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年一轮回
一个月时间转瞬即逝,中州藏剑楼问天大比的变故消息很快席卷了整个九州,引得九州震动!
魔族再次入侵中州,且几乎将藏剑楼灭绝,楼主绝天剑帝重伤不知所踪,太上长老坐化,各个长老若不是投奔魔族,便是化作魔种养分,能够逃出生天的人百不足一。
其余中州宗门前来护道的强者皆被魔族所杀,众多天骄沦为了魔族的俘虏,就连一向无法撼动的天机阁,这次也沦为了魔族的阶下囚。
中州天机阁不仅情报系统被魔族完全掌握,就连少阁主天机子也成为了魔族的附庸,酿造了天机阁的一大丑闻。
远在北州的天机阁阁主听闻此事后大发雷霆,立马断绝了与天机子的父子关系,并且剥夺了他少阁主的身份。
除了天机阁外,天机阁所排列的种子榜单上的妖孽,几乎都落入了魔族的魔爪之中。
最令人惋惜的当属藏剑楼的青龙圣子孤天霄,在被魔族种下魔种之后,彻底沦陷被换上了魔族的血脉,成为了一位半魔。
不过因为孤天霄的天赋极高,因此魔族对他也十分优待,直接让他成为了魔族的新一代魔子,统御魔族天骄。
因此中州众人惋惜之中,还带着愤怒。
孤天霄这番行为无异于背叛人族,是中州人族的叛徒!
与孤天霄相比,白金仙的突然崛起令中州之人纷纷大为震撼。
在不少人的注目下,孤身一人仗剑杀出藏剑城。
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
极其华丽的冰霜剑锋,涤荡藏剑城内的魑魅魍魉,为不少人争取了逃脱的机会。
甚至与魔化后的孤天霄还有一次战斗,但这次是白金仙更胜一筹,并且十分华丽的一雪前耻。
三招挑落青龙剑,七步落血险封喉!
孤天霄在此战中不仅丢了剑,还丢了无敌之心,吃下了人生之中第一次败果。
在众目睽睽之下,白金仙踩着孤天霄登上中州之巅,洗刷了所有的屈辱,戴上了名为“无敌”的冠冕。
一双傲视无敌的紫瞳让无数年轻一辈倾倒,而身后的孤天霄注定沦为了背景,且还要受到万千人的唾弃。
白金仙最为恐怖的一点是,他已然领悟了剑阵雏形。
剑意之上,半步剑阵凝聚。
甚至藏剑城内的黑色魔气,都不敢深入白金仙身外五步之内。
在无人护道,且无人帮助的情况下。
白金仙仅凭一己之力,从藏剑城中央杀出,一路杀到藏剑城外逃脱魔海。
此战,一举封神!
已经有不少人将白金仙视为中州第一年轻妖孽,其声势远胜前一任的孤天霄。
在有了孤天霄的堕落与白金仙的崛起两件事之后,其余八位种子妖孽受到的关注自然就少了不少。
其中比较令人诧异以及愤怒的是雷凰门,原来早就投靠了魔族,成为了魔族的附庸。
其门下圣子雷霆本就是魔族中人,身上流淌着魔族的王族血脉,假借论道茶会,暗中给无数参会的天骄种下魔种。
幸免于难的也只有三人,其中之一就是白金仙。
另外两名正是从未参加过论道茶会的冯忧与谢温柔,前者杳无音信,知道消息的人被魔族擒拿,根本传不出去。
而已经逃离出城的人,都不知演武大阵内的混乱情况。
魔族这边没有宣布冯忧的存在,说明他也没有落入魔族的手中。
可整个中州也无人发现冯忧的踪迹,所以便有了两个猜测。
其一是冯忧已经死在了藏剑城内,其二就是他被伏龙剑阁的强者所救走了。
第二个假设的可能性比较低,因为作为伏龙剑阁唯二人之一的云游神,在与魔族的一战中同样深受重伤,不知去向。
这种情况下,又有谁会去援救冯忧呢?
所以流传到中州的消息几乎给冯忧的下落下了定论,那就是已然死在了魔族之乱中。
这个结果同样令不少人感到惋惜,这是一位铁骨铮铮的真男人,宁愿去死也不愿与魔族同流合污,比起孤天霄的胆气是好上了千万倍。
同样不知所踪的还有东方道一,除了魔族内部与冯忧以及少部分人知道真相外,绝大多数的中州修士哪里知道东方道一的真实身份。
因此在他们眼中,冯忧与东方道一成为了年轻一代中的榜样。
影响力虽然不及白金仙,但也短暂地获得了不少拥趸。
至于为何说是短暂?
那是因为悠悠岁月长河中,不知埋藏了多少夭折的少年妖孽,冯忧与东方道一这两个名字在当下能够激起一点水花,不代表在未来能够一直被人们所铭记。
尘归尘,土归土。
已经死在人们心中的名字,经过时间的推移只会被埋葬,而不会生根发芽。
除了白金仙、冯忧与东方道一在中州修士眼中没有加入魔族之外,还有一位小阴山圣女谢温柔同样没有落入魔族手心。
与冯忧这种失踪不同的是,谢温柔是明确被人所救,至于出手的人是谁,现在还是一个谜。
这场爆发在中州藏剑楼的巨大变故,使得整个中州顿时陷入人心惶惶的境况。
不少位于中州中央地区的人开始朝外搬迁,生怕魔族扩张将战火波及到自己。
以至于不少本该荒无人烟的中州边境,一下子涌入了不少人居住。
其中位于中州极北的天山域便是如此。
连绵不断的雪山覆盖了天山域的边境,凛冽的寒风在这片区域成为了不毛之地。
鲜少有人能够在这极端的环境下生存下来,也只有部分皮糙肉厚的妖兽能够适应。
即便如此也很少能够看见生灵,从头到尾能够看到的只有茫茫无际的白色。
但就是这种寒冷之下,一座雪山上居然出现了一个茅草屋。
门前摆放着石头桌椅,一把石剑被放在了屋子旁边。
从远处看去茅草屋虽弱不禁风,但在无时不刻的寒风下,依旧能够屹立不倒。
从茅草屋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穿着一身粗制的棉衣搭配兽皮,黑色短发上泛着暗红色,一双清澈如雪山泉水的眼睛充满了疲惫之色。
这是一位少年,一位年龄不到十八岁的少年。
虽然他的年龄不大,但体魄却显得异常强大。
白皙的脸庞在带有冰渣的狂风下却不会泛红,即便走出茅草屋的庇护,整个人在寒风下也是行走自如。
在屋外环顾一圈后,少年走到一旁拿起了地上的石剑,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
他轻轻地抚摸着粗糙的剑身,双眸流露一股悲伤之色叹息道:
“灵脉破碎,剑意无踪。”
“除了一双可以看见的眼睛,此刻的我与三年前又有什么区别?”
“...”