：“一个女孩？”
“没错，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的样子。”霍德停了下来，问道：“你知道她被关押在哪里吗？”
“我不确定那是不是你说的‘希维尔’，但前阵子，蝙蝠侠带过一个女孩过来，她貌似被关押在了一间专属的牢房。”
“那间牢房在哪？”
阿卡姆疯人院自十九世纪开业以来不知翻修加盖过多少遍，这片风水宝地之所以能聚贤纳士，究其根本还是因为能够容下足够多的病人。
因此，霍德不可能一个个的去搜。
他最多只有一夜的时间，要是明早安保人员发现了有闯入者肯定会通知蝙蝠侠，到时候可就不太好办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阿卡姆很大的，我来这几个月也没去过所有地方。”沃伦摇头道。
“那你知道在哪能搞到阿卡姆的平面图吗？”
“呃，这个得去院长的办公室。”沃伦说道：“但这件事可不好办。”
霍德沉默，没再说话，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嘘……”
走了一段，沃伦忽然放低身子，扭头低声道：“从现在开始不能再发出半点动静，否则那些巡逻的守卫会听见的，要是让他们听见，我们都得上电椅。”
片刻后，前面出现了一点微光，那正是两人下来的地方。
三人从这个缺口上去就是一间两人间的病房，说是病房，其实用牢房形容更加贴切。
霍德出来后看向了牢房的铁门，上面没有采用电子锁，摄像头被东西遮掩，正在他环顾监牢时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喂，沃伦·怀特，你小子把监控摄像头遮起来想干嘛？”
听声音是前面打瞌睡的狱警发现摄像头被遮挡了，他正在外面气冲冲的大喊，同时从兜里掏出了钥匙，从铁门下方的阴影可以看出来的是两名狱警。
“你们这片监区有多少个狱警值夜班？”霍德问道。
“两个。”沃伦看了眼铁门下的阴影：“就是门外的两个。”
“那行了，你们先后退。”
霍德眼眸闪烁猩红。
门在下一秒被打开了，两个狱警出现在了年轻人的眼前，他们在看见一个陌生面孔并两眼冒光时正要惊呼，结果却被热视线当场削掉了脑袋。
嘭……
两具无头男尸倒向了监牢，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好了，现在计划有变，你们两个现在就待在这里，天亮之前，我还会再回来的。”
霍德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就是单纯不想这两个坏了他的事，刚才要是放这两人从那个洞爬出去，日后对哥谭造成的影响就先不谈了。
两人一个傻子一个菜鸟，要是被阿卡姆的安保人员发现，整个疯人院肯定会进入戒备状态，说不定还会引来蝙蝠侠，让原本低调的行动变得棘手。
“你一定要回来啊，哥们！”沃伦受够了阿卡姆的那些家伙，他现在就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放心，我会回来的。”
霍德淡淡一笑，捡起了两名狱警胸前挂着的门禁卡，走出了牢房，然后再将铁门反锁。
走在幽静的走道上，两侧就是哥谭人才市场储备仓，霍德在经过那些牢房铁门的时候，总能感受到有一双双的眼睛藏在后面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小子，我没见过你，请问你是新来的吗？”
走到尽头的时候，霍德听到了门后有人在喊他，扭头看见狭窄的视窗被翻开但漆黑的看不清里面的事物，他只能听到那人声音尖锐且有些兴奋道：
“嗯，我能闻到空气中有一股血腥味，你把爱华德两兄弟杀了？啧啧啧，难怪你能从牢房里面出来呢。你现在能放我也一起出去吗？我保证会带着你安全的从这里出去，回到那个充满自由的世界。”
“该死！你小子居然也在这？！”
霍德都来不及回应那人，另一边的牢房视窗就传来了怒骂声，而似乎在注意到他的目光后，铁门后的人声音沙哑的怒道：“你还记得我吗？”
年轻人眯起眼，借着走道微弱的光线，他看到了门后的一个长且尖锐的鼻子，面相形如企鹅，这让他一眼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奥斯瓦尔德先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霍德忍俊不禁道。
“小子，你别高兴的太早，我知道你拿到了它，很快你就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企鹅人手指扒着视窗，用力摇晃着铁门呵斥道。
“奥斯瓦尔德先生，我原本看到您还挺高兴的，还想着要不要把您一起给放出来。”霍德收敛笑容，年轻的脸上只剩下了严肃。
“你……真是的，不早说。”
企鹅人声音立马变得讨好：“那现在麻烦你，替我把门打开，如果你让我从这出去了，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真的，一定会！”
“抱歉，我刚才是骗你的，老企鹅。”
霍德贱笑道，门后的动静瞬间小了不少，他已经能想象到企鹅人被气成猪肝色的脸了。
“哈哈哈——”
周围的牢房传来了哄笑声。
“小子，我们之间没仇，你带我出去，我保证让你明天就登上哥谭市的头版。”
不知哪间牢房又传来了声音。
霍德没再理会，他不用去看门后的那些面孔就能猜到，此处必定是群星云集，放任何一位出来都会给他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希维尔，解开那些银币的秘密才是要事。
然而在霍德前脚刚离开的那间牢房，正在缝补‘爱德华兄弟’的矮胖子将针线穿过头颅，手法像是缝补衣服那样将脑袋按回原位。
就在矮胖子即将处理好的时候，怀里的尸体突然滑落了一张门禁卡，上面的卡套带着‘副卡’两字。
这边的霍德已经进入了所在监区的监控室，他对于那间牢房里的事情浑然不知，正在关闭这片区的监控，同时寻找阿卡姆疯人院的平面图。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张，在图中也指出了如何前往特殊监区，从这片监区后去主区，然后需要使用门禁卡乘坐电梯往下走。
特殊监区在地下，而且，那里的安保强度似乎要比上面的普通监区高上几倍，毕竟那里面关押的全都是哥谭扛把子，放出来都可能导致整座城市覆灭的人物。
霍德最后扫了一眼平面图后将其揣进了兜里，然后从监控室的武器柜里拿出了一把枪别在腰间，但意识到枪可能在关键时刻起不到作用后，他索性将枪换成了几颗手榴弹。
他感受着腰间的沉甸甸，同时心里感叹阿卡姆疯人院武器库的强大，刚才在翻找的时候甚至看见了一把便携式火箭助推榴弹发射器，以及几枚比他手臂都要粗的弹头。
外面不再是光打雷而不下雨了，轰然的雨水从天空落下，划过的闪电照亮了园区中央的这栋美丽建筑，伴随着几道雷声过后，四周又重归于静。
霍德看了眼窗外，打开门往主区走去，但就在他刚走多远，刚走出该片监区的大门时。
轰隆隆——
穹顶的乌云之下，有一道雷电撕裂了黑暗，空气变得更加沉闷，而随着雷声而来的还有尖锐的警报声，在寂静的病院上空回荡。
“滴滴滴……”
“检测到一号监区的病人逃出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