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故事再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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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前的自我介绍

二零零一年,我出生了。

父母虽然开心,但却因为我是个女娃就随便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叫郝德蚕。

郝蚕?郝惨?

大家都这么叫我,感觉自己生来就不该幸福,所以我极其讨厌这个名字。

后来,有很多会看八字的先生都在机缘巧合下看过我的名字,说是我的名字不好。

因为我命中缺木,需要取个五行属木的名字。

但我爸妈不放在心上,所以名字就一直没有改。

但哥哥的名字取得好,他叫郝德盛。

据说,当面爸爸为了盼他好,就找了个识字的人给他好好的取了一个名字。

或许,我的人生真的应了我的名字。

从记事儿开始,我的记忆里就没有温馨温暖的画面和声音。

我的爸爸嗜酒如命,负债累累,有点好吃懒做又不听劝。

我的妈妈经常和他吵架,脾气暴躁得很,随便一点就炸。

因为他们都偏心,我就成了全家人的出气筒。

从小我就练就了一身的胆小、敏感、自卑和懦弱。

我承认,我从小就缺爱和关心,不会识别好人和坏人。

哥哥比我大整整六岁,我们两个的生日就差了五天。

我七岁那年,我哥哥十三岁,他刚小学毕业就一意孤行的放弃了学业。

即使,当时爸爸把他摁在地上揍了一顿,他也执意要放弃学习。

只因家里实在是太穷了,他怕家里负担不起。

后来,没办法了,爸妈就只能送我去上学。

但一年级报名,老师收学生都要会写阿拉伯数字的。

我因为一直没人教就不会写,老师就不要。

当天回家,爸妈让哥哥教我写,哥哥明显很不耐烦教我。

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第二天再去老师依然没收。

就这样我的学业生涯推迟了一年。

后来,哥哥去县城里给亲戚家的餐馆当厨师,赚钱去了。

家里就只剩下我和妈妈常在,爸爸偶尔会去找点工作做了赚钱用。

家族里有个亲戚,辈分比我还小,他老婆早逝,只给他留下了一双儿女。

这个人不怎么招人待见,却也不是人人见了,面上都会不耐烦。

毕竟都是一个家族里的,离得又不远,抬头不见低头见,懂人情世故的总要笑脸笑语的相迎。

我不知道,大人们知不知道,这个人其实挺人面兽心的。

那时的我,年纪小,什么不懂,他对我好,他叫我跟他去哪里,我就跟着去了。

这简直是我的一段童年噩梦,越长大越回想起来,我就越恨。

我恨我爸妈对我成长的忽视,恨这样的人居然还能“长命百岁”,没有遭到报应。

这世间哪里有什么正义和天道,一点一滴皆是人性的黑暗面。

八岁时,我妈再带我去报名,老师终于收了。

二年级时,妈妈的奶奶去世了,爸爸喝醉了酒,和妈妈大吵了一架,甚至还动了手。

原因就是:那天是星期四,明天星期五还有一天的课,妈妈觉得应该给老师请假带我去外婆家参加葬礼,爸爸则觉得应该让我上完星期五的课再去外婆家。

两个人意见不合就吵,吵着吵着就动手,锅碗瓢盆噼里啪啦的响。

当时的我不仅胆小,还没有话语权,他们两个我谁都不敢劝,生怕劝谁谁就对我动手。

我害怕,我就只能哭。

我心里恨!

我恨他们天天吵架,天天否认我,忽视我,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关心过我。

我不知道他们生我下来把我养大的意义是什么?

四年级时,班主任要被调走,我们班的二十几个同学都随着他被调去了镇上当住校生。

那时,我很担心,我要是不在家了,家里会不会出什么命案,发生什么悲剧?

我时常感觉惶恐不安,不放心家里只有爸妈。

六年级毕业,爸妈着急给十九岁的哥哥娶媳妇,就买着东西去了几个熟人家里提亲,结果都被婉拒了,

后来,爸爸去山里给某户人家砌墙就看上了人家姑娘。

虽然请人提亲成功了,可结婚的事儿并不顺利。

因为她没有主见,任由她妈安排了她的婚事儿,她就很不高兴,一直不理睬人。

我爸妈为了讨好她,就一直逼着我去与她交流。

结果是热脸贴人冷屁股。

她不想和我玩,不理我,爸妈也骂我没本事儿,说我笼络不住人心,不招人喜欢,一天只知道吃。

弄得我两头受气。

我就这样夹在他们中间受了很多年的委屈,连反抗都不能反抗。

后来初中毕业,我意外考上了县一中,爸妈本来是不让我读了的,我却因为不甘心非要去学校。

结果,刚军训完没多久,我就因为学习和家庭两方面所带来的压力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整天偷偷摸摸的流泪,想死想活,抑郁寡欢。

但我不甘心自己就这么死去,我还有点期待自力更生的生活。

最终被逼无奈,在妈妈的责骂下我坚持办理了休学。

至此,我就踏入社会成了一名打工人。

因为家人的不理解,以及他们一直以来的偏心和压榨,加重了我的抑郁症,我就再次选择了自杀。

虽然因为亲戚们的帮助,这次也是没有成功的失去生命,我却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兴趣。

我想要告别过去,再重新开始试试,就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拿着户口本去派出所改了名字。

从此,我就叫郝多榆,但除了派出所的工作人员和我,就没人知道这个名字。

我执着于梦想,仅仅只热爱梦想了。

我坚持写作,一直练习写作,却一直都不得成功。

我一直在劝自己冷静,劝自己慢慢来。

我特别想要抓住这根能拯救自我的稻草,就在老家摆烂颓废,唯一支撑我活着的就只是写作。

二零二五年年底,大雪纷飞,我因车祸去世,享年二十四岁。

我紧闭双眼长眠,听觉却未消失。

我听见了道士做法事的声音,也听见有人哭的声音。

我感觉我好像还活着,但我却实在一点也动不了,只感觉四肢无力,好像它们不存在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法事的声音没了,人哭的声音也没了。

我感受到了许久都没有感受到过的舒适,昏昏沉沉的,好像睡觉睡得很舒服似的。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被一些喧闹的声音“吵醒”,睁开了眼睛。

在感受到了我妈实实在在的叫醒服务后,我才发现自己回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